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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又一次被这家伙闷骚了一脸,轻咳两声,却见那点火的崽子颇为正人君子地品了品茶,平端着往桌子上一搁,转身低敛下眉眼道:“倒是有当年你三分气韵,讨人喜欢的很。”

    点火再毫无征兆地灭火,秋笙磨磨后槽牙,算是看清眼前人真面目,却也知眼下确实不是顺着方才的话题肆意开展下去的好时机,出神出了半天,一时半会没跟上楚翛的节奏:“谁?”

    “自然是王爷,”楚翛一手似有似无轻敲桌上的瓷杯,淡淡道,“秋维,清安王爷。”

    秋笙“唔”一声,反应了片刻,猛地一抬头:“讨人喜欢?你当年就是这么觉得的不成?”

    楚翛轻轻敲了下杯沿,手臂在半空中自然滑了个圆弧而下,转而轻搁在秋笙肩上,指尖微挑勾上他的下颚骨,眯着眼笑笑,却是答非所问:“可还记得天渊寺的净生和尚?”

    秋笙攀上楚翛小臂,食指轻轻在其上画圈:“自然记得。”

    “虽说是个假和尚…”楚翛低低一笑,眉眼弯弯煞是好看,“出家人不打诳语,要当真的。”

    秋笙向前一凑,两人已是鼻尖相抵,他已有几分恍然不辨,只懵然道:“我还道那年是我一厢情愿…”

    “崔嵬阁阁主,谁逼得了呢?”楚翛轻声道,“若是七情六欲也不得自由,倒还不如自挂东南枝来得干脆痛快些。”

    秋笙失笑:“可别,您自挂了东南枝,我岂不是要孤苦独身终老了么?”

    “那倒未必,我看你是混迹烟花柳巷精绝而亡,这还是不亏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秋笙听他这番含着三分说不清道不明醋劲的调笑,一面咬牙,一面却是止不住地弯着嘴角笑了:“你…”

    帐外脚步声响起,秋笙眼神猛然一变,却还是抓紧时间凑上前去窃了个吻,舔舔唇角意犹未尽地抽身而去,只听帐口韩建华轻叩了叩木门角:“子瞻?”

    第81章 北上

    这回可是不同于上次,是实打实地坏了万岁爷偷香窃玉的好事,秋笙却是半点儿脾气不敢在这时候冲着韩建华使,接了信走马观花看了一遍,眉头顿时紧蹙:“他这是什么意思?”

    韩建华:“这便是坏消息了,王爷不知为何,竟是一心要求南疆巫蛊寨千万无辜群众性命。言辞似乎还颇为激烈,时机恰到好处的很,却是周到妥当,简直像是提早打好了主意。”

    “寨主那头死得也是无谓,若是能从她口中得知些许近来时日京城之中确切动向,或许如今尚且不必如此被动。”秋笙皱眉道,“秋维这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大好事?居然还要罔顾天理伦常灭南疆族人?”

    “收复江南这段时日,京城之中传来的消息的确是少得蹊跷,当时身在此山中不得解,如今再回头看看却是诸多问题,方才路上我不过前前后后想了两遍,便察觉出许多不对劲来。”

    秋笙不知如何挺了挺腰椎,整个人顿时显得正襟危坐起来:“细着说。”

    韩建华:“头一件,便足以令你我深思:按说江南大战不过进行一半时,军用器械军甲便已经令朝廷捉襟见肘,朝堂上也是主和派占主流。想当年还曾忧心过可否能顺利收复江南,谁知不知不觉间,竟是顺顺当当地整盘打了下来。子瞻,你想过没有,那些粮草军械究竟是从哪里省出来的?从那些皇城子孙的口舌之中不成么?”

    秋笙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将这许多事端连成一串囫囵牵起,神思渐渐清明起来,却想到些叫人不寒而栗的忧患,正欲言又止,床上那装睡的小狗熊却麻溜儿爬了出来,冲目瞪口呆的韩建华不过微微一颔首,转身便向秋笙说道:“战后独自一人行动的那三五日,我特地跑了一趟南疆巫蛊寨,那处已是一派萧条萎靡景色,俨然一副饱经灾难祸患的模样,当地人皆是副面黄肌瘦的可怜样,沙土街道上随处可见干枯骨架。那时因不明就里,便不敢告知于你,徒然添不少烦忧。眼下看来,倒是有根有据的了。”

    秋笙还未答话,韩建华已是疑惑开口:“南疆与我大越何干?楚公子何以称之为有根有据?”

    “这江山天下总共不过那么点儿黄金白银,你少我多抑或我少你多罢了。此番江南战场背后供给无忧,那头南疆饿殍遍野了无生机,若是省去被中间数道不知名关卡漏掉的物资,该是差不离的两份。”

    秋笙抬头看了看正好将目光调转过来的楚翛:“中间关卡?”

    “若我没猜错,你眼下已经在怀疑拿南疆之资堵江南战场漏洞的人是王爷,若放在当年他周游四海无所枷锁也就算,可如今他好歹也是个困在高墙之中行为处处受监视的大人物,这等宫中人鞭长莫及的大风大浪光靠区区一介王爷是折腾不出来的,其中必然有江湖势力援助。”楚翛顿了顿,眉眼低垂,“不排除三大利器中其余两尊也混在其中的可能。”

    秋笙定定看他双眼,低声道:“湘水天渊寺、昆仑崔嵬阁…阿翛,你是要我怀疑你不成?”

    韩建华在一旁彻底傻了眼:“怀、怀疑楚公子?”

    楚翛抬眼凉凉看他一下,这才恍然想起,这陷于朝堂疆场中人,时至如今,除却秋笙之外,并无一人知他身份。

    罢了,他轻笑一声,崔嵬阁便崔嵬阁,说道出来又有何妨呢?

    “谁让你怀疑我?”他轻叹口气,状若无奈似的笑道,“我与那昆仑山上小阁子已经貌合神离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纵然我身为那名存实亡阁主,恐怕亦是对那边动向并无知晓,那帮家伙之中可否混入贼人我也是一无所知,怎么?在我的地盘抓了人,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归到我头上算账么?”

    秋笙一脸的肃杀严谨来不及撤回,只好在这人的一双笑眼之下,扭曲出了一个蹊跷古怪无比的微笑给他:“说撇嘴了,夫君大人大量,万望别往心里去。”

    秋笙这人向来一码归一码算的极为清楚,听他这般“听话懂事”地一叫,楚翛便明白今后在这人身上恐怕就只能占些口头便宜,却还是笑笑认了:“好说好说…朝局混沌不明时隐匿世外、时机一到便出山行事、借积攒下江湖势力掏空南疆助力江南大战…王爷这招式花样耍下来顺溜的很,想来是在前些年云游天下时便有所筹划,总归说下来也算是一局好棋,只是最后收尾工作未免太过血腥。倒有些像历代先王对待锦衣卫的做法,斩草除根,干净不已。”

    他思维跳转的快,秋笙这些年早已适应得八九不离十,倒霉蛋韩建华将军却是新鲜不过的头一遭,加之此番诸多信息一刹间全数灌进脑子,这武将登时有些应接不暇,一时间不知先问哪个问题,竟是咬住了舌头:“你你你…”

    秋笙正听到要紧处,哪里容得下这么个跟不上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