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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执行下来了。侯府这么大的地盘,各院之间串个门都得骑个自行车,借着早晚请安的时间让各院子女聚一聚,也是加强侯府的凝聚力。

    霍文钟正喝着小米粥,见桌上有一碟红豆山药糕,好奇道:“这点心是你额外叫的?”

    余氏道:“爹爹说净义师父有好几个素菜和点心的方子,在京城都是有名的,这山药糕正是按着净义师父带来的方子做的,爹爹昨儿便吩咐了,每个院里都送一碟尝尝。”

    霍文钟立刻夹了一块,带着丝丝甜味,却又不腻:“味儿不错,那和尚倒是比厨子还厉害几分了。”

    余氏擦擦嘴:“没几分本事也不会被爹爹刮目相看啊。”

    霍文钟失笑,余氏分明是在嘲讽。一个和尚不讲经不礼佛,靠着做素斋入侯府,的确是有几分……不务正业啊。不过谁让老侯爷看上了呢,又是是霍明明荐来的。

    “毕竟帮了咱们妹子。”霍文钟道,“他们在村里没日没夜的操练,这和尚帮他们做了好几顿吃食,如今来侯府能让老爷子乐上一乐,也是他的功德。”

    余氏当机立断:“是我想的不周让妹子吃苦了,这就给他们送两个厨子去,每日的采买走共中的账。”免得今天一个和尚帮霍明明他们做了顿饭就荐到侯府里,明儿又来了个道士……

    “就依你。”

    见已过辰时三刻,余氏起身理了理霍文钟的衣裳,便道:“去正院吧,今儿又要忙一天。府里有我呢,不用担心。”

    聂冬这里的早饭也吃的格外热闹,净义和尚能说会道,一面不断夸侯府如何心善,收留了他,一面又说自己出京城后的见闻,一些达官贵人是如何抠门,有的干脆直接命家丁拿着大扫帚将他打出来。他说的形象,聂冬像是听相声一样,时不时哈哈大笑。

    霍文钟携霍二郎、四郎、六郎一道来请安时,便听到正院里传来的笑声,不由面面相觑。请过安后,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聂冬带着净义和尚去城郊寺庙拜佛去了。

    经过城墙时,不少驿卒正推着巨石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净义和尚撩起车帘道了句佛:“阿弥陀佛,城墙加固,乃百姓之福,今秋可不怕山匪来袭了。”

    聂冬靠在引枕上,慢悠悠道:“你这酒肉和尚倒也忧国忧民起来了?”

    “侯爷有所不知,老和尚这一路走来也遇到了几次山匪,山野村落既无高墙也无河流,只能任人宰割。尤其是如今农忙收获之时,那匪徒策马而来,抢了便走,追都追不上啊。劫些财倒也罢了,也有主人家舍不得麦子,便追上去,竟被人活活砍死。”

    “哼!”聂冬愤然道,“真应该让那些匪徒来博陵试试!无论城内城外,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净义和尚默默看着正在忙碌的民夫,目光穿透了城墙仿佛回到到了几十年前。

    如果那个时候,北疆之地的城墙也是这般巍峨;如果那个时候,城外也有士卒去训练乡兵,当北疆来犯时,还会死那么多人吗……

    当今天下,最有血性之人,唯博陵侯耳!

    净义和尚握了握拳,当家人惨死在北疆人刀下后他便发誓要复仇。可等他投身军营后,北疆与朝廷言和,博陵侯挂印辞去。之后数年,北疆虽偶有骚扰,但朝廷以大局为重,根本不打算出兵,压根没有博陵侯在军中时的血性!净义和尚只觉复仇无望,遁入空门,却又不甘如此。朝廷十分出兵,根本不是他这样低贱之人能够决定的,只有那些达官贵族们才有资格向皇上进言。所以他开始琢磨如何结交那些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总是留个有准备的人,长公主陈宝宝去报国寺礼佛时,见他谈吐幽默风趣,便请回府当了供奉。

    博陵侯乃长公主的舅舅,通过长公主也许还能够接触到那位昔日战神。虽然现在离北疆屠城已过去了几十年,净义和尚却丝毫没有放弃复仇的希望,他终于通过长公主结识到了博陵侯最喜爱的一个子女霍明明。

    这个小姑娘十分冷漠,净义发现他与达官贵人结交的那套手段对霍明明根本不起作用,干脆惹长公主生气,将他赶出去,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已云游僧人的身份自由地去博陵而不受公主府的束缚。

    现在,这盘棋一步一步都按着他的计划来了。虽然这几十年里,博陵侯荒唐的行为不绝于耳,可如今亲眼所见,整个博陵欣欣向荣。更加之在村野里看见霍明明带着侍卫们训练民兵,县尉沈江卓的披甲兵后,净义和尚更加坚持要留下来了。

    唯有这样的将领,这般的士卒才可以与北疆为之一战!

    净义和尚打定了主意,等他在观察一段时日,若博陵侯在知道他的本意后还不杀他,他便送侯府一份大礼!

    191、一九一章 狂言

    聂冬对寺庙一向不感兴趣,无论是现代还是穿越后。然而在古代, 寺庙始终有一种超然的地位, 仅一条就能窥探一二寺庙不用纳税!不仅寺庙的产业不用纳税,剃度当了和尚后也不用交纳人头税。在太平盛世里, 几座庙不纳税也就不纳吧,然而此刻的聂冬仿佛一只在为过冬储备粮食的仓鼠, 哪怕是一分钱,拖回博陵, 拖回侯府都是好的。

    “以前的老侯爷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吧。”聂冬默默念着。博陵的僧人并不多, 比起其他地方浓厚的尚佛风气,博陵则淡了许多。

    此番来寺庙,一则是农忙时来祈福做一下面子工程, 二来是为了试探那净义和尚。聂冬扫了身边的胖和尚一眼,身在博陵侯这种位置上, 他可不信什么“云游至此, 偶遇故人”的鬼话。

    净义和尚能在京城贵族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还被陈宝请去当供奉,于佛经自然烂熟而且颇有见地, 没说两句, 就惹得人家主持频频点头,恨不得当场开个法会,邀易阳郡内各处寺庙高僧前来辩经。

    聂冬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 他原以为净义就是个混吃偏喝的酒肉和尚,靠忽悠得到公主府的庇佑,在京城混不下去后便想找下一个冤大头, 没想到竟然还真是个高僧?

    老方丈与净义聊得投机,竟把博陵侯晾在一旁,最终还是净义憨笑道:“经文之道实在是高深,改日小僧定与方丈再行讨论,现在还是不要误了侯爷祈福的时辰才好。”

    老方丈这才回过神来,忙对聂冬道:“侯爷莫要怪罪,请往这边来。”

    聂冬一脸复杂的看着这两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