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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明更是进退两难,接吧……当着古代人的面前真的要做这种丧失的事吗?不接吧……
开玩笑,穿到古代手机竟然还能有信号,不接简直对不起她自己!
霍明明咳嗽了一声,见对面的老大爷好像震惊的连魂儿都快飞了,立刻按了接听键。
“臭丫头,你死哪儿去了!!”太后娘娘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穿透而来。
霍明明听得热泪盈眶,一出声竟然有些哽咽,连忙捂住了嘴。
“喂?喂?!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骂你了啊!”
聂冬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也有些感动,继续做震惊状。
霍明明飞快的扫了一眼对面之人,小声道:“我……”
刚说了一个字,霍妈妈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传来:“还知道接电话啊!这都几天了,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跟姓聂的小子鬼混了?!”
恩……?!!
聂冬瞪大了双眼。
“妈……那个……”霍明明道,“我在出差……”
“你骗鬼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那小心思!结婚前,不许同居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跟聂冬在一起,让他听电话!他爸给他打了好几个,都打不通!”
霍明明神色有些落寞:“这儿信号特别不好。我们真的在出差……对啊,我哪儿敢啊,真没骗你,你别担心了。……位置不能说,是机密!我带手机我都违规了,妈……妈……?!”
信号断了。
这一次手机来电的惊讶,不低于霍明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更别提对面还站着一个古代老大爷。
比起刚穿来一个月都不到的霍明明,已经有着快四个月穿龄的聂冬明显淡定许多。
“你……刚才不说,那个是捉妖仪吗?”他问道。
“啊……对啊!”霍明明思绪一片混乱,“这不仅是捉妖的,还是我们道家的法宝,可千里传音。”霍明明长长舒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恢复平静:“吾乃方外之人,若我猜得不错,阁下可是博陵侯?”
聂冬十分配合的露出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
霍明明道:“道家自有观人之法。侯爷莫要害怕,我来此乃是受吴王所托,要将他的亲笔信交予侯爷您。”说着,指着窗外,“信就放在隔壁,侯爷若不放心,可叫心腹之人取来一看便知。”
聂冬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交给陈福?”
霍明明浅浅一笑:“您真是说笑了,博陵侯现在不是在博陵侯府么,这亲笔信怎么能交给一个侍卫呢。”
女王陛下的笑容还是这样明媚……
聂冬心中泪流不止,到现在,他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守在外面的陈福,刚冲进来,见到霍明明竟已在屋内,一时间大为震撼。聂冬立刻道:“去隔壁将吴王的书信取来。”
“是……”陈福狐疑的看着霍明明,似乎想从她的长相里发现和老侯爷的相似点。
都能当着古人面接电话了,霍明明觉得自己还紧张个球啊!干脆道:“多谢侯爷一路上的照顾。”
聂冬嗯了一声,微微别过头,没有理她。
霍明明也不在意,古代贵族的矜持,她懂得。
少顷,陈福将书信带来。
聂冬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些,却还是装模做样的拆开了信封。书信里吴王说明了吴国的局势,期望博陵侯能善待他的幼子,又说霍明明是一方外奇人,对吴国有大恩,此行来博陵是来寻亲的,若博陵侯知道她所寻之人,还望给她行个方便。
根据原来老侯爷的记忆,信里的印章和笔迹都是真的。
只是看到寻人那行字时,聂冬的手不自觉的发抖。落在霍明明等人的眼中,却是认为老侯爷在为吴国而担忧。
“你……要寻谁?”聂冬缓缓问道。虽然那个名字他已知晓,可亲耳听到霍明明说出来时,眼眶顿时有些热。
好在屋内蜡烛的光线昏暗,倒也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侯爷您知道这个人吗?”霍明明还想进一步描述时,聂冬却突然对陈福道,“你先出去!”
陈福虽万分的好奇,但也不得不执行老侯爷的命令。
霍明明心中一愣,——难不成博陵侯真的知道?!
“你乃吴王的座上宾,说话须得谨慎些。”聂冬解释突然支开陈福的原因。
霍明明哪里顾得了,连忙追问:“您见过他吗?他个子特别高,二十来岁的模样,短头发,像是个刚还俗的小和尚。”
“没有。”聂冬摇着头,声音很轻,很慢,“博陵很大,本侯并未见过此人。”
“真没见过吗?”霍明明不甘心,“您再仔细想一下,我来博陵就是为了找他的,他给我的书信里说自己就在博陵啊!”说完,慌慌张张的将藏在衣内的信拿出来递了过去。
上面写的正是聂冬当时作死的一句话——
“明明,我在博陵县找到了真爱……”
霍明明满怀期待的看着博陵侯,可这个老大爷却连正眼都不看他,背过身道:“本侯的确没有见过此人,霍姑娘还是快回屋去吧。”
“可是……”
霍明明没有说下去,博陵侯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叠好,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从北疆到吴国,她经历了那么多次的死里逃生,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信念就是这张纸上的只言片语。
高高在上的博陵侯不知道聂冬那个小人物也是常理。
霍明明给自己打气,今晚她贸然闯到房间里,对博陵侯来说肯定是个惊吓,老侯爷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不过没关系,等着粮草运到地方,她有时间继续去博陵去找人!
“方才叨扰侯爷了,还望侯爷见谅。”
少顷,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连陈福何时进屋,聂冬都没发现,他双眼紧闭,双手紧握,呆呆的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了知觉。
陈福不敢出声,尽职尽责的当他的壁花,只觉得侯爷这幅模样太恐怖了。
“本侯……没事。”聂冬无力的抬了抬手,“明天多多留意她,也不必太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