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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想的可能。
而这个好看的男人居然看他了,看了一眼,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瞥,但这一瞥能证明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他不是八爪鱼就好了,傻七盯着那背影嘿嘿傻笑了一下,想把目光收回来。
岂料好感这种东西真是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现在又没有屁叔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他喝两口又看一下,喝两口再看一下。
屋外雷声轰隆隆,雨水噼噼啪啪越打越猛。
傻七心说这么大雨量你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指不定等会喝高了咱俩还能在厕所会师一下。
他心里有数,直接过去搭讪肯定是不成的,毕竟现在人家还清醒,眼神估计也挺好。等过了后半夜,酒一喝多,眼神就晃。指不定经过酒精滤镜,傻七也能磨个皮调个色什么的。
那一会师,谁知道会产生什么火花。
(9)
但显然,这和傻七想象的不太一样。
当他自己的膀胱快憋爆了,终于见着对方起身时。
他赶紧鲤鱼打滚从座位上起来,不留心还踢了屁叔一脚。
他跟着对方一前一后进了进了洗手间,看着对方解开皮带,拉开裤链,傻七也慢悠悠地靠近,慢悠悠地也开始放水。
借着相邻的空当,他又把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皮衣,牛仔裤,靴子,紫色衬衫,还有修剪精致的胡茬,他妈要这样都没押中这人的取向,他直播切——切萝卜。
他故意放得十分有力,要是前方没有便池当着,斗长斗远他绝对略胜一筹。
就是雨水声太大了,大得没法听清水柱的冲击力,对他的性能评定有所影响。
总算,那人也再次注意到了傻七,毕竟从始至终鬼鬼祟祟眼睛都没离开过自己,想要不注意实在太难。
他确实是先收枪的,扎皮带时又一次扫了傻七一眼。然后他走到洗手池,等着傻七也迟迟跟上。
傻七装作若无其事地洗手,抽纸,擦手。
两兵相接,一定要沉得住气。他觉着那人既然看了自己那么多眼,接下来不说话都难。
果不其然,那人开口了。他洗完手却没走,透过厕所的平面镜看傻七。
“你有什么事吗?”他问,“我看你盯着我很久了。”
“我有吗?”傻七故作深沉地说,“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笑了,收回对着镜子的目光,直接看向傻七,“怎么的,我们有过什么交集吗?如果是我哪次不告而别,我向你道个歉。”
“不告而别?”这人段位比傻七高,傻七一时没明白对方所指何意。
于是他抛出了一个技能,这是听不懂对方说啥又不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没听懂的关键一招——重复对方嘴里的关键字。
果不其然,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发根,自己就把话往下接了——“但我相信我们曾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如果你需要,我不介意再重温一遍。”
这话直接得傻七有点发愣,还不等傻七接话,那人就主动朝傻七走来。
他的手摁在傻七的肩膀上,捋了捋,傻七觉着自己不用切萝卜了,但心头的藏獒又瞎鸡`巴撞了一下,撞得他有点晕乎。
“奇怪了,我真和你有过吗?我怎么完全不记得,”那人说着捋着傻七手臂的劲道稍稍加大,捏了捏傻七满载于秋衣内的肌肉,感慨道——“你应该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才对,毕竟你这条件,你这身材,你这——”
后来的事情傻七不太记得了,那头藏獒撞得太凶狠了,以至于顶到他的肺,踩烂他的胃。
然后一路往下走,在小腹的地方撕咬着,再带着他翱翔于白云蓝天,与屋外电闪雷鸣的黑夜。
他的鼻子里都是烟味酒味和厕所的臭味,还有一种奇妙的味道在对方身上,那是一种好闻的却又不似香味的东西。
他不确定自己释放了多少,那大概是一支全新水性笔的程度。
等到他再反应过来时,他俩已经在洗手池再一次洗手,洗脸,抽纸,对视。
“你叫什么?”傻七的脑袋还晕乎,这家伙毕竟是除了双手之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触碰他肉`体的人——当然,八爪鱼帮他包那个伤口的事不算,毕竟这是上级对下级的关怀。
傻七不求这人留什么联系方式,但至少留个名字。
而那人只是撇撇嘴,没回答。他洗干净手,甚至没再多看傻七一眼,便径直地往厕所门口走去。
傻七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忽然喊了一句——“你……你喜欢吃章鱼小丸子不?”
那人依然没有回答,但傻七看得到,他手在把手上停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消失在厕所门后。
傻七在厕所里站了一会,而后掏出了手机。
他拿着那只八爪鱼给他的机子,盯着上面唯一的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他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再给自己洗了把脸,一同离开了卫生间。
(10)
那男人已经走了,傻七连他出酒吧门的背影也没见着。也不知道他俩在卫生间胡搞多久,出来时雨声已经小了不少。
回到屁叔旁边,屁叔居然已经醒了。此刻正专心致志地擦着桌面的口水,把纸巾搓一搓,再丢成一团一团。
他看向傻七,指指吧台,傻七无奈,又顺两支火马酒过来。
屁叔枯槁的手指拍拍傻七的脸,手指还带着口水和桌面油腻的臭味,笑出一脸油——“我看你面露红晕,眼中有光,刚才是不是有一瞬化蝶之快感?”
傻七说你他妈还看着我进去?刚才那人你认识?什么来头?
“看着你出来罢了,”屁叔说,把酒给傻七推过去,“你洗手没有?你没洗手别摸我。”
傻七摇头不喝。
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他得趁天亮回去。下`身还有一点点舒服的余韵,他可以借着余韵睡个好觉。
下过雨的狼国更冷了,出了酒吧门,傻七还打了个哆嗦。雨一停,冷风更放肆地吹起来。把皮肤表面的油冻掉,再冻出皲裂的痕迹。
傻七看向天际,天边已微微发光。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就这么混混沌沌,也算熬过了一夜。
傻七大部分不接任务的日子都这么过,若非来到酒馆里惹一身的臭,就是去棋牌室熏一身的烟。
其实他特别怕早睡,一旦他清醒万分地躺在床上,闭上眼帘便能出现母亲的模样。
他无数次幻想母亲最后的样貌,是已经脱了发,皱了皮,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还是在睡梦里一觉不醒,从此走进另一个领域。
抑或是都没有,而是回光返照,像小时候拿着竹鞭追着自己满屋子跑一样劲头十足,傻七便捂着脑袋嗷嗷嗷,钻进桌子底下,再一路跑出小屋。
这时母亲就会站在门口喊,喊不了两声,定有热心的邻居放下手中的箩筐,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