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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不过我出道的时候你几乎不拍戏了,时间一长我对你也没什么印象了,我挺忙的。”
俞柳:“我知道,俞劲松一年到头放你的电视剧当背景音,我虽然没有看全,但记得你有很多造型。”
罗望:“对了,刚才是不是俞哥哥的电话?你不用回过去吗?”
俞柳:“不用。倒是你,刚才我问你……”
罗望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门铃响了,罗望立刻站起来说:“夜宵到了!”
看她着急地去开门,俞柳无奈地笑笑,打开电视调到《可能转变》。
门冬抱着男嘉宾的腿演小剧场:“不要离开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俞柳对这个门冬真的非常没有好感。
最终罗望和俞柳看着综艺吃着蔬菜,度过了一个平静的晚上。
吃完夜宵,罗望便回到了房间。
回房第一件事,给牛玉萃报平安。
消息刚发出去罗望就接到了电话,可见牛玉萃要么正好在看手机,要么就是一直在等她消息。
“牛姐?”
“没有发生什么事故吧?”
事故,这个词清楚说明了牛玉萃的立场。罗望回答:“没有。”俞柳想搞事故,但是未遂。
牛玉萃:“要不要我上去陪你聊天?”
罗望:“不用,都这么晚了。茵茵睡了吗?”
牛玉萃:“她在看视频。”
罗望:“让她也早点睡。明天见牛姐。”
牛玉萃:“明天见。”
挂了电话,罗望心里有点堵得慌,她其实想找人倾诉,可以她下意识地选择了不对牛玉萃说。现在,她对孙芸不能说,孙芸和牛玉萃之间消息互通,对郁苗苗也不能说,郁苗苗如今是泥菩萨过河。
她隐瞒了一个,就要隐瞒一连串。这些都是她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都被她蒙在鼓里,她实在不习惯这种感受。
罗望坐在床上,翻了一遍通讯录,谁也不想联系。连牛玉萃她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更不可能告诉别人了。
她点到拨号键盘,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她有点紧张,捏住拇指给自己鼓鼓劲,然后拨了出去。
“我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人你肯定知道,是俞柳,拿过三次影后的那个俞柳,她先喜欢我的。你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三月二日》里面的风水师吗?今天我把这件事告诉她了。她和风水师一点也不像,性格也不像,长得也不太一样,但是我好像比喜欢风水师还要更喜欢她,她是真实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她——和我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和我见过的其他三十多岁的前辈也都不一样,我,我现在想起她心跳的好快,我可能要恋爱了。今年过年如果你回来,我带她去见你好吗?今年你回来吗,爸爸?”
电话早就断掉了,在重复两遍“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之后。
罗望红着眼眶放下手机,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罗望的亲生父亲侯泊舟,在罗望出生三年后,沾了赌。
起初是小赌,只为怡情,钱小出小进,总得算下来没损失太多。也许是日复一日了无新意的家庭生活让他太压抑,他一步一步上瘾,钱大出小进,终究成了无底洞,逼得罗望的母亲割肉止损,提出离婚。侯泊舟心有愧疚,净身出户,夫妻一拍两散。
那个时候罗望还叫做侯心言,名字是侯泊舟取的,寓意“我心里想说的话”。他的女儿就是他心里想说的话,包含所有美好的祝愿。
等罗望懂得这个名字的含义的时候,却已经改名为罗望了。
改名也是侯泊舟提出的。
当时罗望的母亲怀着身孕,私下见了侯泊舟一面。第二个孩子将要出生了,她和丈夫、罗望、新宝宝要组成四口之家,她不想因为侯泊舟的缘故,让罗望难以融入新家庭,所以希望他减少与罗望的接触,侯泊舟答应了。
在下一次见罗望的时候,他让罗望主动要求换名字,随继父姓罗。之后新宝宝出生,上户口的时候罗望就改了名。
其实她很喜欢侯心言这个名字。
现在会叫她“言言”的只有侯泊舟一个人,而侯泊舟的号码又一次打不通了。
在她出道以后,侯泊舟一直是通过孙芸联系她。如果侯泊舟换了号码,新号码也只有孙芸知道。罗望不想去问。
她突然想,也许俞柳说的是对的。
在工作上,她总是有自己的主意,只要她坚持,即便是眼光比她更精准的孙芸,也会对她让步。
可是在感情上,她太犹豫太小心,一副害怕受伤的样子,所以所以牛玉萃担心她,孙芸替她拿主意,身边的朋友都愿意帮她分析给她建议。俞柳对她表现出兴趣,她们凭着对她的了解判断出俞柳与她不合适。侯泊舟抛弃过她,她们隔开她与侯泊舟的联系。
她们都没有错,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她自己。
罗望拿起手机拨给牛玉萃。
电话里传来温柔的一声:“喂?”
罗望说:“牛姐,我喜欢俞柳,我想和她在一起,可能不是现在,但我想总会有这一天。以前我对茹春爱的感情如果是一,现在我对俞柳就是十,是一百,不对,是完全不同的感情,我想和她接吻,我有预感,接吻的日子不远了,牛姐,我希望你坚强一点,接受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罗望姐?”
罗望把手机拿开看一眼屏幕,没拨错人。
她又把手机贴在耳边,小声问:“茵茵?”
“罗望姐?”
“茵茵?”
“罗望姐……姑姑在洗澡……”
罗望捂住额头,这他妈是什么事儿?
“你声音怎么了?突然变温柔了?”
“我刚才在看CP视频,内心充满柔情。”牛茵茵还在状况外,回答的语气傻愣愣的。
“你给我上来。”
罗望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转头扎进枕头里嚎叫,两腿疯狂在床上踢腾:“啊啊啊啊——!咋回事儿啊——!”
一个电话把自己的感情史全捅给牛茵茵了!虽然所谓的感情史就两句话,但是牛茵茵不知道她的取向啊!
罗望在床上发泄一通,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过不多久听见门铃声,下床去给牛茵茵开门。
牛茵茵看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费解,然后很心虚地低下头。
“坐。”罗望其实也没想好和她说什么。
牛茵茵无比拘束地在沙发坐下,垂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
罗望:“喝水吗?”
牛茵茵:“喝——不,不喝。”
罗望干坐了一会儿,说:“刚才我在电话里说的你都听见了?”
牛茵茵思考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