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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侧妃应该是思虑过重,加之身体偏寒, 所以动了胎气,好在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云彩蝶闻言猛然愣住,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如侧妃动了胎气?”
“这……”胡大夫观之宁王妃大惊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如侧妃有了身孕?心里同时想到的是雁都私底下的那些传闻,比如宁王成亲四五载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有多少人暗地里在嘲笑宁王的无能不/举,如今铁树开了花也是不易,终于能为宁王正名了。
他顿了片刻微微低下头颅说道:“老夫诊断出如侧妃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会突然晕倒应该是动了胎气的原因。”
脑子里像是断了根弦般难受得无法呼吸,云彩蝶端坐在位置上的身体顷时软了下来,浑身似乎也失去了力气。
她万万没想到先怀上身孕的人竟会是如侧妃,想到如侧妃这段时间往南苑跑得勤快,她虽然奇怪倒也不曾往求宠的那方面想,谁能想到沉默了两三年之久的女人居然会把心机用在了这个时候。而她千般恨着的南婧一竟然也被那女人当了踏脚石,她原本还只怕着南婧一先怀上了王爷的骨肉,只是南苑一直防范得紧,加之王爷护得牢,她根本无法往南苑里伸去手。如今……现实真是给她沉重一击啊。
嘴角溢出讥嘲,好在她尚存理智未在胡大夫面前表现过激,缓过神来,勉强对着胡大夫笑道:“那就麻烦胡大夫给如侧妃开些保胎的方子吧,顺便调养一下身体的寒症,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劳烦你多上点心了。”
胡大夫连连点头,“这是应当的,王妃请放心。”
云彩蝶转头吩咐了如苑的下人送胡大夫回去并配药回来煎熬。
正如她刚刚所说,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她作为正妃,只能大度保胎让孩子平安生下来,除非意外,而她不能人为。
胡大夫离开后,云彩蝶再也支撑不住,克制住心中紧紧揪着的疼痛,再也没有力气去看如侧妃一眼。
是以等南婧一到的时候,云彩蝶已经离开了如苑。她带着意心进去如侧妃的房里瞧了瞧,人还睡着未醒来,只有茴香在一旁伺候着。
南婧一看着如侧妃面无血色,心道还真是生病了呢。便朝茴香问道:“大夫可说如姐姐生了什么病?”
茴香低敛着眉眼,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主子怀孕这个事情看样子是已经瞒不住了,她此时不说,稍晚点南夫人也是会知道的,只怕还会猜想她刻意隐瞒的动机,那就十分不明智了。
这么想着她才稳了稳心神回道:“回南夫人,主子她已无大碍,大夫说主子是思虑过重,加上身有寒症……”说到这里她抬眼瞄了南夫人一下,见她脸怀关切,正看着她,忙又低下了头,说道:“大夫说主子是动了胎气……”
南婧一霎时睁大瞳孔,心间莫名一窒,“……如姐姐怀孕了?”
茴香越发低着脑袋,点头,接着听得她又问道:“几个月了?”
“回夫人,大夫说有两月了。”
“两月……”南婧一望躺在床上的如侧妃,制止了想要追溯时间去回想的脑子。
她笑了笑,脸上的笑容若有似无,轻声说道:“那你好好照顾如姐姐,我便不打扰她休息了。”
走出如侧妃的房间,南婧一深呼吸了一口气。
在一旁的意心自是能感觉到自家夫人情绪上的变化,担忧地看着她,却是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心里气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爷和夫人好不容易琴瑟和鸣,如侧妃偏偏要来插上一脚。
……
这种“喜事”自然很快传遍了宁王府,导致南苑里人心惶惶。
曹嬷嬷听着意心把事情说明了,脸立刻拉了下来,痛心疾首,“这如侧妃果然是早有预谋啊,刻意来接近夫人……”她当时便劝过,奈何夫人不以为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啊。
兰玉也是十分愤怒,这如侧妃的心机何其重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如侧妃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她们眼皮底下和王爷暗渡陈仓的!
而房间里,南婧一站在宁王的案桌前,抚过他放在桌上的书籍,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她知道她心里的某一处崩塌了,一直以来被她故意忽略的那一份悸动有着别样的钻疼。
她挪开书籍,摊上宣纸,拿起他常用的那根毛笔,默默地在宣纸上描绘出一个身着白色T恤和牛仔长裤,背着帆布包的女孩。
她画上穿越前的自己,其实并不怀念那时候的生活,因为烂的可以,可是也只有那个时候的自己,才不会也没有余力去动心呢。
另一边,宁萧苑。
雁穓宁听到云彩蝶派了下人过来禀报瞬间惊愣。摆了摆手让下人退下,他的脸很快沉得可怕,黑眸里是痛苦和挣扎,似是沉浸在了梦魇当中,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眸。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他母妃去世的那一天。
母妃是被父王赐毒酒而死的,他永远也忘不掉母妃死时七窍流血的脸孔,她流着血和泪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道:“宁儿……盼你,做人上……人……为母妃报仇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如今还活得好好的皇后娘娘,当年嫉妒母妃受父王宠爱,便设计让人玷污了母妃,陷害母妃偷人!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他无心于后院,无意于情/欲的原因,他不想造就女人可怕的争宠心,重蹈母妃的后辙,让任何女人有所死伤,若非如此他早该儿女成群了吧。
又或许冥冥之中,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想到这里他猛然切断回忆,沉思了几分,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雁穓宁睁开双眸,眸中渐渐清明了起来,心里划过一丝慌乱,忙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他疾步而走,很快便来到了心中所想的地方,踏进了南苑,对迎面而来行礼的兰玉问道:“夫人呢?”
兰玉敛下不情愿的心思,回道:“夫人在屋里呢。”
雁穓宁听完直接走往南婧一房间的方向。
伸手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女子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手里拿着话本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他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
南婧一闻着声音,将话本微微偏了一下看了来人一眼,面无表情又继续看起了话本。
雁穓宁关上门走了过去,开口喊了她一声:“婧一。”
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时间沉默着,而这个沉默直接让一向沉稳的雁穓宁有些无措。
“婧一。”他又轻声喊了一句。
南婧一这才有了动静,慢慢地坐起身来,将拿着的话本放在一边后双手便落在了大腿上,小腿从椅子上滑下来,抬眸看着他绽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道:“爷来了啊。”
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