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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训练不可拉下!三日前的演练,你那队像什么样子!整日不思进取,皮又痒了?!”
高安欲哭无泪,他这不是见陈福都要动手了,才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么。他这张贱嘴哟!
此四人正是博陵侯府三百精卫的侍卫头领,秦苍又是总管,地位高于另外三人。他这一声呵斥,三人顿时都闭了嘴,也不敢玩笑了。
老侯爷在外人面前魔幻,但对待自己的侍卫们却很是亲和,除非是违抗了军令,其他时候甚少训斥。比起老侯爷,一向冷着一张脸的秦苍,在侍卫里才是活阎王一样的存在。
说到侍卫训练,陈福来了兴致,他被聂冬派给霍明明当护卫有段日子了,此刻也不禁替霍明明问道:“去年农闲的时候,老侯爷曾下令让各村的小民们组织训练,现在可是有点模样了?”
“侯爷定下十日后有一场比试,你若想知道,自己来看便是。”秦苍扔下这句话,便走了。他手里还有许多日常事务,没时间跟那三人继续闲聊。刚才也不过是听闻陈福回来了,特来看看。来了没多久,就听到高安那厮的提议。
这群猴子,一日不打就上房揭瓦!
秦苍决定向老侯爷申请增加侍卫们的操练次数!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高安小声道:“搓麻的时候不带秦苍了……”
张大虎气的抡了他一拳:“你哪次都没带过他!”
“行了行了!”陈福头疼地劝架,“侯爷说今日加菜,先好好吃一顿,旁的以后再议。”
正好高安二人也对陈福齐地之行颇为感兴趣,三人便一起聚在了陈福的屋里,边吃边聊。
比起博陵侯府的喜气洋洋,靠北的吴国却有些惨淡。吴王案前已经累了一摞关于各地旱情的报告。博陵是依水而建,就算部分地区井里没水,也可以利用大型水车从河里运到田地里。然而吴国在博陵北面,这里的地里乃是草原居多,雨水本就较少。今年冬天降雪有限,导致春来大地干涸,吴国的旱情来的比往年更早,也更为严重。
“就算把种子种下,没有水,也长不出粮食!”属官们忧心忡忡。吴国担负着镇守朝廷北部防线的作用,可如今百姓们没有粮食,官府也收不上来多少,那十几万的大军要靠什么养活?!
“不如上报朝廷?”一个属官小声提议道,刚说出口,就被旁人横了一眼:“你以为还是先帝在的时候吗?”
先帝乃是吴王的亲哥,多少有些手足之情。如今坐在龙椅的那位,可巴不得藩王们出岔子,他就好出手收拾!
“如果吴王连剩下的郡县都治理不好,皇上说不定还要在夺走几县!连借口都不用想,毕竟吴国没有足够的粮食养那多的县了!还要提防草原上的狼,我们不好过,此时他们更不好过,草原上现在可是连草都快吃没了,保不齐就要来抢。”
属官们越说越觉得前景一片灰暗。两年前被北疆骑兵冲击的丢地弃城,随后又被中央朝廷夺走了一郡之地,吴国元气大伤。一郡下少则数县,多则数十县,吴国被削了此地,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到现在也没恢复到昔日的七成。毕竟陈睿对藩王们要么不出手,忍了那么久,下手夺的这一郡,乃是吴国最为富庶的地方。
吴国最为富庶的地方都交给了朝廷,剩下的郡县要维持自我生计,还要供养军队,每年只能保证一个温饱了。
与吴国同样烦恼的,还有一样位于北部的三个大郡。比吴国幸运的是,此三郡不属于藩王,历来都是朝廷所有,他们有胆子向朝廷要粮渡过旱年。年前,三郡就闹了一次粮荒,还出现了小股流民闹事。当时已上折呈给朝廷。但朝廷并未重视,陈睿只是下旨命三地剿匪,不许开放粮仓,以免出现流民冲击粮仓之事。不曾想这匪患是越剿越多了。经过了一个冬天,因干旱失去土地的农民,也成了匪寇。
三地只好再次集体上折子,希望朝廷能够派兵支援。
于是,刚过了一个新年的陈睿,就收到了这份开年大礼。站在下方的丞相柴彦安见陈睿脸上阴晴不定,便将陶广志打小报告的那封折子暂时压下了。他可不想火上浇油,陶广志离得远,他柴彦安却是要直面天子之怒。
“一群乌合之众冲击粮仓,而朕的官兵们却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打不过?”陈睿的声音越来越高,“好、好、好!真是朕的好臣子!”
“皇上息怒!”
御书房内众大臣纷纷跪地。
今天大朝会上,就是商议的各地旱情。下了朝会,陈睿便召集了几位重要的大臣继续到御书房内开小会。关于北地三郡的流寇,他高估了三郡的实力,也高估了那三郡官吏的能力!
陈睿不想在流寇这等小事上耗费太多心力,直接道:“朕记得,上次甘州流寇是楚太尉之子带兵去平叛的?”
楚昂听得皇上点了名,立刻道:“正是犬子。”
“嗯,不到半月便将甘州境内的流寇一扫而光,是个将才。”陈睿也不打算培养新的将才,他现在手里不缺将领,既然要尽快平息流寇,那就需要一名有经验的老将去。立刻点了楚昂之子,楚博领一千中央军前去三郡督阵!
朝廷的中央军很少直面战场,最大的作用是一种象征天子出巡。三郡的郡守也不指望朝廷派出大军,就算朝廷要派,他们也不想要提供不起口粮啊。但只要朝廷有中央军派来,对士气便有极大的鼓舞作用。他们也可以通过中央军,让朝廷知道三地并未撒谎,是真的快撑不住了。
“此去北地,你不要冲动,忌骄忌燥。”楚昂叮嘱着这个即将上前线的儿子,“皇上对你的期望很大,不要辜负圣恩!”
楚博跃跃欲试,立刻道:“是!”
对于督阵,他也是个熟练工了。只是一想到皇上是因为甘州大捷而记住他的,他就几分微妙感。当初甘州那混乱的局面,到底是不是大捷,谁也说不清。时到今日,他也不敢对质问霍明明,你是不是参与了谋逆,博陵侯是不是参与了谋逆?!而他也失去了质问的机会,他把一切都瞒了下来。而今年的年礼里,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一份来自博陵侯府的厚礼。
那场甘州大捷,与其说是他打下来的,还不如说是霍明明送给他的。由霍明明率领的那群所谓“叛军”就没抵抗过。那群“叛军”再杀了几个真山匪交差后,剩下的人立刻转为了良民,不少人更是直接投了池安的水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