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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事,麾下有三庄六堂,如今有半数魁首都已在此,众人的眼中都有气愤、悲伤和不解。

    一个堂主高声道:“钟意,你当真为了乐无忧而叛出盟总?”

    钟意点头:“不错。”

    那人怒道,“河洛山庄沉案未明,魔谷依然是最大嫌犯,乐无忧十年前窝藏魔头,如今又擅闯剑阁,你竟然为这妖人而行背叛武林之事?”

    另一个人狐疑地说:“我听到一个传闻,说你和乐无忧有龙阳之好……”

    钟意再次点头:“不错。”

    “你竟然有胆承认?”对方惊道,“这种不体面的事情,你就不怕被世人耻笑?”

    钟意道:“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我何耻之有?若说被耻笑,我更怕世人嘲我不情、不义、不忠、不贞。”

    “背叛盟总就是背叛武林,不忠这个罪名你是背定了。”

    钟意沉默下来。

    乐无忧掀开马车的布帘,压低声音:“世人疑你、怪你、嘲弄你、辱骂你、唾弃你,可是我懂你。”

    “这就够了。”钟意点了点头。

    乐无忧道:“快上车,小心夜长梦多。”

    钟意道:“他们其实说得不错,盟总这些年,确实待我不薄,我不能如此轻易地一走了之。”

    乐无忧心头忽然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钟意看向三尺水,冷冽的剑身在月光下犹如寒池一般水波荡漾,他盯着长剑看了片刻,目光转向人群中的同僚,笑了起来:“为侠者,不行叛逆之事,钟某今日叛出天下盟,无愧于心,无愧于情,无愧于义,唯独有愧于忠。”

    一个堂主道:“那你还执意要走?”

    “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心中有情义二字,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钟意道,“坏了江湖规矩,应得的惩罚我也不会逃避。”

    说罢,他突然提起长剑,狠绝的一剑扎进了大腿中,血淋淋的剑尖从另一边露出,血流如柱。

    乐无忧痛叫:“你疯了?”

    “为夫现在清醒地很,”钟意却还有心情咧开嘴笑,对他飞了个媚眼,“别怕,不疼。”

    他拔出长剑,眼睛都没眨一下,忽的又一剑扎了下去。

    惊诧的人们方才反应过来,有人惊叫:“三刀六洞!这是三刀六洞!”

    叫声未落,钟意第三剑已经扎了下去,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住。

    乐无忧紧紧咬住牙关,心如刀绞,然而却不能出声,钟意是为自己才背叛天下盟,这一刀刀仿佛是扎在他的心里。

    钟意拔出长剑,三尺水布满血光,在月色下美煞人心。

    他神色如常,目光缓缓扫过人群,反手握剑,对众人遥遥拱了拱手,谈笑风生:“五年来多谢诸公照拂,今日,告辞。”

    说完,身体腾起,纵身跃上马车。

    龙云腾缰绳一震,八匹骏马风驰电掣,顷刻间已经奔出洛阳城。

    ☆、第五六章

    马车内铺着厚实的白色兽皮,被鲜血染成一片血红,钟意上车后就后背抵在车壁,紧紧咬住了牙关,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

    “忍着点儿。”乐无忧抬手点住他腿上几处大穴,伸手去解汗巾。

    忽然一只手用力攥住了手腕。

    乐无忧抬头,看到钟意布满冷汗的俊脸,狐疑地问:“怎么了?”

    钟意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乐无忧将耳朵靠过去:“你说什么?”

    只见这货笑嘻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促狭的声音清晰传进耳中,他说:“咱们还没圆房,就急着解相公的裤子,真是羞涩呢……”

    乐无忧伸出两根手指:“究竟怎样才能点住你的哑穴?”

    钟意在他指尖吻了一下,笑道:“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别剥夺这点小癖好了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乐无忧横他一眼,对着他腰间伸出手去,“伤口必须快点处理,你血流不止,别是伤到了要害……”

    钟意再次挡开他的手指。

    乐无忧瞪向他:“别闹。”

    “没闹,”钟意疼得脸色苍白,额头颊边都布满汗珠,却依然嬉皮笑脸,推开乐无忧的手指,笑道,“我有且共从容心诀护体,不需担心。”

    乐无忧沉下脸来,死死盯着钟意的脸,只见他嘴唇干裂、脸色青白,唯有双眸残存一抹猩红,分明已疼至骨髓。

    抬手拭去他额头的汗珠,低声问:“为何不肯给我看?”

    钟意用额角在他掌心蹭了蹭,似是极大地缓解了疼痛,云淡风轻一笑,淡淡道:“三个血窟窿,丑得很,不想让你看见。”

    乐无忧僵了僵,屈指在他脑门弹了一下:“啰嗦。”

    “在你心里,我想当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英雄,”钟意凡事都肯纵容乐无忧,此刻却执拗得很,“转过去,听话。”

    “你自生自灭吧。”乐无忧起身,坐到马车角落,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疾驰的马车微微晃动,灯火飘摇,灼灼燃烧的梅花冰片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香气中,一丝掩饰不住的血腥气越发清晰,如同蛊虫般直钻大脑,嗜咬得他头痛欲裂。

    九苞抱腿坐在旁边,目光滴溜溜地看看乐无忧,再看看钟意,默默地解下腰间酒壶,丢了过去。

    “好兄弟。”钟意接住酒壶,无声地道了声谢,拔开壶塞,仰头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浆沿着喉管灼烧下去,驱散体内的寒气。

    钟意解开裤子,露出腿上的伤口,刚才乐无忧点住他的大穴,止住了汩汩涌出的鲜血,此时,三个窟窿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他撕下一块布料咬在嘴里,将烈酒泼在伤口,刹那间,极致的疼痛沿着四肢百骸传至全身,他疼得几乎抽搐,猛地仰起头来,死死咬住布料。

    忽然一个热源靠了过来,钟意一惊,一个温热的触感落在了脖子上。

    乐无忧无声无息地靠近,单膝跪在身侧,低头吻住了他的咽喉,柔软的舌尖在喉结上温柔地亲吻,钟意感觉全身血液都聚集到了喉咙,什么疼痛、什么苦楚,全都消失,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别的感觉,唯有此处,腾起惊人的快感。

    “别……”钟意吐出布料,哑声道,“别乱来……”

    “我没看。”

    乐无忧眼睛上蒙着一层二指宽的黑布,越发映衬得面如白萼,他摸索着从钟意怀里拿出药粉,洒在了伤口上。

    钟意怔怔地看着他动作,见乐无忧处理干净伤口,接过卫先生递过来的干净白布,仔细包扎好,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