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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登天,也不过差婆婆点个头而已。
韩珍看舒宁,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处处找茬,最后忍不住,故意临下班丢工作过去。
敌意明显又怎么样?你婆婆现在都不认你这个媳妇,你老公未来能不能继承公司都是未知数,我还要拿你当根葱吗?
只是“富太太这个身份,恐怕是女人依附男人之后得来的唯一的好处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知道谦虚呢?
韩珍笑笑,“也是,说到底,女人还得自己靠自己,不靠自己,万一选错了路,又走到黑,倒霉的最后不还是自己么。”
舒宁也笑:“其实不光女人如此,男人也是这样,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天被原主发现,打断腿,那就有的瞧了,自己倒霉就算了,别到时候合伙的女人也被揪出来,一起打断腿,那就真的‘双喜临门’了。”
韩珍一顿,总觉得这是话里有话,舒宁则整理了文件,往包里一塞,起身,“下班了。”
她从韩珍面前过去,韩珍不得不让,瞪着眼睛:“你不加班?”
舒宁回给她一个轻松的笑容:“回家做一样,还有老公给捏肩捶背,比在公司舒服多了。”接着道:“而且我今天和老公约好了,下班他来接我,他都已经到了,我就不在公司加班了。”
说完灿然一笑,步履轻便地转身离开。
以为她可怜巴巴,一个人加班到深夜,再在夜风里独自打车回家?
做梦吧!
合法的老公在家伺候着呢,不仅年轻多金,公司小开,还疼老婆天天主动要求来接,羡慕吧?要吐血就吐吧,别忍着,多吐吐就习惯了。
“啊!”韩珍一个没忍住,在走得没剩几个人的办公区切齿地狠叫了一声——
怎么她就没这种好运呢!苏总怎么只有一个儿子!为什么郑兴和不是苏总的儿子!
舒宁没托大,最近这段时间,苏鸣天天开车来接,舒宁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车,拉开门坐上去,戴着墨镜装酷的苏少爷立刻摘下墨镜,露出八颗牙齿,微笑,“老婆。”
说着,发动车子。
路上,小夫妻闲聊,苏鸣又讨论去哪里吃饭。
舒宁道:“今天不在外面吃了,回去随便吃点吧,我有点工作还没做完。”
本来打算用一顿大餐结束一个月次卧之旅的苏少爷顿时怒了,“你们那什么破公司啊,还要加班?”
舒宁纠正她,“是你亲妈的‘破’公司。”
苏鸣只能临时改变计划,调车头回家。
到了家,舒宁果然随便吃了一些就进书房,苏鸣跟着扒拉了几口,后脚跟着进去。
两人一个工作,一个复习看书。
舒宁工作起来摈弃闲杂、心无旁骛,苏鸣却没集中注意力,做两道题目就抬头,看一会儿书就瞥眼乱瞧,他这边乱瞄,舒宁那边都没有回应,他一个人格外无趣。
苏鸣最后把笔一扔,有点不高兴,“你就不能明天上班再做?”
舒宁没抬头,“不行,明天一大早要用。”
苏鸣:“既然一大早要用,那你下班之前为什么不做?”
舒宁继续干活儿,“下班之前才接到的活儿。”
苏鸣拧眉,暗骂谁这么有毛病。
没人说话,书房寂静无声。
苏鸣手指点了点桌面,忽然嘟囔道:“我都睡了一个月次卧了。”
舒宁随口道:“嗯,怎么了?”
苏鸣:“本人申请重归组织。”
舒宁还在工作,随意道:“可以啊。”
苏鸣这下高兴了,心里有些小雀跃,看了看时间,估算着今天晚上可以和亲亲老婆温存几个小时。
然而苏少爷失算了,他的亲亲老婆从晚饭后开始工作,一直忙碌道夜里十二点,他早就困得趴在书房桌子上睡成了一条死狗,哈喇子流了半张脸,最后还是被叫醒的。
“老公,别在这里睡,会着凉,回房间……”
这是苏鸣当夜最后的一点印象,再睁开眼睛,已是次日清晨。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房间没人,起床走出去,家里也没人,玄关门口那双蓝色的女士拖鞋招式着这个家的女主人已经上班去了。
扭头看客厅墙上的钟。
早上七点四十五。
苏少爷大叹一声,胳膊重重一甩,觉得没劲,往沙发上一趴,闭着眼睛假寐。
就半分钟工夫,他忽然又爬了起来,睁开的眼睛分外清明。
不行,他不能睡,老婆工作他睡觉,开什么玩笑?他是做软饭男的料吗?
有韩珍在,之后的几天,舒宁不出意外又带工作回家。
苏鸣有点毛了,特别想打电话给他妈,被舒宁拦下,劝道:“我们没结婚之前约会的时候,你不是也等过我下班等很久么,都这样的,工作就是工作,加班也很正常。”
道理是这个道理,苏鸣自然懂,但他皱眉不悦道:“做我的老婆,还需要这么辛苦?”
舒宁哈哈道:“你老婆怎么了,你自己不还是在考大学,一样要看书到晚上吗?”
苏鸣:“那不一样。”
舒宁:“怎么不一样了,把学习比成工作,你不一样在加班。”
苏鸣看着她:“我可以加班,你不行。”
舒宁哼笑:“这什么道理?男女有别还体现在工作上?”
苏鸣依旧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拉住她:“因为你是我老婆。”
舒宁:“我是谁的老婆都得加班。”
男人的语言表达能力显然不如女人,苏鸣无言辩驳。
舒宁看着他,经过这段时间,她一点点观察,发现苏鸣的确是变了,和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
或许是读书沉淀了他的想法和气质,也或许是他在埋头苦读的过程中渐渐认清了自己,有了目标,年轻男人不再浮躁,不再像过去那样无所事事、整天呼朋引伴吃喝玩乐了。
他变得稳妥了,对未来开始有了思考,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咋咋呼呼乱发脾气了。
这条小狼狗,开始成长了。
舒宁觉得今天是个机会,把话题深入了下去。
她对苏鸣道:“如果我不工作,未来在哪里?依附你吗,用你妈妈赚的钱,住她给的房子,那如果某一天你们都离开我呢?”
“我也会有心里不踏实的时候,从前是没有结婚做大龄剩女,工作不好,还找不到满意的结婚对象,现在是怕失去,怕拥有的某天全部被收走。”
“我今年28,马上就要30了,人生过去了大半,一事无成,我也很慌……”
舒宁本来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这些大道理灌输给苏鸣,不求有醍醐灌顶的效果,也好歹能开个窍,让他自己反思反思,可话题才开了一个头,手忽然被握住了。
她抬头。
年轻男人握着她的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