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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里的邸报,聂冬却急得跳脚reads;。
他媳妇还在甘州的李县啊!!她人呢?!!
恨不得将那份邸报看出洞来。
“还没有消息吗?!”聂冬黑着脸,顶着博陵侯的皮囊,气压更是低沉。屋内几人缩着脑袋,喏喏不敢言语。
“都哑了吗?!!”
“父亲稍安勿躁。”霍文钟硬着头皮道,“已经派人去寻的。陈福也是办事老练的人了,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刻意说的,反而像是会发生什么一样。
邸报瞬间被聂冬撕的粉碎。
“再加派人手!”聂冬咬牙,“十天内本侯要知道消息!”
“是!”
霍文钟心里泛苦,茫茫人海要到哪里找啊。
聂冬不管,他媳妇儿虽然生存能力一流,独自穿到北疆还完整的回来了,可这回不一样,甘州哪里正闹山匪,又有大军在哪里作战,打的正热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对于打仗,聂冬没有亲自经历过,哪怕当初吴国抗击北狄,他做的也都是后勤工作。可战争的残酷他却是知道的,哪怕不知道,现代那么多的影视作品也够看了……
这年代又没防弹衣,又没头盔的,一刀下去砍的可都是肉啊!!
聂冬急的脑袋上的黑头发又少了一半。
这几天见到博陵侯人皆楞了半响,之前和褚峰掐的红光满面的博陵侯,短短几天竟然沧桑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个被欺负的。
有这种想法的人还不少。
听得这传言后,褚峰差点背过气去!
“这老侯爷倒是挺会做戏的!”褚峰手里拿着京城柴府来的信。柴三郎叮嘱他暂时和博陵侯顶牛了,圣上已颇有微词了。
又委婉的说了如今工作的重点是商税上,若是想要在圣上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不如赶紧去多收收商税。博陵侯想闹就让他闹去呗,也一两个月,他还能赖在池安不走了?忍忍就过去了。
褚燕敏看信后心中颇为可惜。若是放在商税令推行之前,说不定还能借博陵侯擅用海船给褚庆涛一系翻翻旧账,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时机不对。
合上信,褚燕敏道:“既如此,您就且忍一忍。如今咱们池州也推行了商税令,朝廷正在此事上烦恼。咱们也要替圣上分忧,替朝廷分忧。”
“你有什么主意?”褚峰问道。
“商户投入身有功名之人门下,无非是仗着咱们不知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池宁那边不是闹海贼么,咱们也该清点清点流民之数了。”
借着人口普查,查清商户的人数,如此那些人隐瞒了官府也能知晓个大概。褚峰眼前一亮:“大善!”
随后的日子,褚峰一心埋在人口普查上,聂冬则在等霍明明的消息,偌大的池安城竟安静的有几分诡异,令不少先前看热闹的人颇不适应。
第一五五章 抵达
而令聂冬颇为担忧的霍明明却不紧不慢的抵达了池宁县。她与陈福二人轻装简从,霍明明又干脆做了男子打扮,倒也没有引起旁人注意。但池宁的气氛却令二人不由警觉起来,虽然刚入城,可空气里弥漫的那种氛围,令刚从战场上脱离的二人皆嗅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池宁也不太平?!”陈福说出此话后,自己都快哭了。要不要这么衰啊,他们刚打完仗啊。原来跟着老侯爷的时候,也没见着有这么多事儿啊!
霍明明眉头也皱了起来,转头见陈福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倒是乐了:“在这里歇息一日,明日继续前往池安。”
“是!”
陈福转忧为喜。这位姑奶奶总算是不在去主动找麻烦了,只要到了池安见到了老侯爷,哪怕是被老侯爷打军棍,也好过这一路上的担心受怕。
池宁因招募周边乡勇抵御海寇,城内倒是涌入了不少外地人,或间接或直接的带动了本地的因禁海一直低迷的经济。
早些时关门的客栈食肆也开了,倒是没有看见酒肆,酒在这里还属于奢侈品,寻常老百姓轻易是消费不起的。
二人随意找了一个客栈,先点了些吃食。掌柜见他二人身形高大,又背着包袱,便问道:“二人壮士也是来俺们池宁帮忙抵御海盗的吧?!”
陈福摆了摆手,故意用着参杂了乡音半官话说道:“俺们来走亲戚的,路过宝地,歇一晚上就走。”
“好好好,没问题。”掌柜的心中有些可惜,池宁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好,一直在打胜仗,打的全城百姓都有一种兴奋之感。
“此地与李县相隔不过几日路程,观百姓之神色却是大不一样。”霍明明喃喃自语。
陈福耳朵一动,生怕这位姑奶奶又生出什么心思,连忙道:“百里不同风,池宁已靠近海边,又常年受海寇所扰,民风自然彪悍些,与甘州等地肯定是不同的。”
有的地方是越打越搓,这池宁倒是越打越勇。
“此地应该至少一员猛将。”霍明明肯定道,“吏治怕是清明些。”
陈福快要给她跪了。姑奶奶哟,这些事真的是一个贵族女子应该关心的事么,多去想想衣裳首饰,或者明日去何地赏花小聚难道不好么!!
霍明明见他神色,还以为他不理解,好心解释道:“此地关卡之税比甘州那边要轻些,并没有私设多少名目。管中窥豹,至少这池宁的官儿还不错。”
“您说的很是。”陈福苦逼的回道。
简单用了午饭后,陈福正要建议霍明明去睡个午觉,谁料她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此处离池安不远了,你可以给侯爷再送一封信的reads;。”霍明明也不想为难陈福。
陈福却摇了摇头,事到如今送信还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要挨军棍。当着面打人小报告,陈福还不想将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
他只盼着能将霍明明平安送到池安。可能陈福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心想事成的技能为零。
刚过了晌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福警觉:“何人?”
“是我,小店给二位壮士送些水洗洗尘。”
“掌柜啊。”陈福语气平常,却是缓缓起身,静静的走到门边,嘴里依旧轻松道,“您也太客气了。就放在门外吧,我一会儿来拿。”
“等什么等,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