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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5

      因病落下的政事。

    且淮南的事怕也有新的回信,他到底克制住了自己,换了衣裳去崇政殿。

    只是临离去前,他回身看侧殿,倒是又不觉露出笑容,欢欢喜喜地走出福宁殿的门。

    他想,要是能天天这样该多好。

    第123章 真的仿若他才十一岁的时候。

    待旬休过后, 上朝时, 赵琮当着众人的面任命赵琮领馆职做词臣。

    虽说词臣也皆是进士才能当的,更是个令人欣羡的官位, 毕竟风雅, 俸禄又高, 还常与陛下见面,说出去更是风光。人人尊重, 更以拿到词臣的笔墨为荣。但赵世碂这样的人做词臣, 众人反倒不觉着如何。

    赵世碂是宗室子弟,本就不缺银钱使, 身份也高, 更何况他是陛下最疼宠的侄儿, 更不用靠这个官位才能见陛下,他原本就是想见便见的。即便他没有进士这个身份,陛下令他做词臣,人们不仅不嫉妒, 反而有些诧异。他们都当陛下要让他领要职, 哪料最后反而是这么个华而不实的职位。

    可以说, 这样的职位,于赵世碂一点用处也无。

    赵世碂却高高兴兴地领了任命,并谢恩。他谢了恩,还没规矩地抬头朝赵琮笑。

    笑得露出小白牙,当真是好看、喜庆又可爱。

    这一瞬间,真的仿若他才十一岁的时候。

    赵琮暗自掐了掐手, 才没使高座上的自己跟着笑,保住了他的威严。

    赵世碂就这般定下了官职,翌日他去汇文馆,上峰也不为难他,并为他派了差事,倒也不难,令他跟着修修史书。因常要在宫中翻查资料,藏书阁离福宁殿近得很,他索性又住在了福宁殿。

    他去与赵琮说。

    赵琮有些懵,当初怎么留都不愿留,说是怕人闲话,现下自己回来了?如今不怕了?

    赵世碂正色道:“陛下,我头一回正经办差事,真想把它给办好了,这几日便让我住在宫中吧。待过几日,熟悉了,我再住回家中。”

    赵琮真当他是这个念头,点头应下,他也想多看看小十一。

    这一回,赵琮再不如从前那般惊慌,他觉着两人的相处,令他很舒适。他无有负罪感,赵世碂办事认真,也不是每日都能一日三餐同食,但总能一起吃一顿。赵世碂偶尔还虚心向他讨教,有时又会说话逗他笑,这些都令他无比受用。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五年前,小十一还没走,他也还在与众人装傻的时候。

    他竟然很怀念,也很享受。

    他受用的同时,并不知赵世碂为了保持这样刚刚好的距离做了多少克制。

    总之,这些日子以来,赵琮过得舒心极了。

    只待下一个旬休,他便与赵世碂一同去洛阳看花。

    正是舒心时,朝中终于有了动静。

    因淮南盐籍的后续事宜已处理得差不多,林白与杜誉到底无有贪钱与陷害官员的实际罪证,无法定罪。

    只是虽无法定罪,总要有所处罚,盐城县与扬州发生那些事情,皆是林白这个转运使的失职。赵琮将林白贬至广南西路融州融水县做知县,融水县虽偏僻,却也是融州治所,赵琮对林白还是有些期待的。

    而杜誉,赵琮正等后手,只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林白的处罚,众人心服口服,杜誉的罚俸,却有人不服。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一位名叫杜诚的御史。

    没错,这位杜御史,正是当年被赵琮讽刺过,得孙太后授意,陷害武安侯,大列罪状的那位杜御史。

    这位杜御史,还是杜誉的侄儿!亲侄儿!

    赵琮亲政后,杜誉保住自己的宰相之位,也保住了他的御史职位。如今在朝上,忽然被亲侄儿这么一参,杜誉手中笏板差点拿不稳。

    赵琮心中笑,真是有趣啊。

    他抬了抬下巴,微笑道:“杜御史说。”

    杜诚此人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像从前列武安侯罪状那般,将他亲叔叔的罪状足足列出了八条。说到最后,他激动高喊道:“陛下!杜誉虽是下官叔父,虽与下官血脉相连,下官却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置之不理这等龌龊之事!陛下!下官所言,字字真言,杜誉是宰相,却行得不正,如何领百官?又如何独自面对天颜?陛下,臣等不服!臣等为官,本就为民,这般的宰相,百姓也不服啊!”

    大宋朝的文官,个个能言善辩,到了赵琮亲政之后已是好了许多,毕竟赵琮强势。先帝还在时,文官们能在朝上吵得直接打起来,先帝还乐呵呵的,吩咐史官赶紧记下来,他以此为荣。

    赵琮虽不反对官员们提意见,但若为了提而提,未免可笑。如今赵琮已改了律法,文官已能杀。但总不能因为这种事儿就杀文官,杜诚自有胆子。而朝中记恨杜誉的人自然也多得很,听了杜诚的话,有小半的人举起笏板附议。

    赵琮也真是佩服,这杜诚口才不比当年差,嗓子且还更大了,连杜誉家中修宅子拖欠修缮款的事儿都能拿来参。

    但现下,下头跪了一地,他还真不好办。

    他再看杜誉,温声问:“杜卿,可有话要说?”

    杜誉也是骄傲之人,没做过的事,他绝不承认。但他无有儿子,这个侄儿自小便住在他家中,他也向来将侄儿当作亲生儿子调教,今日被他背叛,心中寒凉。他跪下来,规矩地磕了个头,冷静道:“陛下,臣为官多年,不敢妄言,只能说,臣无愧于陛下,更无愧于百姓。臣更经得起陛下的明察!”

    杜诚立即再高呼:“下官所言也是真言,陛下明察!”

    倒是人人要他明察。

    赵琮再看钱商,看其他宰相,他想,到底是谁呢。

    不管是谁,杜誉这宰相是再当不得。

    不过赵琮本就不想让他当宰相,他早已给杜誉想好了去处,这会儿顺水推舟,他只说令杜誉暂时在家中歇息。打算过几日,再将杜誉的真正去处说出来。他要说得太干脆,别人都能看出来他早就打好主意。

    他需要大臣们的忠心与听话,却不要他们十足的忌惮,他也更需要他们的坦率。

    而只在家中歇息,杜诚显然不满,还要再说。

    赵琮笑眯眯道:“除此之外,摘了杜诚的乌纱帽,革了他的功名,逐他出京,永世不得回东京,杜家全族不得接济他。”

    “……”杜诚不解并茫然抬头看他。

    赵琮并不解释。

    这样的人,谁都能拿来当刀子使,亲叔叔那样对他,他说背叛就背叛,真是恶心极了。当初杜诚伙同孙太后陷害武安侯时,赵琮就厌恶此人,若不是杜誉极力保下他,他还能有这个能耐陷害他的叔叔?

    赵琮本已忘了他是谁,他倒好,自己又跳了出来。

    赵琮说罢,转身便走。

    福禄高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