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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宝宝,我想跟你和好。”
林予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可是他要面子,不能轻易原谅她!于是林予咳了一声,拿腔作势道:“那你检讨,错哪了?”
“我……错在不应该跟你发脾气,不应该一声不吭离开你,不应该不照顾你的情绪,不应该……不应该害怕承担责任,不肯标记你。”
“真的?”林予板着脸挑眉问她。
“嗯!”蒋晴天抹了把眼泪,狠狠点头。一边紧紧抱住了林予:“一百二十分的真心!”
真的就好,林予终于忍不住笑了,他想,我应该要抱抱她,然后再亲亲她。可是命运弄人,连一个美梦都不让人圆满。
林予半夜惊醒,心里空落落的。梦里的蒋晴天太鲜活太真实了,他几乎相信那就是现实。他对着黑暗发呆半晌,摇了摇头。“居然做这种没出息的梦”,林予翻了个身,准备重新酝酿睡意。
忽然,好像有一根弦在他脑海里崩断了似的,他心中一凛,坐了起来。林予对着空旷的屋子凝神静听,那神情仿佛蛰伏的猛兽。屋子里很安静,静到林予几乎怀疑自己疑神疑鬼了。他不放心地喊了一句:“谁?”
没想到,外屋竟然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林予头皮一炸,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第17章
客厅的脚步声沉重又慌乱,林予冲出卧室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紧接着玻璃破碎,那人竟然翻出窗子直接逃跑了。
林予追到窗边,只见玻璃上是明显被切割过的痕迹,向下望去还垂着一根绳索。他家楼层不高,但林予一直忘记安装防盗护栏,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碰见入室盗窃!
他暗骂一句,睡意已经全部消散了。打开灯,林予开始检查屋子里丢了什么,令他惊讶的是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居然什么都没丢。他心里嘀咕着:难道是我反应太快,小偷还没来得及下手?
入夜的风带着凉气,透过破碎的窗户嗖嗖地刮进来,吹动了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林予的目光落在那本子上,眉头一蹙。那是他睡前分析案情线索的笔记,上面简要地记了记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为了保密,林予记录得很模糊,基本只用一两个字来代指案情和线索,外人基本是看不懂的。那本子看起来没被动过,一般的小偷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很正常,可是……林予神色凝重起来,刚刚那人真的是普通的窃贼吗?
第二天,林予刚到办公室就收到郑远衡关切的问候。副队长原本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调资料,眼角瞥见林予一道影子就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昨晚没事吧?”
林予一愣,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的?
见林予发楞,郑远衡掏出手机打开新闻:“昨夜抓到个入室盗窃的团伙,我看那地点是你们公寓啊,我记得你家楼层挺低的,就问问。”
“什么?是林队家啊?我刚才看到都没注意。”小张凑热闹地接话茬。
“……哦。”林予看到新闻才反应过来,一边自嘲疑神疑鬼,一边把新闻读了一遍。看到公安那边发了声明,他心里悬了半宿的石头才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既然只是普通的盗窃团伙就应该没问题。这样想着,林予心情轻松不少,随口答道:“没事,确实有人半夜去我家,还把我窗户都卸了。不过啥也没偷到,还被我吓得屁滚尿流。”
他随口把这话题带过,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准备出门。郑远衡原本在喝水,见状连忙跟过去。
“我去酒吧街,你跟过来干什么?”
“是要查傅南说过的那家店吗?万一真像他说的有毒品往来,那可能会有危险,你就自己一个人去?”
“我就是去看看,又不亮身份,等抓人的时候你们都得给我上,现在着什么急。”林予今天穿着随意,看来确实只是想去探口风。可是郑远衡王八吃秤砣,死活不同意他自己一个人去。他捉住林予肩膀,像害怕人突然跑了似的:“我跟你一起,哪有大白天一个人去那种店的,太可疑了。”
闻言,林予动作一顿,他想起来蒋晴天跟他说过的话。是有一天晚上,林予在酒吧里揪出蒋晴天,彼时她正在人堆里疯玩,看起来很不像话。他气急了,抬起手差点要打她。小女孩却死死瞪着他,表情那叫一个宁死不屈。
林予忍了半晌,最后还是丧气地放下手,诘问道:“你就不能听话吗?为什么要晚上来这种地方?”蒋晴天看向他的眼睛有些得意有些挑衅,笑嘻嘻地说:“酒吧晚上才有意思,白天去酒吧除了别有目的就是傻子。”
她的神情,林予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他拍拍郑远衡的手示意松开,点头道:“你说得对,白天去不太合适,晚上吧。”林予说完这些话神色有点落寞,他知道自己突然低落的情绪来自哪里,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放不下蒋晴天。
剩下的时间里,郑远衡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林予,他一动作,他就一阵紧张,生怕林予悄没声儿地自己跑了似的。见他这样子,林予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晚上一起去了。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林予来酒吧的次数寥寥,不是为了找蒋晴天就是为了查案。他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装作一个来酒吧买醉的普通人混迹其中。晚上临出发的时候,郑远衡还抓了抓头发,脱了外套只剩个背心,露出精壮的肱二头肌,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林予就不一样了,脱了警服看着跟个大学生似的,站在人群里打眼得很。郑远衡不禁笑了笑:“你这样去酒吧,别人肯定把你当老实人欺负。不带着我去可就惨了。”
林予听了没往心里去,却没想到郑远衡一语成谶。
酒吧里群魔乱舞,音乐震得林予耳朵疼。他随大流地杵在舞池里,眼睛却不时看向吧台的老板,那是他此次前来的目标。据傅南说,这人以前跟他是一起混的,不过后来沾了毒品,做倒卖的生意。好像跟卿爷也有那么一层似是而非的关系。傅南这人满嘴跑火车,动不动就要养生。这些话是他不知道第几次被叫到警局,拷在水管上一天一夜不给睡觉之后才交代的。
林予还是不太相信,要亲自来探探真假,以免打草惊蛇。
舞池里的音乐换了一首,林予还是呆呆地站着,偶尔瞎晃悠几下。他站在那,已经有不少似有若无的目光朝他看过去了,绯红的灯光打在林予侧脸,就像给他涂了一层腮红,看起来青涩又害羞似的,跟他冷冰冰的视线颇有反差。他自己浑然不觉,却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舞池这种地方好像是一层遮羞布,在这里,人们似乎可以理所当然地不要脸。一个男人借着舞步摇晃到林予跟前,笑得十分猥琐。林予莫名地斜了他一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