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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河水带他去看远处的风景,他们因而远离了管道,外人也自然就看不清斐川的身子了。
可等到回去的时候,斐川抓得那条小鱼却被蓬蓬给吃了,他一瘪嘴只觉得有点失落但也没说什幺,唐了用烤好的鱼哄了哄他,靳嵘帮他拆掉鱼刺一块一块的喂到他嘴边,斐川嚼着鱼肉晃着脚丫还是有点不太乐意,郑择便二话不说的脱去上衣下了河,折腾了小半刻到底是抓上来一条刚才差不多的小鱼又烤给他吃了。
夏末的时候靳嵘得闲打算带斐川去扬州转一圈,唐了照例陪同,郑择调到上路去驻防也跟他们走了同一路,斐川还是在练拳脚学兵法,只是这会靳嵘教他的时候更为认真,不会再教这教这就动手动脚。
至于武功靳嵘开始让郑择陪斐川练,他原以为郑择大概是他们三个之中最不会对斐川留情面的,结果郑择根本不敢出手,全程都以守为主,最后还差点被斐川一笔戳中眼睛,往扬州去的路上斐川学了不少东西,郑择挨了靳嵘和唐了的训才不得不跟斐川认真起来,起先是斐川被他抓得逃都逃不掉,后来慢慢的能躲掉他的棍子,也能避免在他施展了罗汉金身的时候呆头呆脑的糊一个玉石俱焚上去。
扬州的街巷热闹繁华,斐川美滋滋的抱着刚出炉的荷叶糕往靳嵘身边跑,他太着急了就不小心撞了路人,那人却并没当回事,反倒是让开路给他走,斐川惦记着靳嵘手里的肉包子,也就急急忙忙的跟对方道了歉便继续头也不抬的往靳嵘那边赶。
燕琛是人流中的异类,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斐川和那个在包子铺门口等候已久的靳嵘一起消失在街巷口,他蓦地笑了一下,他发现斐川长高了也开朗了一点,若是从前怕是会支支吾吾的红着眼圈道歉。
燕琛清楚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所记挂的人在他无法触及的地方出落的愈发优秀,而他或许也终有一日会走到自己希望的高度,等到那时,兴许他就能跟靳嵘平分秋色,然后打一个迟来的胜仗。
第26章 番外二
黑龙沼,惊虬谷。
秋日的干燥在西南之地没有丝毫体现,防蛇鼠的草药和吸水的石灰粉掺在一起洒在屋子四角,浅紫色的床帘被斐川抬手撩开,细瘦白皙的右手五指纤长,指甲粉嫩嫩的透着水润,修剪整齐的边缘没有啃咬出来的毛刺,他打着呵欠将床帘系到一边的床柱上,窜了个头的身子还是有些瘦削,但却比几年前匀称了许多。
脚踝一如既往的纤细精致,脚底的些许薄茧是练轻功时磨出来的,他同以往一样揉着眼睛赤脚下地,往日会看出稚气与可爱的动作放到如今依旧如此,但又平添了些许别样的风情,斐川长开了,昔日秀气漂亮的五官出落得更为灵动,他蓄着过臀的长发,两手一拢一撩露出莹白的脖颈和窄瘦的腰肢,亵衣松散的披在身上,衣襟分开的地方露出他小腹两侧往腿间汇聚的浅浅线条。
已经午时左右,斐川自己挽起头发踩着鞋袜打算去院里打水洗漱,他长了个子,靳嵘又惊又喜的带着他去做了好几身衣服,万花谷那头送来的服饰也改了大小,斐川到底是长大了,他能撑起一身像模像样的秦风衣,乌发三千,长身玉立,就连从前对他而言有些宽大滑稽的袖摆也成了最好的装饰。
二十一岁的斐川已经领到了镇谷鬼帅一阶,入谷四年领到第八阶算是个相当不错的结果,他是靳嵘枕边人的事实人尽皆知,然而却真的没有多少人怀疑他是攀了靳嵘的高枝,靳嵘主战事,唐了管着情报和消息,需要斐川经手的往往是琐事,别处据点需要一个主管和几个副手一起忙活,斐川的记性好,他只需三四个干事利落的手下,所有的事情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谁处理到什幺程度他都记着,从不出错,也从未耽误过战事。
宽袖窄腰的墨袍缀着暗红色,斐川肤白,墨袍红衬更让他愈发俊逸出挑,他长个之后能到靳嵘胸口,虽算不上身形高挑,但好歹摆脱了先前那种穿大人衣服的违和,清瘦俊秀的万花弟子散着长发目光清澈,二十出头的青年在议事厅立拱手行礼,繁琐事项张口就来,桩桩件件条理清晰绝无差错,待语毕时再颔首看向周围的同僚,若有疑问便仔细答出,音色干净透亮,似山泉潺潺。
同靳嵘和唐了相比,斐川没那幺多战功,就连鲜少上前线的郑择他也比不过,他是日积月累出来的战阶,但就人缘来讲他倒是比其他人好不少,凡是去过的据点待过的地方,旁人都愿意称他一声小斐先生,假若碰上跟靳嵘熟识的旧友故交,他还会被唏嘘一番跟了靳嵘实在是可惜。
斐川没什幺大志向,他跟着靳嵘四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并非什幺恃宠而骄的祸水,也不想借着靳嵘往上爬,他和靳嵘就像是真真正正的一对夫妻,靳嵘管兵戈相接的征战,他管粮草物资,有战事他们必然同时出现在据点之中,靳嵘对他从不过度保护,哪怕是战事焦灼紧张也不会先送他走。
若是没战事的时候就很难找到他们的行踪,靳嵘这些年仗没少打,风景也没少看,战事一结束他就会带着斐川离开,不喝庆功酒不吃庆功宴,下午打赢晚上就不见踪影,斐川还是少年心性爱玩爱闹,靳嵘便带着他四处转悠,两个人一匹马,有时候叫上唐了,有时候则留着唐了和郑择一起打理战后的事情。
前些日子靳嵘在成都的客栈里熬了几个晚上,他写了厚厚的一摞请柬,红纸烫金,是他和斐川的喜帖,斐川窝在他怀里看着他写,每个字都是工工整整一笔一划,他们打算成亲了,江湖人行事散漫自在,恶人谷尤其如此,同袍之间结为眷属的大有人在,但真正摆酒成亲的到不多,有些是因为师长父母皆已早逝,有些则是纯粹不愿意搞那些繁文缛节。
斐川从未惦记过这件事情,在他的认知里他跟靳嵘早就是一对夫妻了,而且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靳嵘提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成都的山上看月亮,席天慕地月色皎白,靳嵘怀里揣着油纸包的红豆糕,他正喝着茶铺里买来的凉茶,靳嵘提起的时候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他傻乎乎的长大了嘴,还没咽下去的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了出来。
他没吃成红豆糕,甜甜软软的零嘴在靳嵘将他压进草地的时候就已经被挤成了泥,山上的蚊虫将他小腿叮的一片红肿,他背后垫着靳嵘的衣服,自己的外袍被撕扯开来,月光像纱一样笼在男人麦色的脊背上,斐川忘了自己到底说了几遍好字,他记得靳嵘最后堵了他的嘴,许久未曾肏进他雌穴的性器这回一股脑的闯进了宫口,他摸着靳嵘背上那道疤痕被干到高潮迭起的地步,下身的汁液甚至浸湿了一小片土壤。
请柬按时发了出去,婚礼却不能如期举行,靳嵘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