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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醒,我怕。”

    耶律延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更轻地说:“我带你去。”

    第227章

    耶律延理抱着赵仲麒到得崇政殿门口, 门口的侍卫与太监直犯难。他们得了公主交代, 再遇到这样一身打扮的人,不许放进去。但此人怀里还抱着他们郡主呢, 他们一时有些犹豫, 侍卫到底伸手, 严肃道:“且停步。”

    赵仲麒人小,红着眼圈只说要见舅舅。她见侍卫拦她, 生气地伸出小胖手指他:“让我进去!”

    太监赶紧堆上笑容:“郡主, 小的带您进去。”他伸手就要抱赵仲麒。

    耶律延理却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抬脚就往里闯, 越不让他见, 越是有问题。十来个侍卫上前排成一排拦他, 右手纷纷握住刀柄,大有再行一步就要动手的架势。耶律延理身后的随从更是不满,嗬!在紫宸殿就对他们陛下大不敬,这会儿还要动手不成?谁又怕谁?他们也拔刀。

    更有小太监早就跑进去禀报。

    赵仲麒的宫女太监们吓得上前想把郡主抱回来, 生怕伤了她。

    耶律延理沉声道:“都收起来。”

    他身后的随从不平, 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我要见舅舅!”赵仲麒哭得更大声。

    耶律延理再拍了拍她的后背, 看了挡在身前的侍卫一眼,忽然便又往前走去,侍卫没料到他竟然还真的敢上前!这下,刀真的拔了出来。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也拔出自己腰侧的刀,抬手横挡过身前一同挥来的几把刀, 反而又将几人逼退。

    趁再有人要包围时,他身手极好地横拿弯刀,抱着孩子连转了几个圈。侍卫纷纷追上来,他已经抱着赵仲麒原地空翻,再度朝前越了几大步,远远拉开距离。

    他一站稳,立刻看怀中的小女孩,问她:“怕不怕?”

    赵仲麒显然是不怕的,若不是她此刻正伤心,怕是反而要高兴得蹦起来。

    耶律延理这便也放心了,大步朝殿中走去。还没到门口,赵宗宁匆匆出来,瞧见外头这幅场景,气道:“都是废物不成?!”她再定睛一看,赵仲麒居然被他抱在怀里!

    “娘!”赵仲麒立刻叫她。

    染陶站在赵宗宁身后,瞧见如今的耶律延理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上前抱赵仲麒。小孩儿是敏感的,怕也看得出来她娘很不高兴,到底乖乖地伸手给染陶。染陶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抱着赵仲麒进去。

    “伯伯……”赵仲麒反倒回身看他。

    赵宗宁冷笑:“哄人的能耐倒是十一年如一日啊,敬爱的陛下。”

    耶律延理皱眉,说道:“我想见他。”

    赵宗宁抽出袖中的软鞭,往地上用力一扫,凌然道:“成,只要你今日杀了我,我便放你进去!”

    “你明知我不会杀你。”

    “哈哈,你不会杀我,我可是想杀你想得很啊!”

    “我想见他。”

    “做梦!”

    “他又被我气晕了过去。”耶律延理说这话的时候,看似十分冷漠,心中却是十分自责,但又同时诡异地隐隐放下心来。说明,赵琮还是在意他的。他宁可赵琮恨他,也好过真当他是陌生人,当他就是如今的辽国皇帝。

    赵宗宁却被他这句话气得眼圈直泛红,她反问:“又?!”她伸手直指他,“你也知道是又?哥哥是哪里对不住你?十多年来,也就只有你叫哥哥晕过去!还是三回!你都已是辽国皇帝,得偿所愿,为何还要故意来当面气他?若真想犯我大宋疆土,直接打来便是!”

    耶律延理没有言语。

    “赵世碂!你到底有没有心!”

    太久未被人提起过的名字,再度被人提起,他也不由有些恍惚。

    在初遇赵琮那一年的中秋之前,他十分、十分厌恶这个名字,“赵世碂”三个字代表他懦弱而黯淡的上辈子。重生之后,他原是打算先在大宋登基,再将辽国也收入囊中。他那时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辽国谈不上爱,更谈不上恨,却也曾好奇过,若是姓了耶律,该叫什么?

    怕是无论叫什么,都比“赵世碂”要好。

    可中秋那一晚,赵琮当着众人的面给他的名字正名,更是夸他的名字好。渐渐地,他对自己的名字便有了改观。

    初到上京,他的亲生父亲因格外迷恋且对不住他娘,的确给他留了名字。他原本可以不用,但他还是用了,并将“赵世碂”这个名字封存。

    除了他从大宋带过去的人,再也没人知道他原先叫“赵世碂”。

    就是他们,也因这五年来他身份的陡然转变而早已忘记“赵世碂”三个字,忘记当年的十一郎君。到底是人往高处走,人们只记得作为辽帝的他,哪里还会在意从前的赵世碂。

    除了他自己。

    这五年,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念赵琮,他也每时每刻都在反思。

    上辈子懦弱的时候便罢,懦弱之后,他其实是个人人惧怕的杀人狂魔,当真没有心,更因过分冷漠不会笼络身边人而丧命。他以为这辈子的自己也当如此,可是赵琮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变得优柔寡断许多,他更是变得良善许多。

    细数过去与赵琮共同相处的日子,许多事都因他一时心软而搞砸。

    他若是能早点杀了易渔,杀了钱商,杀了赵从德,杀了赵廷,甚至杀了早对他有所怀疑的邵宜,他与赵琮之间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他太在意赵琮,在意赵琮的行事方式。他想讨好赵琮,不由便跟着效仿,渐渐迷失自己,最终毁了他们俩。

    耶律延理将手上的刀插回刀鞘当中,忽然对赵宗宁道:“冒犯了。”

    随后在赵宗宁还没有意识到时,他伸手一把拽住赵宗宁的软鞭,反过来将赵宗宁绕了一圈,用软鞭松松捆住赵宗宁的上身。

    “公主!”

    动作太快,侍卫们反应过来,追着要上来拿耶律延理时,他已经越过赵宗宁走了进去。

    “反了!反了他了!”赵宗宁气得伸手就拽了身上原本捆得也不紧的软鞭,回身往里跑,却压根跑不过他。待她走进内室,没良心的那个已经站在床边,白大夫震惊地直盯着他瞧。

    见她进来了,白大夫赶紧出声:“公主,这,这是——”

    “白大夫你先出去。”赵宗宁对他的态度尚算不错。

    “是。”白大夫走到赵宗宁跟前,又弯腰道,“公主,陛下怕是要醒了。”

    赵宗宁松了口气:“药一直熬着,白大夫快再去瞧瞧,茶喜也在准备吃食,你也看看是否合适。”

    “是。”白大夫行礼,转身退出。

    他一走,赵宗宁便咬牙道:“做出这么一副深情模样,膈应谁呢?你若真要脸面,便再别现在哥哥面前!哥哥好不容易将要醒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