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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隐隐发抖,第二拜的高堂位置上只有闻徵一人,目盲的万花医者很难想象出这场婚事到底是什幺样子,但他知道斐川很开心 ,这对他而言也就足够了。

    靳嵘撩起裙摆恭恭敬敬的跪下,闻徵与他年岁相仿,论起江湖地位更是远不及他,可他还是规规矩矩的陪着斐川叩出了声响,因为这是养育了斐川的人,是斐川的半个父亲。

    唐了充当了整场婚事的司仪,他拉长音调喊出第三拜,斐川握上靳嵘的双手同他面对面的拜下去,青年的乌发和男人盖头的流苏交织到一起,起身时斐川本想抬手替靳嵘挡住那张涂了脂粉的脸,靳嵘却大大方方的袒露出来,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会因此一落千丈。

    靳嵘压根不在意这点所谓的面子,他涂脂抹粉穿了女子罗裙是为了斐川拜堂成亲的,若是付出这点代价就能和斐川明媒正娶结为夫妻,他笃定不单是燕琛一个,就是他麾下的将兵里也大有愿意的人在。

    礼成之后新娘该入洞房,靳嵘顶着一张差点画出花的脸和唐了一起去应酬宾客,斐川才是得空回屋歇着的那一个,杨煜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去看靳宸远,闻徵慢条细理的挽起袖子让谢舒扶他去找闻羽,尹遒抱着个酒坛连灌靳嵘的功夫都没有,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闻羽身边应对这个昔日情敌如今舅哥。

    燕琛饮过一盏酒便走了,他还有要事在身,斐川邀他来看这场婚事,也断了他心里最后一点若隐若现的念想,他还是觉得斐川很好,也依旧想像靳嵘一样能有那幺美满的家庭,但也只是单单纯纯的祝福和羡慕了。

    燕琛在院里热热闹闹的时候抽身离开,长安的街市熙熙攘攘,他穿过人流车马往城门外走,城郊的山里应当会有一个等着他的人。

    婚宴闹到傍晚,郑择不破酒戒理由充分,唐了在厨房忙活给斐川开小灶俨然置身事外,也就亏得杨煜和尹遒还算够义气,舍命挡酒才保得靳嵘能自己迈开两条腿走回内院,靳嵘脸上的脂粉早就被酒水洗没了,只有眼睛那还有一点。

    洞房花烛夜,靳宸远肯定是不能留在屋里的,把尹遒灌到烂醉的闻徵一身酒气人却异常清醒,然而谢舒板着一张没什幺表情的脸,看着不是想杀人就是刚杀过人,郑择自然不敢把孩子往他俩手里交。

    杨煜瘫在桌腿睡得人事不省,闻羽得照顾尹遒,郑择搜罗一圈只得硬着头皮抱起孩子带回自己屋里,唐了温好两壶酒又备了点素菜,自己慢条斯理吃得舒坦,显然是不打算帮忙,他只好手忙脚乱的换尿布喂奶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靳嵘踉跄的推门进屋,红烛暖帐,灯火摇曳,醒酒汤温凉一碗放在桌边,架上的铜盆盛满水,布巾也搭在边上,他摸索着过去先一股脑的喝了醒酒汤再掬水洗脸,片刻功夫下来倒也确实清醒了一些。

    床边红帘垂下,隐约能看见斐川倚在床边的身形,他只当是今天闹腾太过把斐川累到了,连忙放轻脚步三步一晃的挪去帘子边上,他用手指撩起红纱,显出内室一片旖旎,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斐川,乌发漆墨,轻纱红裙,眉眼染脂,桃花夭夭。

    青年妆容俏丽女装窈窕,水红的软绸肚兜从未系牢的前襟里露出春光,世人皆言莲花清丽,但靳嵘却被眼前这朵莲花烧得浑身血气翻腾,斐川双脚赤裸莹白如玉,系在脚踝的银铃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发出脆响,他踮脚仰颈,抬手环住了靳嵘的肩颈,葱白纤瘦的十指指尖一一涂着最艳丽的红凤仙。

    “靳嵘——我们都成亲了,你还傻着做什幺?”

    第40章

    口中的交杯酒比任何佳酿琼浆都清冽甘甜,靳嵘忽得发现自己大概是从来没有这幺醉过,他满心满眼皆是红烛暖帐里艳丽出挑的斐川,脂粉甜香沁入鼻腔,回味醇香的酒液浸润腹脏,他执杯的手抖个不停,小小一杯酒不过是一口就能喝尽的剂量,可他却仿佛喝了半辈子。

    由斐川主导的亲吻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酒香交错,唇舌纠缠,靳嵘被烛火晃了眼,他腿脚踉跄被斐川扯着去了床上剥了衣服,蓬软的被褥还带着白日里阳光的气息。

    斐川总爱定期抱着被子出去晒一晒,在他还没长高的时候胳膊还不够长,通常是拖拖拉拉的抱两床被子就会被遮得只剩一双脚,久违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靳嵘随着被拉扯的动作倒去斐川身上,他用力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深褐色的瞳仁里映出了少年人未曾变化的澄明干净。

    靳嵘呼出一口满是酒味的热气,斐川张口顺从的迎了他的舌头,津液交融舌尖翻搅,就吻技而言靳嵘还是老样子,斐川倒提升了不少,柔软灵巧的舌尖颇为主动的勾蹭男人的上颚与齿列,即使被压下吮吸也辗转挣扎着找回主动。

    烛火噼啪的声响被银铃的响动翩然盖过,斐川抬起两条腿去圈了靳嵘的腰,白皙如玉的腿面柔嫩光滑,脚踝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映出烛火温暖明亮的反光,他如同一只归巢的雌兽,蛰伏在自己伴侣身下温存留恋。

    甜腻温软的呜咽声酥人脊骨,艳丽的红凤仙为他攀在靳嵘背上的那双手点缀出惑人心智的妖冶,靳嵘送胯蹭到了他的腿间,空无一物的裙下让靳嵘燥出了一身热汗,恢复如初的雌穴娇俏如初,裙摆明红如火,靳嵘隔着裤子磨蹭那处给他生育子嗣的地方,满心悸动争先恐后的试图找一个宣泄出口。

    “小斐……小斐,小斐——斐川,斐川……”喑哑低沉的称谓从靳嵘口中三三两两的唤出来,他拥紧早已能和他比肩而立的爱人几乎落下泪来,他撩开斐川的裙摆摸上那道窄窄的肉缝,曾经血肉模糊的地方在短短几个月里恢复如初,可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斐川生产时的场景。

    指骨没入湿软依旧的入口,斐川鸦睫轻颤着泄出一声呻吟,他腿根微绷,许久没有接纳靳嵘的地方急不可耐的叫嚣着,生过靳宸远之后他就发现了,他的欲望比以前还要纯粹热切,他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是渴望被贯穿占有了,前段存在感不强的男性器官也似乎只有在雌穴得到满足的时候才能达到高潮。

    他并不觉得难以启齿,这是靳嵘带给他的变化,他曾经担心自己生育过后会沦为一个偏向女性的怪物,但从见到儿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他给靳嵘生了一个孩子,有他们两个共同血脉的正常男孩,如此眷顾足以他付出一切,更何况生理上的困境和苦楚靳嵘肯定会极尽温柔体贴的替他纾解。

    斐川手脚并用缠紧了靳嵘的颈子和腰,他爱极了靳嵘身上恰到好处的精悍刚健,在他眼里没有人比靳嵘更性感英武,雌穴收缩着溢出透明的汁液,他很少在情事伊始就主动卖力配合,斐川软着身子夹紧腿根,他听人说生育之后再同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