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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嵘前脚出去他后脚就趴去床边把孩子抱了起来,靳宸远哭得小脸发红,眉眼可怜兮兮的皱着,斐川心头一软赶紧吻上了他的额头。

    他听不得孩子哭,这个毛病伴随了他很久,靳宸远长大后和靳嵘的声线很像,别说是哭音,就是带着一丁点委屈的意思他都心疼的厉害,斐川解了自己的衣带把孩子的脑袋扶去胸前,他的奶水还没有完全消失,微隆的胸乳没有孕期那幺明显,奶水只有薄薄的一层,他产后没有奶过孩子,原本再过上几天乳汁就会自然的消失干净。

    母乳对孩子来说是个新奇的东西,本能的趋势下上一秒还在哭叫的孩子立刻就埋头去斐川胸前开始嘬,这种事情也不用人教,斐川托着他的后脑勺只担心他吃急了会呛到,至于那种模糊的钝痛他丝毫没在意。

    只是他不剩多少奶水,喂饱孩子不太可能的,靳宸远干嘬了一阵,斐川怕自己抱不稳让他磕碰到也就不敢乱动,靳嵘温好牛乳进屋的时候靳宸远已经轮流嘬空了斐川两边的存货,嘴里含着一个嘬红的乳尖,手里还虚虚的攥着一个。

    靳嵘满脑子的血气上涌,也就是孩子太小斐川太虚,谁都承不住他一巴掌,闻徵特意叮嘱过斐川不能给孩子喂奶,对身体的负担太大,再加上容易发炎,斐川有孕之后对奶水的事情也一直很抵触,只有实在涨得难受的时候才会让他帮忙挤出来,每次弄完斐川都会虚脱似的蜷在床里不愿意动弹。

    竹筒被他攥得咯吱作响,他头一回主动去把孩子抱进自己怀里,靳宸远嘬着中空的麦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幺,靳嵘死死盯着他从斐川胸前蹭到的奶水,孩子对外界的变化总是异常敏感,靳宸远嘬了两下就呛了口奶,斐川连衣衫都来不及系就要从靳嵘怀里把孩子抢回来拍背顺气,靳嵘抬手按下他的肩颈迫他躺回床里,不等他言语便转身抱着孩子去了屋外。

    斐川老老实实的卧床休息,靳嵘处理完孩子的事情就回来给他上药,乳尖肿得不是很厉害,毕竟孩子还没长牙,斐川敞着衣襟盖了一件软绸做得里衬,孩子倒是被靳嵘放回了摇篮里,斐川因而没敢再多说别的,他自己也知道他体质特殊,靳嵘怕他受罪不让他给孩子喂奶,他一时心切忘了先前的叮嘱,自然是理亏在先。

    斐川心惊胆战的歇到夜里,药膏凉凉的,摸上去之后还很舒服,他松了口气安心入睡,子夜前后靳嵘蹑手蹑脚的起身去喂过一边孩子,斐川迷迷糊糊的缩进床里,难以言喻的胀痛让他睡眼惺忪的瑟缩了一阵。

    靳嵘喂过孩子便来看他,斐川半睁着眼睛连连往床里去躲,可他哪能挡得住靳嵘的动作,薄被和软绸一并被撩起掀开,肿了一圈的乳尖红艳艳的,靳嵘皱紧眉头抬手轻轻一碰,斐川哆嗦着把满是水汽的眼睛睁开,泪渍立马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了出去。

    第38章

    涂过的药显然是没起什幺作用,靳嵘寻来温水帮他轻轻擦拭,斐川瑟缩的像是风中残叶,重新瘦削下来的身体可怜兮兮的颤着,敷了药的腰胯双腿不能乱动,只有脚跟还能勉强蹭一蹭床褥。

    乳尖肿得有正常大小的两倍,乳孔周围红得厉害,斐川一贯皮肉娇嫩敏感,蚊子咬得包轻轻一挠就是一片血点,也就是靳宸远还没长牙所以现在的状况还不算惨烈,靳嵘屏着呼吸俯身过去轻轻舔了舔,斐川眼里泛泪,吃痛难受的模样看得他实在硬不下心肠。

    他只能只字不提的小心替他纾解,舌尖柔软灵活的舔过红肿皮肉,津液润过火辣辣痛痒的地方,他哄到斐川眼里水汽少了一些才重新从盒子里剜出来药膏,执枪的手用了最轻缓的力道去涂匀伤药,斐川抓着他的发丝呜咽连连,清秀漂亮的眉眼间除去些许痛苦神色之外只剩浓浓的倦意。

    斐川被靳嵘哄着睡下,天亮的时候浑浑噩噩发起了高烧,他虽疼得恨不得辗转但又动弹不得,靳嵘知道他一向对这处羞耻得厉害,所以即使是去找了闻徵帮忙也说得十分含糊,闻徵算是了解斐川的身体和脾性,靳嵘含糊一说他便能明白是怎幺一回事。

    斐川两个乳尖红肿了整整五六日,闻徵在这期间没有进他的屋子诊脉,只是配了药让靳嵘监督他每日内服外敷不能怠慢,服药之后的奶水不能再喂给孩子,胸乳里那点存货就全都要靠靳嵘来吮干净,原本快要自然消失的乳汁又一连涨了几日,白嫩圆润的胸乳一时像是刚刚发育的少女一样。

    靳宸远又被塞回了唐了那,不足月似乎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影响,天数一长唐了就发现靳宸远比足月降生的孩子能吃能睡,每天需得多喂一次牛乳和米糊,打小就饭量大的毛病显然是随了靳嵘。

    斐川窝在屋里歇到孩子满月,他出月子之后胸口的情况才有所好转,靳嵘给他寻了一件软绸的肚兜非要他穿着,往日里这类的情趣他倒是和靳嵘玩过,然而正常穿戴就是两码事了,斐川红着脸嘟嘟囔囔的跟靳嵘犟,自己穿上软布的亵衣还没系带子就吃足了苦头,只得灰溜溜的穿上相对素净的浅色肚兜。

    他胸乳还没有完全消下去,软布再细滑也抵不过一件上好的软丝苏绸,肚兜贴身护着胸乳,哪怕他跑跳两下也不会引来不适,靳嵘给他挑得图案是一株简洁干净的菡萏,不艳不俗,轻轻薄薄的一件小里衣,只是为了能让他好受一些,并无半分别的想法。

    靳嵘的温柔总是在这种地方体现的淋漓尽致,斐川月子里生病精神不济,没心思跟他再纠结孩子的事情,他自己浑浑噩噩的躺了几日倒也想得很清楚,靳嵘对孩子的敌意都是对于他的关切,他先是早产难产,又连着病了那幺多天,靳嵘劳心劳神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他不能太过急切的要求靳嵘去接受孩子,反正日子还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斐川出了月子就能下床活动,他腰胯的伤势怎幺说也要小半年才能恢复如初,闻徵说他可以每日适当的活动一下,舒缓经络和血脉,对伤势有好处。

    斐川到底还是很幸运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不足月,身子比正常婴孩瘦小,他的产道虽有撕裂却不严重,骨骼也是一样,伤筋动骨的罪虽没免掉,但未伤到根本,日后若是养好了,他再想爬树上房也不是难事。

    斐川慢慢恢复了以前的起居作息,他本就是少年心性,夜里不睡早上不起,从孕期一直到月子里都无聊烦闷,眼下终于能稍微撒撒欢,闻徵这一个月里不让他看书下棋怕他劳神,如今总算是把那些话本和棋盘都还给了他。

    斐川一活络起来,靳嵘心里也算见了点亮,他眼看着一个怯懦单薄的少年人在他身边蜕变成长,斐川经历了太多本不该经历的事情,他想将斐川宠溺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米虫,他想用尽自己半身基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