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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低声尖锐的骂声。

    “哎呀,你别胡说了,我根本没看,有人有人,你别嚷嚷了。”一个男子道。

    男子的声音颇为耳熟,王瑞一皱眉,这不是堂哥王瓒的声音么,果然就见王瓒和一个女子互相指责着打远处走来,那女子,王瑞认得,是王瓒的妻子陈氏,性子泼辣的醋坛子。

    陈氏不忿道:“怎么着,你敢色迷迷的犯浑却怕人说吗?”

    王瓒尴尬的道:“瑞兄弟在这儿呢,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瑞不想掺和夫妻的事,笑道:“我想起我还有事,你们先忙。”说完,转身跑掉了,陈氏出了名的不讲道理,见谁骂谁的主儿,最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惹不起惹不起。

    陈氏见王瑞避开走了,索性放开了,叉着腰将丈夫狠狠数落了一顿,才扭着腰走了。

    王瓒抹净脸上的吐沫,只觉得家里憋闷,垂头丧气的出了门去散心。

    晌午十分,各家各户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午睡,胡同中路人稀少,他一个人走着,想着妻子一贯装横跋扈的样子,忍不住气道:“死婆子,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怎么就那么爱呷醋?!”揉揉脸:“可苦了我了。”

    正念叨着,余光忽然瞥到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夭夭乔乔,十几岁的年纪,眉眼带着媚态,怀里抱个包袱,走起路来腰部一拧一拧的,显得腰肢纤细,臀部丰满。

    王瓒眼珠子登时黏在女子身上,那女子发现了,却也不生气,而是哼笑道:“这位公子,你看什么?奴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心中一喜,赶紧搭讪:“我看你一个弱女子自己赶路,好奇罢了。”

    女子娇哼道:“你也是一个人赶路呀,再说我自有我的难处,你不能替我解忧,问了有什么用?”

    王瓒黏糊过去,笑嘻嘻的献媚:“不知姑娘有什么难处,你只要肯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替你解难。”

    女子想了想,眼圈一红,哽咽道:“我爹娘贪财将我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小妾,但他娘子不容我,每次非打即骂的,我受不了,收拾跑到了这里,如今眼下无家可归,也怕被他们抓回去,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可恨的大娘子,醋缸,河东狮,母夜叉,竟连一个弱女子也容不下。”王瓒感同身受,骂起那未谋面的女人来,说完,拍着胸脯道:“你别难过,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住的地方吗?我给你找一处。”

    女子一听,喜上眉梢,作揖道:“谢公子,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报答。”

    王瓒见她身材妖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揽着她的肩膀道:“好说好说,你随我来。”

    将女子安置在哪里,他有点犯难,家里肯定是不行的,会被母夜叉吃掉,他在府外也没有外宅,但已经应承了,怎么也要将女子安置下来。

    忽然,他灵机一动,有一处现成的地方——王瑞的书斋。

    书斋建在王家大院最为偏僻安静的胡同角落,为的就是让王瑞能安心读书,如今王瑞才参加完乡试,等待放榜的期间,他是不会来书斋读书的。

    此处正可以让这女子暂时歇脚。

    王瓒带她向王瑞的书斋走去,关心的问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女子舔了下嘴唇,媚眼一笑:“奴家叫做尤枫。”

    第4章 发现

    王瑞的书斋自成一个院子,书房卧房厨房一应俱全,院内栽种着翠竹,风吹过飒飒作响,十分幽静。

    王瓒拍院门,很快有一个胖墩墩的小书童来门,以为是少爷王瑞,不成想却是偏房的王瓒,他有点失望:“是您呀。”

    “是我,你家少爷考完乡试昨天刚回家休息,最近都不过来,这处空闲,我领朋友过来住几天。”王瓒推开门,扶着尤枫走了进来。

    尤枫环视四周,最后眼光却落在白胖胖的小书童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棋顺。”书童态度冷淡回答:“瓒爷,我家少爷真的允许了?”

    王瓒嗯嗯的应着,带着尤枫往卧房去了,卧房颇大,有床有榻,最里面还有一面炕。

    “你想睡哪里都行,这里物件一应俱全,饭菜我派人给你送来。”

    尤枫颔首:“这里确实不错,只是似乎不是你自己的书斋?”

    “是我的堂弟的,他刚考完乡试,这会根本不想碰书本,他不会过来的。”

    尤枫捋了捋头发,心想若是他的堂弟来更好,算上开门的书童,一箭三雕,三颗人心,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双目迷离的看着王瓒:“你待奴家这般好,真不如该如何报答您呢。”

    以身相许极好,王瓒觉得自己不用开口,他想做什么都写在眼中了,果然,尤枫心领神会,摸了摸自己的领口,往大床走去。王瓒恨不得从后面一把抱住她跌在床上,尤枫先侧身坐在床上,王瓒忙靠过去,搂住她的肩膀,亲昵道:“想怎么报答我,全凭姑娘做主。”

    “奴家岂能做主?还不是全凭公子您?”她软声细语的撩拨着。

    王瓒再也忍不住,在她脸蛋上狠亲了一口,正欲把人扑到,就听门板咣咣作响,棋顺在外面没好气的嚷道:“小的今天还没进行打扫!”

    王瓒恨得咬牙:“今天不用。”

    “不行,除非我家少爷亲告知,否则一定要打扫!”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就洒水,一边洒水一边瞄王瓒和尤枫,心里骂狗男女,跑来这里幽会玷污我家少爷的书房,我家少爷那么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的人,名声都叫你们糟践了。

    尤枫抿了抿衣衫,淡淡的道:“那公子稍晚些时候再来吧。”

    王瓒被棋顺撞破也不好再留下,恨恨的拂袖,心说老子这就去找王瑞要来居住的许可,省得你这小厮狗眼看人低。安抚了尤枫几句,便出了门去找王瑞。

    等他走了,尤枫婀娜的站起来,走近白白胖胖的棋顺:“小哥多大了?”

    “十三了!怎地?”棋顺对这没来由的女子没好感,保不齐是伎女或者是什么东西,他说完,狠狠的朝她撩出一捧水,不想这个不友好的举动,吓的尤枫尖声一叫,快速躲出几步,拿袖子遮着脸。

    谁叫你画那么浓的妆?怕花了吧?棋顺没好气的端着盆走了。

    等棋顺走了,尤枫忙拿出包袱中的镜子,检查自己的脸,见妆容俱在,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

    王瓒才来到王家大院门口,不等进去,就从里面出来几个人,一看是王家绸缎庄的掌柜和伙计。

    “瓒爷来的正好,拢账出了差错,老爷吩咐你随我们回庄子重新拢一遍,府里找不到你,正想派人去找你呢,没想到遇到你了。”

    “这……”王瓒想挣扎:“容我……”

    “等不了了,快走罢。”绸缎庄的掌柜的和伙计将王瓒围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