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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转过头去,低声道:“我会尽我所能,保护顾小舞在朝堂中的地位,但是我是武官她为文官,她需要更强大的文官来做她的挡箭牌。”
“后人之事,我再难插手了。你为何要保护顾小舞?”
“不因为她是绛元,不因为她是你提拔的文官……当初你又为何执意要我坐上宁武大军长的位置呢?”
苏盛意笑道:“不因为你的哥哥,也不因为你的姓氏,更不是你是兴主……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的,虽然你的能力差强人意。”
逸景不再说话,而是以苦笑替代。
“在你出征之时,本相收到消息,一个疑似华景的人于十七年前出现在西北大漠”,见逸景眼中似有动摇之意,苏盛意只得叹道:“时候不早,你回去吧。”
逸景后退一步,单膝拜下:“下官,拜别大人。”
朝阳再起的时候,长铭依旧要面对一群不曾给他好脸色的下属。
“代营长,今天郭修身体不适,要下官来告假。”林旧在人群中漫不经心的说道。
就像是导火索一般,第七营各人告假的消息此起彼伏的炸开。
“代营长,钟佺告假。”
“代营长,张子山告假。”
“代营长,我要告假!”
“代营长,我也要告假!”
“肃静!”长铭将横刀重重往地上一敲,仿佛刀剑和天地共鸣,经久不绝,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他转而看向林旧,道:“郭修因何而告假?”
林旧被他一瞪,顿时觉得冰寒随风雪深入骨髓,大概这只是因为化雪之时过于严寒,让他就觉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这才想起他面对的不过是在大军营中格格不入的矮子。
“他说战场归还之后……重伤未愈……”林旧看着长铭脸色低语道。
长铭再看众人一眼,难以有人与之对视。
“你们的伤情,自有军医诊治,本官已经将军医上报的结果全部查看过,除去方兴艾受伤较重,其他人等,至少出门前来拜见不成问题!”
楚广良蹙眉看了看他,除去方兴艾,李长铭也是重伤者之一,只是这几天在勉强支撑而已。
众人立时无言以对,噤若寒蝉。
长铭在左手中将长横刀转了一圈,右手又将短横刀顺手置于后腰,随后抽刀出鞘,长横刀刀尖点地,在茫茫天地之中似一束融于万物的华丽光芒。
“本官特许你们。想要告假逃避训练的,尽可上前一战,若是赢了,本官立刻签好假条,若是输了……”长铭抿嘴,以目光扫过众人,“那便以懒散军纪为由,仗责三十!”
众人不假思索的后退一步,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楚广良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最前排,二话不说后退一大步重新挤回人群中。
长铭看着此番情景,莫名觉得喜感可爱,似乎遥想起前任七营长的历历往事……
“谁来?”他又问了一句。
无人应答。
“既然如此,”他收刀回鞘,道:“告假不允,先跑上三圈!”
一天训练结束之后,长铭还需返回莫知阁继续处理第七营的其他事情,楚广良便和林旧等人结伴返回住所。
“真不知道大军长怎么想的…… 难道真的暗通款曲不成?”林旧不屑的撇嘴,“会打架就了不起吗?以后还想把我们都打服不成?”
“不可对大军长无礼”,楚广良训斥道,“你们在家里酣然入梦的时候,李长铭还在为公事头疼不已,若是你不能帮衬,就不要添乱。”
“谁要同情他!鬼知道他夜半三更在莫知阁是不是处理公事还是假惺惺!再说了,本来就该是你位置,换做是你,早就三下五除二解决完公事了。”
楚广良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前任营长在世之时,时常为公事晚归,你是小看了营长吗?!”
林旧扁扁嘴,嘟囔道:“但他还是抢了你的位置。”
楚广良想起在莫知阁埋首事物的长铭……和他只写了寥寥几个字的辞呈,长叹道:“我志不在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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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袖手旁观
长铭锁好莫知阁出门,已经到了月上中央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白雾袅袅,裹紧身上的大氅往住所而去。
突然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宁静的雪夜格外清亮——他确定不是自己的脚步声。
他不由得心下一动,攥紧了横刀,略一思忖,还是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立时有人自身后的雪堆中飞出,刀枪棍棒什么都有,直接往他头上背上招呼。
长铭头也不曾回,脚下一动,立时矮下身向后划去,稍一低头便察觉棍棒带起的风声从头顶呼啸而过,随后双手翻飞,双刀连续击中周围两人的膝盖,眼见刀锋将至,他却风轻云淡的以脚尖点地,连续后翻几个跟头,同时右手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形,持刀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他甩出来的横刀带鞘打在了脸上,差点痛昏过去。
长铭再远处站定,伸手接回横刀,无奈的对三人耸耸肩,那三人顿时吓的动弹不得。
埋伏和刺杀也是宁武的拿手好戏,在平时训练也少不了这些,只不过这些人虽心有怨怼,但是下手却也胆怯不忍,几番犹豫之下,被长铭轻松撂倒。
长铭并未久留,只是一言不发的自顾自掸了掸身上的霜雪,转头离去。
翌日,代营长李长铭带着七营训练雪地埋伏刺杀,要求所有人带上面具,在训练开始前,特地让每人灌下一大碗姜汤。
另一边,百官弹劾宰相苏盛意勾结边关大将,图谋不轨,朝堂再起风云。
逸景得知消息之时,淡淡的翻过手上长铭呈上的战损表,言道:“勉强可以。”
秦左奚听闻,只是耸耸肩,“我们真的不管吗?”
“不管他。”
秦左奚只得无奈的告退了。
堂下安坐的花辞树,远远看了那个在雪地中瘦小的身体一眼,言道:“好像确实长得不太高。”
逸景:“在军营是这样……他大概到我下巴。”
“自己立的代营长,你不出手吗?只要你一句话,他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逸景确实也做得到。
“想要坐在营长的位置上,这些都只能他自己摆平,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我,我何必立营长。”
花辞树苦笑:“可是我听闻,谣言甚嚣尘上,十分恶劣,连你的都牵涉其中?”
“说因为他生的好,所以我假公济私?”逸景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还有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的。”
“…………………………………………”逸景默默地放下了茶杯。
花辞树轻笑了一声。
“别笑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