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6

      挺地,笑着调侃他。

    傻七说你不懂,我这只是形散,我神不散,不信等会咱俩到床上较量,你就知道我金枪不倒,三过家门而不射。

    八爪鱼哈哈大笑,他说你瞎鸡`巴扯什么呢,还金枪不倒,我看我一碰你你就一泻千里了吧。

    傻七还想辩驳什么,但嘴巴有点不听使唤,于是他呼呼喝喝两句,把桌上的酒清空。

    但说归说,那天晚上八爪鱼还真陪着他在酒店。

    傻七是想运动的,你看好不容易两人心贴心了一会,等会还肉贴肉一起睡,正巧今日又办完了公事,更应该培养培养私人感情。

    谁知傻七一躺浴缸就起不来了。

    浴缸水真他妈舒服,舒服得酒精在他体内循环得更快,头更晕,更想吐。

    于是他吐得稀里哗啦,最终还是八爪鱼把他洗香香,再拽到了床上。

    他还剩最后一丝力气,所以便用着这一丝力气扒拉着八爪鱼的腰。八爪鱼也是无奈,他见的人不算少了,像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遇到得不多。

    好不容易把傻七的胳膊挪开,自己也没了力气,随便冲冲身子,也一并躺在傻七旁边。

    傻七睡到半夜就醒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周围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气味一下子就让他提高了警惕。

    他马上把手摸到枕头底下,但很遗憾,枕头底下并没有枪。

    这样的提醒让他的酒劲消散得更厉害,而当他准备翻身起床时,八爪鱼的声音又让他安定下来。

    八爪鱼也被他的动作吵醒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下,道——“枪在我这边,没事,这里安全。”

    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但这句安慰竟让傻七心头一热。

    傻七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醒来时身边有人的舒坦了,每一次夜半惊醒,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旁边堆着腥臭的餐巾纸,桌面还有喝剩的半瓶酒。

    然后他老母的骂声就会回荡在耳边,还有剧烈的咳嗽,虚弱的呻吟,以及那一声声枪响和呐喊,又让傻七一瞬间坠入黑暗的无措和惶恐中。

    而此刻八爪鱼的手是温热的,身子是实在的,他将傻七拉下后迷糊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个身继续睡去。

    可傻七睡不着了,他望着八爪鱼的后脑勺,心说你他妈真和我肝胆相照,敢把后背给我。

    八爪鱼的脖子在被子上露出短短一截,傻七凑近闻闻,还能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酒店沐浴露的芬芳。他的胸口又一阵一阵地热起来,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然后,八爪鱼抓住了他的手。

    他意识到傻七想干什么,但他真的太累了。

    他比傻七更加无法放松自己,无论是在领导面前,还是在下属面前。无论是在任务开始布设之际,还是交接完之后,下一次任务的等待之时。

    所以那手的力量没有维持多久,又软了下来。耷拉在自己的腰上,再没了继续僵持的力道。

    而傻七也安分地没有乱摸,片刻后再次挪近。

    他从后面抱住了八爪鱼,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44)

    八爪鱼醒来时看到傻七正瞪着他,他没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个锁喉。

    傻七一下子往后躲,没留心直接翻到床底。

    八爪鱼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岂料拽的是他受伤的那边手,傻七一声惨叫,扯着伤口又回到床上。

    傻七的伤口果然裂开了,鲜红的血一下子溢出纱布。八爪鱼有点懵也有点慌,赶紧说你待着别动,我找点东西给你换纱布。

    傻七痛苦不堪地坐在床上,抹了一把脸,说你他妈什么毛病,这起床气能杀人了。

    八爪鱼翻了半天只翻出卷筒纸,回头便见着桌面摆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心里头突然有点愧疚。

    他重新坐回床上,朝早餐扬扬下巴,问——给我买的?

    “给你买的?!”傻七哭笑不得,骂道,“这他妈我给自己买的!老子没这闲工夫,妈了个逼的……你就睡着的时候好,睡着的时候看着正常。”

    傻七继续骂骂咧咧,八爪鱼也没理他,把他纱布渗出的血擦了擦,又将卷筒纸丢还给傻七,自己进浴室冲了把脸。

    镜子里地自己挂着很重的黑眼圈,像一只瘦版的熊猫。

    傻七真的是吓了他一跳,但他还算克制,没直接从枕头底下把枪抽出来。

    他睡不好,这些日子都睡不好,这也是他从来不让别人睡在身边的缘故。他没法保证多一个人在室内,自己能否卸下警惕闭眼。

    这是他进入维稳部队特训时就产生的问题,睡眠少,睡眠浅,精神压力一大,更是整宿整宿睡不着。

    近些年来升到黑石身边做左膀右臂更是,即便不停地吃缓解压力的药,也除了把脑子弄得昏沉外,起不了任何效果。

    所以他也很少喝酒。

    他害怕一旦喝醉了自己就多话,而一多话,就会说出要命的东西。

    可昨晚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只有半夜醒了一会,感觉到腰上沉沉的,傻七的胳膊还搭着。他没把手挪开,就着难得的睡意又闭眼,可这一睡,便让他发了噩梦。

    他梦到黑石认出了他的立场和身份,梦到一份档案摆在黑石的面前。黑石拿枪指着他,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才是那个鬼。

    梦里的他说我不是鬼,队长,我只是不想狼国沦陷。

    可黑石的枪口不移,他更进一步地贴着自己的脑门。黑石的目光极其锐利,像锥子扎在自己的身上。

    他继续质问——你逼着蛇狼开战,你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知不知道你自以为是的自尊会让无辜的人跟你陪葬,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年的努力都将白费,狼国即便不被蛇国吞噬,还有边牙,还有北原,还有我们脚底下的鸦国。

    黑石说了很多,他听不清,黑石的声音就像鼓风机在他耳边嗡嗡响。

    他只记得自己呐喊,他说队长,你的父母被蛇国人救下,我的父母却死在蛇国人枪下。蛇狼不是同胞,无论从前是不是,未来都不是。我要站着死,我要站着死!

    梦里的天空看不清楚,乌云从天上来也从地下升。目之所及的一切变得混沌,让他看不清黑石的脸,也看不清身边还有什么人。

    只有那枪口在脑门上的感觉何其清晰,那是他最熟悉的,也是最恐惧的触感。

    然后,他便看到了傻七。

    “你不能怪我,我就做了个梦而已。”八爪鱼从浴室转出来,想说声抱歉,结果出口的却是这话。

    傻七嘟嘟囔囔不满意,又磨蹭下床去拿包子。他从里头掏出一个,琢磨片刻,最终还是抛给八爪鱼。

    “那你陪我打`炮炮。”傻七说,“打个炮炮我就不生气了。”

    八爪鱼刚咬了一口,一听这话差点噎着。他咳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