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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放下她的手腕,正色道:“南夫人的症状是食用了去苍草引起的(作者自定义)。”
“去苍草食用了会如何?”雁穓宁面色冷峻。
“女子服食去苍草容易导致体寒,若是长期服食只怕会难有身孕,子嗣艰难。南夫人的情况约莫服食了七八日,这个时间本来不应该出现症状的,但南夫人的体质也是罕见的不适合服用去苍草,故而才会在短时间内因为身体的抵触出现了过敏症状。不过这也是好事,遗留在身体里的毒素并不多,造成的伤害也不会太大。”
听完钱如风的话,雁穓宁心头一震,这种女人的手段,他在后宫见识过太多了。
黑眸如深潭,凛冽的寒光瞬间直逼房里的几个下人,令其浑身皆颤。
卧槽,再遇宅斗!
南婧一从震惊到愤慨,没想到安生呆在自个小院里,连厨房都是自己的人,这还能着了道!
这般想着,忽然意识到她这段时间吃的喝的都是从南苑里的小厨房出来的……难不成害她的是自己人?
她能想到,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南婧一一时连心都跟着四肢一起发寒了,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宁王,见他触及她的视线时微微缓和下来的脸色,以及看向她目光的柔和,让她忍不住鼻尖一酸,伸出了躲在被子底下的小手盖在了他的手背上,委委屈屈道:“爷,你一定要替婧一抓出罪魁祸首。”
她一身虚弱,脸色煞白,往常盈润的娇唇此时竟起了不少干纹。
不过几日未见,娇滴滴的人儿竟然形如凋零,瞬间好似有一只手揪住了雁穓宁的心。
往后,他要做的便是照顾好她。
——南苑正堂——
此时集齐了南苑的所有下人。
因为怕是自己带来的霉运害了南夫人,心虚的明萱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一眼就看见了正位上坐着的周身带着煞气的宁王,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忙把视线移到他旁边的男子身上。
是他?!
明萱惊愕地愣在原地,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个人……
钱如风抬眼,敏锐地察觉到她望向他复杂的视线,稍微一怔,倒不是认识,只是觉得这位夫人似曾相似。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为明萱很快就低垂了脑袋,不敢再看他们一眼。
雁穓宁朝曹嬷嬷递了眼色。
早就怒不可遏的曹嬷嬷走了出来,对着在喜、意心、兰玉、云香、冬梅五人疾言厉色道:“王爷已经查出来有人在夫人每日所食的燕窝里下了毒,眼下夫人的饮食都出自咱们苑里的小厨房,你们谁人所为,还是乖乖承认站出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从将军府一起来的三个丫头,曹嬷嬷自然是想要去相信的,但谁又能保证她们不会猪油蒙了心对夫人不利呢,就是明夫人她都有意无意地将怀疑的眼神扫了过去。
曹嬷嬷话音刚落,在喜便第一个跪在了地上,往日里笑嘻嘻的面上布满了恨不得发毒誓的神色,“王爷,小厨房的膳食一向是奴婢做的,但奴婢断不可能去谋害夫人!”燕窝就是从她手里出去的,这点她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但不管是她,还是兰玉、意心,她都不相信从镇国将军府出来的她们会背叛主子!
在喜握紧了拳头,心中可气可恨。
她这一跪,其他几个丫鬟也跟着一并跪了下去。
意心神色沉着冷静,“王爷,这几日的膳食都是由奴婢和兰玉端去给夫人食用的,云香和冬梅则是在厨房里帮着在喜做事的,若说嫌疑,我们几个都有嫌疑。”
兰玉在一得知夫人被下了药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上,此时压制住心中的怒气,说道:“请王爷明察,早日揪出毒害夫人的凶手!”
雁穓宁视线越过她们看向旁边站着的明萱,目光如炬,“明萱,你可有话说?”
明萱听到叫唤,抬起头,本能就想否认,却在触及到他冰冷的眸子,吓得语无伦次了起来,“王爷,不是我干的,我不可能伤害南夫人的,我还想长长久久留在她身边的,我怎么可能下毒呢……王爷,不要把我赶出南苑,我不能离开这里,我死都不要离开这……“
想长久呆在婧一身边?
雁穓宁心下不悦,嘴角的弧线越发冰冷,看向明萱犹如一坨麻烦,直接出声阻绝了她的话。
明萱默默地住了嘴,然后顺着宁王的视线望向了门口。
门口周管家正端着一个托盘而来,直到站在了几个丫鬟面前。他脸上虽说是挂着笑,却是个令人胆寒而嘲讽的笑,“夫人尊贵,可不是你们做奴婢的能害的,王爷仁慈,眼下也不牵连你们的家人了,就赏一杯鹤顶红,谁胆敢做出这种毒害主子的事儿就自个来领去吧。”
刹那间本跪得直挺挺紧绷着脸的云香再也支撑不住往旁边倒了下去。
事情到了这里,不用说也清楚了,背主下药的丫鬟就是云香。
钱如风为南婧一配制出了解药,以及开了一副调理身子的方子,就先行一步回到书房。
书房里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雁旭康见了他,便迫不及待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他们能去这么久,雁旭康自然清楚事情不会简单。
“南婧一被下了去苍草,不过她倒也幸运,身体对去苍草过敏反而救了她,才服用不久调理一下身体就不碍事了。”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雁旭康感慨一句又道:“可知是三哥后院里哪个出的手?”
“下药的丫鬟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一下子自个就去了,顺藤摸瓜,还能瞒得住穓宁吗?”
“这么经不住吓还敢害人。”雁旭康啧啧道。
钱如风摊开折扇道:“我看啊,穓宁今日是没什么心思了,我们还是趁早走得了。”
……
而南苑那边,曹嬷嬷端来了在喜熬好的方子药,便被雁穓宁一手接走了。
曹嬷嬷察言观色转身离开屋内带上了门。
雁穓宁一手拿着药汤一手扶着南婧一起身坐靠。
手中碗里乌黑的药汁轻轻荡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女儿家最是不喜药味的苦涩,巡视了房内一眼并无甜食,便道:“可需要吃点蜜饯?”
南婧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展笑摇头说了句:“婧一不怕苦。”随后就着他的手缓缓喝下了药汤。
殊不知她这句无意的话却重重落到了雁穓宁的心里,叫他似针扎般难受。
将空碗放至旁边桌上,重新帮她躺好,他道:“你不用多想,一切有我在。”
“嗯。”南婧一已经听说云香去了的事情,心中也是唏嘘。不过有宁王在,想要揪出背后之人也不是难事,且看他舍不舍得了。只是现在看来,眼红她的人不会只这一出。
似乎,每一次受伤害,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