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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子,在外用膳。”

    赵琮立即道:“也去逛逛其他铺子,银子带够没?令染陶再给你拿些。”

    赵宗宁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娇俏道:“哥哥真是傻的,成衣铺子、衣料铺子、胭脂铺子、首饰铺子都是靠在一处的,自然是要一同逛的!妹妹有的是银子呢!不用哥哥给。”

    赵琮伸手摸摸她头上的金蝶钗,感慨:“有时望你早些及笄,那样便能打扮得更好看。有时又希望你永远这般大。”

    “长大不好吗?长大了才可以寻面首呀。”

    “傻姑娘。”赵琮哭笑不得,真是只记得面首了。

    “行啦,我走了,再晚些,就要让叔安苦等,她又要说我。”

    “去吧。”

    染陶将新制好的糖撒芝麻核桃仁装了三罐,递给澈夏,又私下给了她一只精致雕花的红木盒子。

    “染陶姐姐?”澈夏诧异。

    “陛下给郡主的,快回吧,别让惠郡王家的小娘子等久了。”

    “是。”澈夏笑着行礼,抱着东西回身与赵宗宁一同离开。

    到宫外,上了马车,澈夏将红木盒子给赵宗宁看:“郡主,染陶姐姐私下里给婢子的,说是陛下给的。”

    赵宗宁伸手便打开,里边是一盒的金元宝,还是特制的小元宝,十分精巧。

    赵宗宁笑:“哥哥还是最疼我。”

    澈夏也笑:“郡主是陛下唯一的妹妹,自然最疼您啦。”

    赵宗宁“哼”了声:“哥哥也喜欢赵十一那个小呆子呢,不过他比不过我!哥哥只信我,更不会给他金子花!”边说,她还边拿了几个小元宝摆在手心玩。

    澈夏在一旁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赵十一:本郎君不稀罕过生辰!

    赵琮:先来碗羊肉汤

    赵十一:溜了溜了.jpggif

    第51章 真是要命了,他哪还敢来吃饭?!

    赵宗宁走后, 赵琮又是好一阵未动。

    他在想事情。

    赵宗宁是个心气颇高的小娘子, 但也不怪她,金尊玉贵的小郡主, 他这个皇帝哥哥又是百般宠着。最难得是赵宗宁虽心高, 也气傲, 却格外明事理,从不以身份压人。

    但因她这个身份, 其实少有小娘子愿与她一处玩, 大多数小娘子是有些怵她的。

    她唯二的两个闺蜜,严格说来均是她的侄女儿, 没办法, 他们兄妹俩辈分大。

    其一是魏郡王府的赵世晴, 也就是赵十一的大姐。

    另一位便是赵叔安,是如今惠郡王赵克律的小女儿。

    老惠郡王三年前过世,由赵克律承袭爵位,世子之位则传给了他的嫡长子赵叔华。因他的御宝一直在孙太后那处, 当时请封的奏章还是孙太后所批。

    赵克律这个人, 其实与魏郡王有些相似, 也是个不管事的。

    差别在于魏郡王是装傻,赵克律是不屑于蹚浑水。要说这位赵克律,当真是他们赵氏皇室中的一大才子,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生养出来的儿女也是如此。

    这样的人,赵琮是想拉拢过来的。

    真想拉拢也容易, 赵宗宁与赵叔安关系极好,打小便好,她们俩一动一静,特别能玩到一块儿去。由赵叔安下手,定是十分容易。

    但赵叔安是赵宗宁目前唯一的朋友,赵世晴已出嫁,尽管身份高,婆家不敢管太多,到底要管家中事,不能常出来与她们玩耍。

    他不想令妹妹为难,不想利用妹妹的好朋友。

    那还有什么法子能将赵克律拉拢来,赵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看着,他便想到了赵十一在他手中写字的场景。

    他想到该如何拉拢赵克律了。

    谢文睿离开福宁殿,由东华门出宫后,他的小厮三九牵着他的马正要迎上来,守门的太监笑着给他行礼:“六郎君家去啦?”

    谢文睿应声,并将腰间的荷包取下递给他们俩去分,两人立刻高兴地再给他行礼,皆祝他辽国一行顺利。

    这些太监的眼睛最毒,知道陛下近来渐渐已能与孙太后打对台,而他又得陛下所用,便来讨好他。往常他还未为陛下所用时,就没见过他们抬眼。

    不过谢文睿也不心疼这些银子,给过他便往三九走去。

    “六郎,可要回府?”三九将他扶上马。

    谢文睿手握马鞭,沉思片刻,摇头:“我要去拜友。”他说罢,低头看三九,“你先家去吧。”

    “晚膳可回家中用?”三九再问。

    “许是不回家了,你与母亲说一声。”

    “是,小的知道。”

    谢文睿说罢,将马鞭一抽,离宫门愈来愈远。

    赵宗宁则正与赵叔安携了手逛铺子,身边仅跟了澈夏与赵叔安的丫鬟,侍卫全部着便衣,小心地跟着她们。这般,才未引起他人的侧目。但她们俩衣饰不凡,依然不时有人打量她们。

    赵叔安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低头。

    赵宗宁毫不自知,一指面前的铺子:“就是那家!我上回来过,他家的东西做得精致。”

    “那便快去。”赵叔安拉了她的手,一同走进去。

    伙计瞧见这么两位小娘子,立刻将她们请去雅间,还去请了掌柜过来。掌柜带着两个伙计,捧了木盘让她们俩挑,其上满是各色胭脂水粉,还有用花瓣与香药制成的香膏,盛在精致的陶瓷小罐中。

    陶瓷盖面上描着十分漂亮的花样,赵宗宁笑:“你们铺子里这小罐倒有些趣味,就是怕不能碰水,一碰这花儿便没了。”

    “承蒙小娘子喜爱。”掌柜笑得眼下起了两道褶子,“小娘子这般的贵人,哪能担忧这些,买上十个八个回去,凭他多少水,也不怕碰不是?”

    赵宗宁笑:“你真会说话,虽然你诓我的银子,但我高兴,那就把你们铺子里这种香膏,每样来上十个。”

    “是是是!!”掌柜乐得腰都弯了下来。

    赵宗宁又回身问:“安娘,你喜欢哪个?今儿我送你。”

    赵叔安生得秀气,便是笑也是秀气的,她抿嘴笑道:“你今日这么大方。”

    “哼,我一向大方,况且今儿我哥哥给我金子花。”

    “那我可得多买些。”

    “可劲儿地挑!”赵宗宁又看向掌柜,“还有什么有趣味儿的?尽管拿来!”

    掌柜又赶紧令伙计去拿其它东西,赵叔安仔细地看了好几个陶瓷小罐,问掌柜:“这些花儿,是谁所画?当不是你们铺子里的人吧?”

    “不瞒小娘子,的确不是咱们铺子里头的人画的,咱们哪懂这些?这是由一位举子所画。”

    赵叔安点头,不再问,只是继续拿起其他东西来看。

    赵宗宁倒好奇:“举子?叫什么?”

    掌柜的也不瞒:“是位叫作顾辞的郎君。”

    顾辞,赵宗宁心中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