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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感觉到这两人气氛不对,埋头苦吃了一会儿,转了转眼珠,抱着盘子站起来:“我我我……我去拿几个扇贝……”说完一溜烟跑了。
肖祺胃口全无,端起杯子喝闷酒。
黄晟仿佛全然没有感觉,专注地吃了老半天,才淡淡地说:“布丁都知道异地恋不好,难道你能把公司搬去海南?”
“为什么不能?”
黄晟一噎,默默地竖起大拇指:“肖总牛逼!”
“……”
“兄弟,现实一点好不好?”黄晟道,“公司肯定不能去海南,我们也肯定不能异地,除了这条路,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为什么不能异地?我可以每周都去看你,公司迁址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高兴。”黄晟抬起头,看到肖祺脸上落寞的神情,戏谑道,“我老公现在是霸道总裁了,我一定要呆在旁边防小三的。”
肖祺被他气笑了,冷哼一声:“老公?你只有在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杀手锏当然要用在最关键时刻。”
“……”
黄晟剥了一个虾肉送到他的嘴边,放柔了声音,笑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不会后悔,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后悔。难道你不想我每天都在公司陪着你?陪你吃饭,陪你午休,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肖祺吃了虾肉,却还是不肯松口。
黄晟叹一声气:“我的专业技能还行吧,进公司当一个技术工也不至于给你丢脸。”
“你专业又不对口,”肖祺终于表态,无奈地说,“就算不去海南,留在N城找个别的工作也好。”
黄晟笑起来:“那我想继续念书。”
布丁端着两大盘吃的回来,一落座就听到黄晟的话,整个人已经惊呆了:“你居然还没念够?我跟你换换成吗?你来上学,我帮你上班!”
黄晟无情拒绝:“不,我不想念高中,只想念可以一边学习一边玩游戏一边谈恋爱的大学。”
布丁撇嘴。
肖祺看向他,淡淡地说:“回头把你补习班老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知道你一直熬夜玩游戏,对你的成绩很不放心。”
“不!!!”布丁瞬间瘪了。
兄弟三人吃完饭便回了家,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
车停在门前,三个人下车,一打开车门,空气中的热浪扑面而来,黄晟嚷嚷着热死了,快步走进家门,一眼看到坐在客厅的女人,立即收回已经迈进门的那只脚。
布丁跟在他身后,差点被撞到,惊叫:“晟哥你干嘛?”
“先别进去,”黄晟一把拉住布丁的手臂,拖着他转身往回走,“大麻烦找上门了。”
“什么大麻烦?”布丁一脸茫然,被他拖着往外走,好奇地回头看去,疑惑地问,“哎,家里那谁啊?爸妈的朋友吗?”
肖祺在跟司机交待事情,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让司机离开,转身向着黄晟走过来:“怎么了?”
“那个谁来了。”
“哪个谁?”
黄晟瞥一眼布丁,遮遮掩掩地压低声音道:“那个秘书。”
肖祺了然,点了点头,神色如常地抬腿走进家门。
“什么秘书啊?”布丁一头雾水。
黄晟拍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你上楼,洗个澡休息一下。”
布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上楼去,过了几秒钟,黄晟眼尖地在墙上发现了他偷窥的影子,顺着光线的角度往另一个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这货正鬼鬼祟祟地趴在楼梯上的视线死角。
注意到他的视线,布丁立即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
黄晟:“……”
“小肖,”杨秘书站在客厅,神色怪异地笑道,“我听说今天下葬。”
“嗯。”肖祺冷淡地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对她抬了下手,“请坐。阿晟,你先别走,一起来聊聊。”
黄晟道:“我去倒杯饮料,你们喝什么?”
“沏壶茶吧。”
黄晟淡定地走进厨房,吁出一口气,低声问保姆:“这个女人来多久了?”
“老半天了,”保姆已经将茶沏好,眼神很微妙地往外瞥了一眼,对黄晟道,“本来我不让她进来的,结果她说……”
“说什么?”
“说她肚子里有肖总的骨肉,我看她确实像是怀孕的样子,就没敢拦。她进来就一直在客厅坐着,我让她打电话联系阿祺,她也不打,就在那儿坐着,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麻烦事儿。”黄晟吐槽了一句,端着茶水走回客厅,他落座的时候注意了一下那个杨秘书,见她素着一张脸,穿了件黑色连衣裙,坐在沙发里的姿势也看不出肚子有多大。
只听肖祺冷漠地说:“你来干什么?”
“我怀孕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怀的是你爸爸的骨肉。”
“那你找我爸爸去。”
杨秘书被他噎得脸色很难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黄晟忍不住道:“那个……肖叔叔已经去世了,你也该为以后打算一下了,这个……”他比划了一下杨秘书的肚子,“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是我和他的爱情结晶。”杨秘书瞥了黄晟一眼,“你们男人永远不知道为喜欢的人孕育一个新生命的感觉。”
黄晟木着一张脸,心想我他妈就算想知道也没设备啊。
肖祺脸色阴沉下来:“别东拉西扯的,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吧。”
“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怎么样?”
“孩子在你肚子里,你想生就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们肖家的孩子!”杨秘书摸着肚子,带着一丝遗憾地说,“还是个男孩呢。”
肖祺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家缺男孩?”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流掉他?”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杨秘书咬着下唇沉默了一会儿,不甘心地看向肖祺,轻声道:“我想你们肯定也不希望这事闹得太难看……”
黄晟忍不住嘲道:“大姐,你挺个肚子上门来示威,还不算难看?难道非得肖祺跟你扯头发撕成一团才行吗?”
“整个事件中,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吗?”杨秘书眼圈红了。
黄晟看不得女人哭,一见她露出脆弱的表情,顿时闭了嘴。
肖祺却嗤笑起来:“你就是用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的我爸爸?”
“你!”杨秘书大为难堪。
“我知道你什么目的,”肖祺不耐烦地说,“不过是想要钱而已,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杨秘书声音一沉:“那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了。”
“你告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