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19

      意心下有些失望,然而却知道这是人之常情,那梅花针还在地上呢,任谁见到这般赤//裸裸的杀机都不会太勇敢,更何况只是一个操皮肉生涯的风尘女子呢?

    乐无忧手持稚凰平举到胸前,傲然道:“柳姑娘相信我的武艺吗?”

    “公子武艺高超,奴家自是相信的。”

    乐无忧手腕忽然一震,噌地一声脆响,稚凰剑出鞘半寸,露出剑身上的雏凤雕刻和森寒的锋刃,他手持剑鞘,朗声笑道:“有稚凰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一分一毫。”

    柳如絮咬着帕子,双眸脉脉地看着他,片刻之后,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捏细了嗓子嗲声道:“十年了,乐小公子还是这般英武非凡,早知道,当年我真该好好睡上一睡。”

    钟意脸色变了:“哎……”

    却见柳如絮高高昂起头来,手指倏地指向一个明日阁弟子,声音一变,大声道:“此人拿着金粉楼上下三十余人的性命,胁迫我奔波千里,到此处来说一个谎言!”

    众人哗然。

    常子煊眉头一皱,急声问:“什么谎言?”

    “他逼我说十年前不曾见过什么男生女相的人,然而事实却是,当年却是有一位苏姓大侠,给当时还是清倌人的我点了红蜡烛,就在五月初五的晚上,”柳如絮说着,泪水已经落了下来,“我不知道那人怎么得罪了你们,但那一夜,红烛点满了金粉楼,那些小浪蹄子个个羡慕得肝儿都青了,那样的风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说完,她忽然扑向乐无忧,乐无忧只觉浓烈的脂粉气扑面而来,下意识侧身一闪,却听耳边一声刀剑出鞘的清响,手上一轻,一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在了脸上。

    “不……”

    纷飞的乱雪中,一道鲜血冲天而去,柳如絮踉跄着晃了两下,轰然倒地,脖颈上一道血痕,汩汩地流出血来,染污了艳丽的绫罗。

    乐无忧神情倏地僵硬,眼眶迸裂,猛地一把捂住了嘴。

    钟意眸色一沉,纵身飞掠过去,抬掌在他后心拍了一掌。

    乐无忧一颤,如梦初醒,膝盖一软,单膝跪在了柳如絮的尸身旁,盯着脖子上的血痕看了片刻,慢慢伸出手去,阖上了她半睁着的眼睛。

    风雪仿佛更大了,地上的红雪很快就结成了薄冰。

    乐无忧猛地站起身,稚凰一声高亢的清鸣,剑光暴涨,犹如耀眼雪光,挟雷霆之势直逼常风俊面门而去。

    “你干什么?”常子煊暴喝,手握流光星彩,仿佛银河在手,划过一道璀璨的弧线,截住他的攻击。

    两剑狠狠地击在了一起,稚凰和流光星彩都是当世名剑,相互撞击,发出一声震耳的清音。

    乐无忧内力磅礴,潮水一般气势滔滔连绵不绝,常子煊额角伸出汗珠,紧紧咬住牙关寸步不让。

    纷飞的雪片落在二人肩头。

    “让开!”乐无忧冷喝一声,猛地催动内力。

    常子煊不敌,往后退了两步,突然手腕一颤,流光星彩脱手飞出,人也踉跄着几乎摔倒。

    乐无忧剑招一变,重新刺向常风俊。

    然而常子煊却仍不肯认输,顾不得捡起佩剑,便运起轻功飞扑而来,双掌齐出,以肉身挡在常风俊的面前。

    乐无忧脸色一变,然而剑招既出,退无可退,只听一声利器入肉的钝响,滚烫的热血溅在他的脸上。

    稚凰没至剑柄,深深扎入常子煊的肋下。

    乐无忧咬牙切齿:“你这个蠢材!”

    常子煊低声道:“勿以不孝身,枉着人子皮。”

    “那我就先杀你,再杀常风俊!”乐无忧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拔出短剑,剑尖甩着血珠,再度对着常风俊刺了过去。

    常子煊不顾伤痛,挺身还想再挡,身后忽然一阵掌风袭来,他猛地回头,看到了来自父亲的手掌。

    常风俊一掌挥开他,低骂一声“废物”,华铤飞景铮然出鞘,迎向乐无忧的攻击。

    转眼间,两人已缠斗了三十余招,常风俊渐渐落了下风,乐无忧却愈战愈勇,稚凰剑卷起风雪,锋芒毕露,犹如雏凤初征,杀气高涨,几乎将常风俊死死压在了气势之下。

    “够了!”

    伴着一声厉喝,一柄长剑忽然斜插入二人之间,荡开缠斗的两个人。

    乐无忧避其剑锋,飞掠回钟意身边,冷笑一声,嘲道:“安盟主人品不怎么样,偏仗倒拉得很是得心应手呢。”

    安广厦沉着脸:“你休得再嚣张,丁庄主尸骨未寒,你竟又挑上常阁主,当真以为天下盟拿你没办法么?”

    “丁干戈献策灭我风满楼,杀人偿命岂非常理?”乐无忧道,“常风俊逼死柳姑娘,我为友报仇,杀他又有何妨?”

    安广厦:“柳姑娘是自杀,与常阁主何干?”

    “好端端她为何自杀?”乐无忧厉声道,“说出真相,戳破了尔等的谎言,若她不死,将会是怎样的报复在等着她?难道你们会放过她?放过金粉楼三十余条无辜的性命?”

    人群中一阵喁喁私语:“若这女子不死,我还真不怎么相信她的话,婊//子无情啊,说的话能信吗?可她现在一剑抹了脖子,我就有点动摇了。”

    “可是以明日阁这样的名门正派,怎会做出胁迫妓//女说谎此等下作之事?该不是蓄意构陷吧?”

    “你看看,地上尸骨还没凉呢,这女子是以死明志啊,什么样的构陷要这样惨烈?以小弟看来啊,明日阁这次还真有点……嘿……”

    “我就想不通了,为何要胁迫这女子说谎?硬将河洛山庄的黑锅扣到苏余恨头上?可这与明日阁又有什么关系,何苦来淌这浑水呢?”

    私语的声音虽然低,然而讨论的人多了,声音自然就高了起来。

    常子煊在几个明日阁弟子的照顾下解开衣襟,粗略往伤口上洒了些药粉,听到耳边嘈杂的声音,青白的脸上更加褪了几分血色,抬眼看向常风俊,艰难地出声:“父亲,难道你当真……”

    忽然一个人从人群中冲出,猛地单膝跪倒在常风俊身前,大声道:“都是属下自作主张,连累阁主了!”

    安广厦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属下向来看不惯苏余恨那不男不女的妖物,听说河洛山庄竟不是他屠的,实在气不过,一时猪油糊了心,趁阁主派我去金陵请柳姑娘的时机,擅自出了此等昏招。”

    安广厦:“竟然是这样,你也实在太过可恶!”

    “此事阁主全然不知情,一切都是属下一人的主张,”那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