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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前,只见那人也颇不服气,推了一把俊杰:“怎么着?!还想和我打架?!就你?豆芽菜一根,回去喝点奶再出来混吧……”说完旁边男伴女伴都笑起来。
迟宙抵住他:“你嘴巴放干净点。”
“哟!”那人戏谑地惊呼一声:“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帮菜,没你事儿,滚一边去……”
“你再说一遍!”俊杰伸手揪住那人的领子,周围人一拥而上,对着俊杰就推,抬手就要给他一拳,眼见就要扭打在一起。迟宙看俊杰要挨揍,眼疾手快,一把把那人揪住,一拽,抬手照着那人的头就是一拳,打得那人顿时傻了眼,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迟宙捡起路边一个酒瓶,冲着他的脑袋狠狠往下一砸,霎那间,酒瓶被砸的粉碎,周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噤声不语。迟宙握着瓶把不松手,另一只手将人抵在墙上,制得他动弹不得。瓶把一圈玻璃像刀子一样锋利,迟宙握着就往那人的脖子作势要刺,所有人,包括俊杰都傻了眼,同行的女伴吓得直尖叫。
迟宙当然没刺下去,但是玻璃碎口却是实打实抵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感觉得到脖子的跳动外一节冰冷冷的玻璃,竟怕得抖了起来,却还嘴硬说:“你敢捅,捅一个试试!”
迟宙手又往前压了压,那人脖子见了血,同行男女这才服了软,求起情来:“大哥大哥,有话好说,你这样要出人命的!”
被压在墙上的那人连声音都变了,冲着迟宙直大哥、大哥地叫唤着。
迟宙手上力道不减,咬牙切齿地说狠话:“小子,我打架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跟我耍威风,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那人一动不敢动,大喊求饶,同伴说尽了好话,迟宙才放了他。
等那些人灰溜溜逃走,俊杰的酒也算彻底醒了,他张着嘴,都忘了该说什么。迟宙瞪了他一眼,令他:“上车。”
俊杰跟着上车,像个认错的小学生,他也着实吓了一跳,手脚冰凉,好像方才是他拿着碎瓶子和人拼命。他盯着迟宙看,那些关于迟宙过去的传闻忽又在他记忆里乱窜,没错,他过去是流氓。但过去他对迟宙的恶名,只是耳闻,今晚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令俊杰不寒而栗。
“你,你手流血了。”俊杰指着迟宙的手说道。
迟宙低头看了眼:“没事。”
俊杰看着窗外,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存货用完了,sad
第5章 五
那次打完架,迟宙把俊杰送回家,安顿好,自己去了医院包扎。俊杰其实对一切动静都一清二楚,迟宙把他扶上床,脱他的鞋,解开他的水鸭色领带,用温水浸过的毛巾给他擦脸,迟宙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过他都有真切的感知,但是他却借酒装睡,没有一句谢谢,等迟宙关上门,才睁开眼。他独自在家,躺在床上,睁开眼就是天花板,想了很多心事,脑子里全是迟宙握着酒瓶恶狠狠地和人厮杀的样子。
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他,俊杰也迷糊了。迟宙在老家不堪回首的历史,怎么样都无法美化,他是值得信任的人么?他真的对姐姐有那么好么?俊杰无法凭这些天的相处就打这个包票。可是迟宙的得体和善良,以及他每每提及姐姐时的那种深情和痛楚,又是那么有说服力,如果那些都是假的,那么迟宙绝对是世界上最有天赋的演员。酒醉的俊杰在矛盾中摇摇摆摆,越想头越疼,疼到快要炸开,说真的他真有点害怕迟宙,他担心哪天,迟宙也会像刚才那样,拿着利器对着自己张牙舞爪。
所以,之后几天他都拿出各种理由搪塞躲着迟宙,或者是加班,或者是应酬,总之就是能避而不见就避而不见。迟宙是聪明人,怎么感觉不到俊杰的这种拒斥?这种躲避次数不用多,只要一次两次,迟宙能猜出个大概。
他也不多问,看上去很识相。他在老家受惯了这种成见,俊杰的套路又不会伪装,他一看就知道俊杰是怕了自己。他不生气,只是有点寒心,算起来,他不还是为了救俊杰么?
要是放过去,他一定会揪住俊杰的领子把他胖揍一顿,再把他赶出去,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多不识好歹,可是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
他现在孑然一身,对每个留在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很珍惜,小敏的离开前后耗尽了他所有的热情和殷切,他不会再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谁欠谁多一点”、“谁该还谁什么人情”诸如此类的问题那么执着,必须一二三掰饬得黑白分明,他觉得没什么意思。
俊杰记他的好也好,不记他的好也罢,他都可以不在乎,俊杰不是他生意场上的对手,不需要计较他们之间的收支平衡,他只知道俊杰是小敏的弟弟,和小敏留着同样的血,小敏临终前拜托他将来好好照顾他,他就不能食言。
说到底,俊杰也不过是小毛孩一个,他其实说不出什么道理,只是面对自己觉得别扭,那么既然他觉得避开自己更自在些,那就让他这样去吧。于是,迟宙也自己忙自己的,更加投入于工作,甚至好几夜都是在酒店和办公室度过。两个人还是成了单纯的房客,早晚也不照面,只有客气没有情分,其实这样的关系想想也没什么不好。迟宙想,如果之后没有那场意外,他们之间或许永远都是这样的露水情分。
那天一大早,迟宙的助理小叶到公司准备会议材料,一开灯,只见迟宙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看见他背对着门,躺在会客的沙发上,就直觉不大对。因为只要迟宙在办公室过夜,通常早上八点就已经洗漱好,在看公文和合同了,现在都已经九点了,老板还在睡,总不太寻常。
他轻手轻脚敲了敲门,迟宙还是躺在那里,小叶见他不动,只得放胆子走进去,凑近了又叫了两声他的名字,结果还是不见他有什么动静,他心下一惊,自觉不好,伸手将迟宙的身体摆正,这一看着实吓了他一跳,只见迟宙脸色煞白,脖子上全是冷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怎么叫都不醒。
小叶当即就打了120,等待急救的当口再从迟宙的外套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按着他的手指解了锁,往他家里打电话,他记得之前听说老板老家的侄子过来借住,此时是务必联系上他,好让他把老板的医保卡□□都带来。
俊杰赶到医院的时候,连居家服都没换,直接打了辆车就往医院赶来,一路小跑,和小叶会师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
“东西都带齐了么?”小叶问他。
俊杰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里面装了好几本材料:“我不知道这里看病的规矩,家里所有证件保单,我都带着了。”
小叶接过文件袋,在里面一样样翻腾核对:“差不多了,最重要的就是医保卡,你在这儿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