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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耻,“如今是你跟在潘总身边?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张秘书呢?”

    “张哥有点私事暂时离开,”小秘书默默无语:张秘书被推出去挡枪子了,你们兄弟不知道吗?

    “哦,”孔信点头,“那李秘书呢?也有日子没见了。”

    “李哥也有点私事,”小秘书看他一眼,心想李秘书在南海给BOSS捞海货被警察调查啦,你真心不知道吗?

    孔信灿烂地笑,拍拍小秘书的肩膀,“好好干,张秘书、李秘书在工作上都非常的杰出,你也要像他们一样啊!”

    小秘书被他拍得寒毛都竖起来了:不要乌鸦嘴好吗!!!

    停在百合厅门口,敲了两下房门,听到门内一声咳嗽后,推开门,“潘总,客人来了。”

    “嗯,”潘南华正坐在茶几前自己玩牌,闻声笑着站起来,刚要说话,突然一阵咳嗽,两鬓雪白的老人看上去仿佛已经风烛残年。

    “咳咳……两位来了?快,快请坐……咳咳咳……”他用手帕捂着嘴,咳了半天,叹息道,“老啦,不行啦。”

    孔信一笑,大咧咧走到茶几对面坐下,“潘总老当益壮。”

    “咳嗽这么严重……”孔义担忧地站在门口,喃喃道,“不会传染吧?”

    潘南华:“……”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菜,三人吃吃喝喝,酒过三巡,潘南华放下酒杯,重重地叹一声气,“最近,我手下有不懂事的小子,跑去古今阁惹事,给孔二少闹不痛快了。”

    “没事,”孔义津津有味地吃着松鼠桂鱼,头都没抬,“三千万,赔了就完事儿了。”

    “……”潘南华一笑,“二少真是快言快语。”

    孔信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潘总的意思我们兄弟都明白,如今这顿饭什么意思,我们也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呐,在此之前,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潘南华看向他,“请讲。”

    “今年春拍,我朋友在香港拍到一个柴窑贯耳瓶,总是怀疑不真,潘总可有时间帮我掌掌眼?”

    第84章 刹车失灵了

    潘南华浑身如同电击般猛地一颤,笑容僵住,哆嗦着嘴唇,“你……你知道些什么?”

    孔信笑得云淡风轻,“潘总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

    潘南华失态只在几分钟,很快就恢复镇定,从容地笑笑,“孔大少见多识广,知道的总是很多的。”

    “不,”孔信摇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傻逼,虽然老一辈总是夸我,但其实你看,我这辈子没啥出彩的地方啊,唯一折腾出点名气的,还是五年前和小孟在汝州一掷千金买了个柴窑,还没捂热乎就被撞成齑粉,这事儿可小小地让我出了点名气,哦,我记得当时潘叔叔还想买的来着,要知道会出车祸,早该卖给潘叔叔了,至少还能为全社会保存下那个稀世珍宝……”

    潘南华看着他东拉西扯,脸上保持着微笑,那双老辣的眸子中却渐渐有聚起复杂的光芒,过了片刻,突然嘿嘿冷笑了两声,“原来是我低估孔大少了。”

    “什么意思?”

    潘南华收敛了笑容,“孔大少刚才说得对,果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敞开天窗说亮话才是明智的。”

    孔信垂眸喝酒,一笑,“潘总想说什么亮话呢?”

    “本来我还在想,你们两兄弟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潘南华淡淡道,“原来如今的果,都是因为以前种下了因。”

    “这是亮话?”孔义从盘子中抬起头来,“卧槽这比之前更难理解了好么!”

    潘南华:“苏富比春拍上,孔大少和韩夜咬得那么紧,没想到私下还是朋友。”

    孔信随口道,“我和他爱人比较熟。”

    “到底是年轻人啊,红粉知己总是比较多的,”潘南华突然一拍脑门,“哦,差点忘了,孔大少的蓝颜知己也很不错,温少如今做了心脏手术,凭他的手艺,想必很快就可以成为国内木雕第一人,温家十三刀啊,到底没有失传。”

    孔信心头一跳,冷冷道,“我和温知君只是普通朋友。”

    “嗯?谁说不是吗?”

    “喂喂!你们打什么哑谜?”孔义吃完一条松鼠桂鱼,将蟹黄豆腐转到自己面前大快朵颐,口齿不清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有话快讲好吗?本少还要回家睡美容觉呢。

    “哈哈哈,”潘南华赞赏地笑,“二少果然爽快人。”

    “我不但是爽快人,还很乐意和爽快人打交道,遇到说话吐三句咽两句的就特么的想脱了鞋底抽他,”孔义大大咧咧,“潘总,你家鉴定师那事儿吧,只要你诚意到了,一切都好说。”

    “什么诚意?”

    孔义勾起嘴角一笑,“我听说潘总有个柴窑贯耳瓶,借我玩玩,那三千万就一笔勾销了。”

    潘南华脸色一变,沉声,“二少不要说笑!”

    “你没有贯耳瓶?”孔义嗤笑,“老潘,诚意不够啊。”

    潘南华正色道,“难道这就是二少的诚意?哼,简直是胡搅蛮缠!”

    孔义也收敛了笑意,微倾身体,隔着桌子看向潘南华,咬牙切齿,“我就是胡搅蛮缠了,你能怎样?”

    “你!”

    孔义摔了筷子,站起来擦着嘴,“我看咱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潘总很明显没有诚意嘛,哥,咱们走。”

    “孔义你不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孔义冷冷地盯着他,唇角勾起一丝邪笑,他慢慢点一根烟,深吸一口,俯身喷到潘南华的脸上,压低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孔二少的老婆,姓康。”

    潘南华一惊,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和康纯杰……”

    “闭嘴!我老婆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垃圾能叫的?”孔义如同看一只死蚂蚁一般斜睨着他,“咱们一开始就是个死局,不死不休,所以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我的手里,否则就凭你对阿纯做出的那些龌龊事儿,我剐你一百遍都是轻的!”

    兄弟两个走出烩萃楼,外面灯红酒绿,孔义从孔信手里抽出车钥匙,“你喝酒了,我来开车吧。”

    “嗯。”

    回去的路上,孔信担忧地看着孔义,“暴露了阿纯,别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哥,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滚!”

    “矮油,别对我娇嗔!”

    “……”

    过了一会儿,孔义叼着烟,淡淡道,“别担心,哥,你把阿纯想得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