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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可他爹给了他侯府令牌,也意味着他可以调动原本属于博陵侯的三百侍卫,这份信任让霍文钟感到沉甸甸的,也更为老侯爷而担忧。此刻霍文钟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哪怕只是做做样子,都办不到。

    张大虎等人知晓他忧心老侯爷,也不再多留。霍文钟呆呆的望着窗外,正是老侯爷正院的方向,一个时辰前他才去看过,他爹已经双目紧闭,只是呼吸比之前要平缓些,薛太医说这是好转的迹象。霍文钟紧紧握着拳,让自己立刻镇定下来。

    “传我的话去陈府,明日让陈功曹立刻去城南检验库房,若是可以存粮,就立刻交接吧。”

    接到霍文钟的口信,陈功曹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一如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送走侯府的人。

    “子怀兄果然足智多谋。”陈府中的厅房内,一年轻书生坐在棋盘旁,手中执一黑子,“你看这盘棋,黑子看似强势,实则已经是穷途末路,某,甘拜下风。”

    陈功曹自得一笑:“老弟过奖了。博陵侯是自作自受,实在是与旁人无关。当日赵县时疫,霍老匹夫侮辱士人,强闯入魏老丈府中,掠夺魏府自存之药,偏偏竟还有些无知小民为其叫好,真是荒唐!倒是老弟那一封檄文,骂的痛快,就连圣上也下旨训斥了霍匹夫,且看他还能笑到几时!”

    “老弟听说这博陵侯如今闭府不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韩永道,“我听旁人说是累了,子怀兄可有什么高见?”

    陈功曹缕着胡须:“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说罢,神色微凌,附耳低声道,“霍老匹夫有个侄子叫做霍明德,他是周阳侯府的第十六子,向来颇得老匹夫宠爱。几日前,与回府的霍文萱起了争执,又闹到了老匹夫跟前,老匹夫应该是为此而气晕的!”

    “哦?!”韩永大惊,“此等后宅秘闻,老兄是如何得知?”

    “某自有方法,老弟不必多问。”

    “此事属实?”

    “当然!”

    韩永颇为兴奋:“早年老弟听说博陵侯后宅由一个妾室把持,没想到如今堂堂朝廷列侯竟然被侄子和亲生女儿给气晕了!呵,圣上训斥他治家无方,果然不错!某立刻将此消息带给魏大人,魏大人身为易州刺史,正好要巡视博陵。”

    “如此便劳烦老弟了。”陈功曹道,“这一次,我倒看看这个老匹夫要如何自辩!”

    “老哥哥可是糊涂了,这老匹夫现在正晕着呢!”

    “哈哈,这倒也是。”陈功曹颇为高兴,“他要是这样晕死过去到便宜他了。”只是凭借后宫里有个太后,竟然封成了列侯,如何叫人服气!偏偏这老匹夫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对士人毫不尊重,成日荒唐行事,让这种人占着朝廷的爵位,简直就是一种侮辱!陈功曹将自己放在了正义斗士的角色上,哪怕是皇上也要听士人所言,区区一个博陵侯在赵县做的那些事儿足够让士人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了。

    魏君廷的遭遇令一些人心慌了,如果不对博陵侯这种无视游戏规则的人进行打压,以后士人的尊严要如何体现?!

    陈功曹看着霍文钟命人送来的文书,心中已是乐开了怀。这等蠢货,要不是背靠侯府,哪里轮的到他来当一郡的督邮?!

    第二日一早,霍文钟便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城南,陈功曹到的比他还早。霍文钟有些意外:“功曹来了有多久了?”

    “也就比大郎多到一刻钟罢了。”陈功曹道,“心里想着尽快看看这库房,毕竟现在军情十万火急啊。”

    “功曹所言极是。”

    霍文钟挥了挥手,身后的侍从拿出钥匙上前将库房打开,这原本就是博陵侯府储存粮食所用,侯府在城外的庄子运来的米粮鸡鸭有时候会暂时存放在这里。之前赵县时疫时,这库房里所存的粮食已用作赵县赈灾,如今离秋收还远,便暂时空置了下来。

    众人巡视了一圈,霍文钟正想再多作介绍之时,一直守在侯府的秦苍突然快马而来。霍文钟心中咯噔一下,秦苍脸色不妙,低声急促道:“大郎快随我回府吧!”

    “难道是父亲?!”霍文钟惊呼,竟有些站不稳了。

    陈功曹站在一旁看着,伸手扶住了霍文钟,秦苍只是再次强调:“请大郎速速随我回府!”

    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老侯爷出了什么事,霍文钟哪里还敢耽搁,匆匆忙忙与陈功曹做了库房的交接便结束了今天的行程。

    陈功曹看着到手的文书,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若是霍老匹夫被气得一命呜呼,这一次便能连京城里的周阳侯都能拖下水,如此,霍氏一族再无依靠,想要收拾他们易如反掌,而后宫里的老太后,也该颐养天年了!

    想到此处,陈功曹顿时决定去问问那人,看是否侯府又出了什么事。遂将文书收好,见这座库房也瞧得差不多了,便命人暂时锁住,除了博陵侯府和县衙的人外,不许任何人接近。

    第四十七章 高明

    霍文钟跌跌撞撞的冲回府里,正院里已聚集了不少人,王家丞,黄大夫,以及其他侯府佐官、大管事,以及各侍卫小队的队长们齐齐聚在此处。

    上次老侯爷昏迷都没有这样的阵仗,如今简直就像……就像是老侯爷快要一命归西了一般。霍文钟的腿顿时软了,刚迈上一层台阶,整个人瞬间倒下,吓得众人立刻一拥而上将他扶起。

    “父、父亲如何了?”霍文钟用力盯着那扇大门,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突然间,门被打开一个缝,一个药童走了出来。

    “太医让大公子进屋,其他人都暂时留在外面。”

    王家丞担忧的看着霍文钟,想要开口劝些什么,可霍文钟却什么也听不进去。房间里艾草的气味还没散去,霍文钟脚步沉重,只看见老侯爷依旧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薛太医一直在诊脉,左手拿完换右手,神色很不乐观。霍文钟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出声打扰,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影响到薛太医的诊治。也不知过了多久,薛太医终于将老侯爷的手放进被子,捋着胡须向霍文钟走来。

    “我父亲他能醒来吗?”霍文钟期望的看着薛太医,内心期盼着有一丝的好消息,奈何薛太医却只是默默摇头,霍文钟猛地一晃,勉强用力站稳。

    “能做的下官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薛太医叹道,“老侯爷身子本就不好,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