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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5

      的,的确是十一郎君不假。”

    赵宗宁脸色瞬时变得灰白,却还记得说:“什么人,禁兵都敢杀?!小十一的尸身又有什么用处,他们都要抢?!”

    张眷满脸苦涩:“臣也不知。”

    赵宗宁立刻起身,焦虑地在屋中转圈。

    眼看就要进开封府,那些带着尸身与信件的禁兵还是拦不住,穆扶索性豁了出去。能拖一日就是一日,决不能叫京中陛下真的信了他们郎君的确身亡。拿下宜州城,解决赵从德不过就一两日的事,解决完毕迅速赶回,便什么事儿也没有。

    趁着他们放松警惕,夜里水面上正好有雾,穆扶带人蒙面,游水偷偷上了船,放倒一船的人。穆扶带着的这些人,未被赵世碂收编前,大多数都是山贼,干的向来是杀人越货之事。虽这次并未杀人,只是一拳打晕,他们的身手也极其利索。

    放倒之后,他们抢了尸身回身就跑。

    原也想找到黄疏的亲笔信,只是怎么也找不着。他们在船壁上凿了个洞,将船推至水浅的地方,再检查一遍船上的人,确定的确都已昏迷。也看船已开始下沉,船上所有的人也被汴河水淹了大半个身子,不论是什么信件,都该浸湿无用了。

    天也将亮,他们急速离去。

    却未料到有一人没晕透,忍到他们离去,他从水中游了上来,将弟兄们再往岸边拉了拉,便赶回京中。

    此人不巧,还曾随赵琮去过太原,是赵琮的亲卫之一。黄疏信任他,派他带头,将人带回开封府。

    赵宗宁要求见此人,此人面色惨白,头上似乎受了些伤,进来要跪,赵宗宁赶紧拦了他,向他仔细询问。

    亲卫知无不言,赵宗宁问了个清清楚楚,心道,小十一怕是真的没了。

    只是这事要如何与哥哥说?!

    她继续在屋中焦躁绕圈,亲卫思索片刻,虚弱道:“公主,属下还有一事要禀。”

    “说。”

    亲卫将穆扶的事儿说了。

    赵宗宁听罢便沉默不语。太原时候救了哥哥一命,据自己说是由高丽来的太监,如今不惜杀害禁兵,也要抢走小十一的尸身?!

    这又是什么局?!

    赵宗宁脑中一团乱,只是再如何乱,她最惦记的还是赵琮。

    哥哥已许久不曾好好睡上一觉,今日段平然确保不一同生事,他好不容易才能浅睡片刻。

    此时若是告诉哥哥,小十一没了?

    赵宗宁的脸色依然白,连她都有些受不住,哥哥要如何受得住?

    她立刻回身,一字一句道:“此事先瞒着,陛下实是再受不得这层打击。”

    张眷与亲卫都点头,他们都是常随陛下的,五年前,那位十一郎君“死”时,陛下如何疯魔,他们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陛下就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今是真的死了,还真有尸。

    只是尸还被人给抢走了。

    赵宗宁脑中既混乱又清晰,小十一与那所谓的高丽太监到底有无关系,谁也不知。大宋国内本就多细作,没准又是个想要趁机兴风作浪的。

    小十一的事,一定要禀明哥哥,却绝不是此时。

    小十一的尸身,也定要找到!

    赵宗宁转身,严肃道:“速去寻小十一的尸身,做得隐蔽些。”

    张眷领命,回身就带着亲卫走了。

    他们一走,赵宗宁才察觉到浑身发软,眼看就要往下瘫,澈夏扶住她,焦急问道:“公主,这可该如何是好?”

    赵宗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还是想先见了赵世碂的尸身再确定,到时才能告诉哥哥。只是她身子软得很,靠在澈夏怀里再不能回神。孙竹蕴听闻她回公主府,特地来瞧她,见她这样,悉心照顾不谈。

    赵宗宁在家中待了一日,再勉强恢复常态,再度进宫见赵琮。

    张眷等人还在外找赵世碂,但有些事情到底是纸包不住火,汴河岸边沉没的船,晕了一地的禁兵,都叫人生疑。赵宗宁越发焦急,知道这事儿只怕越来越不好瞒。

    此事也终究还是没有藏住。

    却不是赵宗宁等人说的。

    是由钱商告知的陛下。

    钱商据说是从黄疏那处听闻了此事,着急进宫求见陛下。

    赵琮正纳闷呢,近来朝中要事不多,最大的事儿就是西南的事儿,他身上有伤,已多日不曾上朝,也不曾去崇政殿。

    钱商是有何要事?

    钱商回禀的,的确是要事。

    赵琮一听,愣了好一会儿,傻愣愣地问了句:“有尸身?”

    钱商满面哀痛:“正是,黄相公从赵从德等人手中抢回,命人送往京中,怕是也该到了。”

    赵琮再愣了片刻,从榻上起身,也不知要做什么。

    其余人听闻此事,都傻了,福禄比赵琮更傻,一时之间竟忘了去扶。

    赵琮脚伤还未好,刚站起来,便又倒了下去。

    这么一倒,就没再醒。

    第215章

    实际上, 信与尸身送走的当晚, 他们便已攻入宜州城。不久之后,赵世碂更是顺利拿下赵从德。他也顺利见到黄疏, 知道他没死, 黄疏又惊又喜, 赵世碂且已匆匆往东京城中赶,却到底慢了一步。

    攻城前, 黄疏与众人反复商议。

    黄疏一介文官, 却向来熟读兵法,他任宜州知州时, 更是常亲自去查看当地厢军练兵。他也不是那等大腹便便之人, 他生得精瘦, 还会舞剑花,虽也仅仅是会舞,年纪也大了,体力不比从前。但足见此人是有真本事, 不是那等甚也不懂的文官。

    几位将军听他言之有物, 也知道他经事多, 愿意听他的建议。

    只是黄疏提出攻城时不摆阵,几人还是犹豫了。他们寻常练兵,练的就是阵,那些个细作死活要探得的也就是军阵,这是百年来的规矩。

    黄疏叱了句“迂腐”,指着前头地界:“宜州这样的地方, 如何让你摆这样的阵?”他再指桌上纸,“排阵就要好些时间。”

    “西南部落的兵器不如大宋,性子也不如我们的兵士坚韧,但他们人也不少。若是直接这么攻进去,如何确保能够打败其中十来万的人?”

    “打仗,求的就是一个气势。”

    将军虽佩服黄疏,却还是觉得这是文官思维,立刻拒绝:“不可!兵士们寻常练兵,早已习惯各式军阵,正好这回十一郎君还留下一张新阵图……”说着说着,这位将军也不说了,十一郎君倒也是个真有才干的,那阵图画得谁不佩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他不说话,旁人也不说话,一时有些静谧。

    黄疏长叹一口气,正要再说,外头有人进来,到他耳边小声道:“张廷初求见。”

    黄疏眼睛一亮,他来时早就想好先与张廷初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