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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他身旁之人,便是派使官去辽国,怕也是刘友钦使坏。刘友钦向来狡猾,恨不得我与赵琮不合,你瞧他那日颠颠进宫见我的模样。且为何赵琮不派别的人,偏派了那谢家六郎去。谢家定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娘娘便是总把赵琮想得太傻!王姑姑无奈道:“娘娘,不管是谁撺掇他,再一日日这般下去,御宝又还能在您手中待有多久?陛下是性子单纯,与其让他再做其他人的傀儡,让其继续痛苦,不如——”

    孙太后痛苦地闭眼。

    白大夫回到御药局,正要回他的屋子,便见一个眼熟的小太监从邓先那处的屋子出来。

    “哎,你等等。”他立刻叫住那小太监。

    吉祥回身看是他,怀中虽抱着药材,却还是规矩地行礼:“小的见过白大夫。”

    “快起,快起。”白大夫知道他是福宁殿的太监,倒也客气,“又来拿药材?”

    “是,秋日已来,药材用的多。”

    白大夫哪敢管福宁殿中药材用得多不多?他笑道:“往后有事,可直接来寻我。”陛下眼看就要亲政,他也得为自己打算才是。邓先都能与福宁殿的太监搭上,他又为何不能?

    吉祥便笑:“小的知道,回去就告诉染陶姐姐。”

    “好好好!”白大夫连说三声好,才放他走。

    福宁殿中,吉祥回来便将怀中药材给染陶看过一回,又说了白大夫的意思,才将药材送去库中。

    吉利是个憨大个,平常除了给小郎君守夜也无其他事好干,茶喜便令他去养小郎君的鸽子。倒也不难,只需日日记得给鸽子喂食,每日清点好数目即可,这差事正适合他。

    此时,他正立在院中给小郎君的鸽子喂食,他亲眼瞧见吉祥去了私库,抱上盛满鸟食的罐子,回身便往他们小太监的住处走去。

    赵琮躺在榻上,染陶心疼地拿凉毛巾给他敷眼睛。

    其实在宝慈殿哭得也不是十分厉害,今日孙太后体弱,赵琮也不好哭得太过。若孙太后与他不是这种对立关系,也不对他行龌龊事,单孙太后这个人,赵琮觉得其实还不错。

    可染陶瞧着便心疼,细细地给他敷眼睛。

    赵琮的手指在榻上无意识地敲打,染陶笑问:“陛下是闲了?可要叫人来给陛下唱曲儿听?”

    皇宫中自然是养有歌儿舞女的,宫外平民老百姓也常去瓦舍勾栏中听小曲。只是这几年,宫中气氛一直有些微妙,很少起舞乐。这些日子来,孙太后与陛下其实也在暗暗交锋,染陶自觉他们已占上风。

    赵琮察觉到染陶这层意思,笑道:“染陶,莫要浮躁。”

    染陶脸红:“陛下……”

    赵琮的眼睛依然被冷帕子遮着,淡淡道:“这才是开始,后头有大戏。”

    “是婢子愚钝。”

    赵琮笑了笑,手指也不再敲打。

    今日孙太后怕是要被他气得心肝肺都在疼,不知孙太后欲如何?其实他在宝慈殿发怒也是一个试探,他要看看目前宫中之人对他的态度到底如何。

    成任何事,都需天时地利人和。

    方才一观,御医的表现令他很满意,这人和也不远了。

    至于天时与地利?

    他觉着他十六岁生辰那日便很不错。而他的福宁殿自带福气,与孙太后的游戏这才开始。孙太后把他当傻子待了这么多年,他不想轻松放过她。

    便是要慢慢来,让她每日徘徊于得与失,是与不是,明白与迷糊之间,才是折磨,也才有趣。

    他嘴角带笑,有几分胸有成竹,更有几分使了坏心后小孩似的窃喜。

    染陶看到这般的陛下,心中早已定下。

    福禄这时走进,禀道:“陛下,郡主府来人。”

    “何事?”

    “郡主明日将进宫来。”

    “知道了。”

    赵琮在宫中等了几日,连刘友钦都来使了坏,却未等来西夏的使官。

    看来西夏的使官行事到底小心,怕是找去了郡主府。这样更令他高兴,说明西夏那位使官以及他身后的李凉承,是诚心想要与他合作。

    第48章 赵十一写:哭。

    吉祥将东西在库中规整好, 便打算回侧殿中向赵十一汇报。

    走进侧殿的院中, 他瞧见吉利那个傻大个又在喂鸽子,便笑道:“吉利, 鸽子也不能喂太多食, 明日再接着喂。”

    吉利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 再慢吞吞地应道:“哦。”

    “喂好便快些去吃饭吧!今晚你守夜。”

    “哦。”

    吉利是难得说一回长串的话,吉祥早已习惯, 说完他便抬脚走进侧殿当中。

    赵十一正在桌前读书, 读的还是赵琮给他的那几本笔记,写得都很有意思。他本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这几日也读得颇有兴致, 到底还是因这宫中太过无趣, 他又无事可做。

    听到吉祥的脚步声,他抬头看了眼:“回来了?”

    “郎君,小的方才从御药局回来,碰到了王姑姑跟前的小宫女。”

    “有话带给你?”

    “她要小的明日在御药局相见呢。”

    赵十一冷笑:“到底将要下手。”

    上辈子的时候, 他们是直到赵琮生辰后才出手, 但那时的赵琮怕是比如今还傻。重活一世, 到底有些不同,赵琮这些日子行事也太过显眼,他们看不下去,早下手也是理所当然。

    赵十一又对吉祥道:“下回谢文睿来福宁殿,你同他说,就说我问他, 诗到底要何时才能给我。”

    “小的知道。”

    赵十一点头,谢文睿要出使辽国,这也是前世未曾发生过的事。他想见一面谢文睿,最好能诓出赵琮派他去辽国的目的。

    他又问吉祥:“金子可还够用?”

    “还有两袋。”

    “不时再给些刘显,他这般的老太监,也就这么点念想。拿了钱才好办事,也才能乖乖闭嘴。”

    “是。”

    “你方才去见染陶,她可有说什么?”

    吉祥摇头:“无。她似乎惦记着陛下,匆匆说了几句,便又进了内室。只是小的听殿中小宫女言道,陛下回来时,眼圈又是红的。”

    赵十一不由就想叹气。

    孙太后分明就是骗他哄他,赵琮真是太傻了,每次都真心实意地伤心与感动,以及哭。

    他想罢便放下手中的书,往正殿走去。

    他去看看赵琮那个傻子。

    丝帕冰凉,敷得眼睛很舒服,赵琮躺着,不知不觉又想睡觉。

    近来大脑每日都在迅速运转,他还特地吩咐染陶敲核桃仁给他吃,跟这么多人玩心眼,实在是太费脑子。可要当好一个皇帝,就得与各式人比脑子,他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脑子。

    此刻,染陶正在一旁坐着,拿小锤轻敲核桃,再将核桃肉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