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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的装傻充愣让洛江红从此认为——这人是路痴。

    欧文倾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份请柬,逸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哦……”欧文倾回神道:“下官是惊奇这份请柬,令军候下月大寿,请您前往赴宴。”

    逸景放下笔道:“这事本官知道,寿礼早早备好了。”

    “您还是自己看看吧。”欧文倾将请柬双手奉上。

    逸景匆匆一眼扫过,也不禁目瞪口呆。

    “迎回他私出的长子?!他还有个私出的长子,这不应该啊……”

    欧文倾道:“下官也这么想。令军候南荣俊聪成婚稍迟,但是早年之时烽烟四起,候爷忙于军务无暇顾及私情,成婚之后,与其卿子情深意笃……”

    逸景看了看手中的请柬,道:“也不无可能,长子今天二十有八才迎回家门,算一下年纪,那也远在候爷成婚之前了,况且……”言及此处,他突然顿了顿,欧文倾亦是不明白他又想到了什么,顿时相顾无言,满室寂然。

    “李长铭回来了吗?”逸景毫无预兆地问道。

    “已经回到涧河谷了。”

    “为本官转告他,下月令军候大寿,他随同本官前往。”

    “为何是下官?”李长铭惊呼道,他只是个代营长,若是大军长需要人随行前往,也不该是他。

    欧文倾笑道:“何故大惊小怪的?大军长自有考量,何况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长铭耸耸肩,觉得不无道理,或许是欧文倾与秦左奚两位正式营长事物繁多,不似自己一个暂代的比较空闲。

    “你这是怎么了?”欧文倾指了指自己的眼下,道:“何以出现乌青,还有人能打得到你不成?”

    长铭哑然,幽幽道:“这……不是,没什么大事的,您不必担心。”

    被长铭谢绝了好意,欧文倾半信半疑的走了,长铭揉了揉眼睛,暗想这几天得好好休息,不然怎么出门见人,何况下月还有令军候的寿宴,他甩了甩浑身僵硬的筋骨,发出一阵阵咯拉的响声,想起令军候府两位长辈,不由得笑了笑。

    大概是认为在王城中骑马影响不好,逸景便将自己不知道塞到哪里的马车又拖了出来。从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吏都有朝廷赐车轿出行,按照逸景的品阶,只能套上两匹马前往,赶车者正是逸景的家仆文继。

    长铭远远便看到逸景站在车边,正在同妻子萧声崖说话,兴许是另有他事,长铭也不便打扰,远远等候。倒是萧声崖见长铭已经来到,便辞别逸景,对长铭屈身行礼而去。

    长铭和逸景的家室并未有太多往来,但是也知晓萧声崖是个谦和之人,总是以笑容相对他人。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长铭一眼便看到逸景身边放着一个细长的匣子,莫约三四尺长,另一个是长宽各一尺的盒子,以及一本书。

    逸景顺手将那本书塞给他,道:“拿回去,对你以后或有助益。”

    长铭懵懵懂懂的接过。这书比起一般的书本要巨大得多,抱在怀里当个护甲都足够,厚度足足有两寸,长铭拿在手上掂了掂,简直是和两块板砖拼凑一般的书本。书封上并未有任何字迹,翻开其中倒是察觉墨迹尚新,字迹也颇为熟悉,然而难以言表这究竟是何意义,书中内容令人耳目一新,尽是些奇门诡道的兵法战略,并且有详细的标注说明,长铭也不由得看痴了。

    逸景并未再多说什么,长铭也安静看书,文继驾车稳当,加之近日天气好转,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长铭被逸景唤醒之时,离着令军候府也不远了。看到逸景意味深长的表情,长铭也管不上几个月以来的日以继夜工作,慌忙吓醒了,那本书还被他抱在怀里,翻到哪一页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下官失礼……”长铭脸色微红,神情尴尬道,低头收拾好书本。

    逸景似乎不以为意,道:“令军候府就要到了,清醒一下。”

    抵达侯府时,逸景带着东西先行下车,长铭在车中先随文继前往后院安放马车,整理好衣冠,毕竟他方才在车里睡过去了。

    “大人睡得好吗?”文继笑笑问他,不等长铭回答继续道:“方才你睡着了,三爷吩咐不准打扰您,让小的慢些赶车,让您睡的安稳一些。”

    “已经无事了,多谢。”

    文继摇摇头:“大人保重身体要紧,可不能为了事务不要命。”

    长铭不知该作何回答,但是细想之下,似乎几位营长都不似自己这般疲累,他们的事务也不该比自己少才对。

    忽然一人匆匆行过,和长铭之间相隔莫约一丈左右,长铭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人的背影,直到书本自怀中滑落方才醒悟,急忙将书本接好,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人?”文继唤了他一声。

    长铭摇摇头道:“无事,本官先往会客厅去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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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外说明:喝酒这件事是这样的,一般绛元都会选择用药物压抑发情期和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同和生并无差别,这种药不反弹无副作用,但是——遇酒解药,所以长铭不喝酒,而顾小舞给了他升级版的药方,喝酒都不解药。

    第5章 第五章 钟鸣鼎食

    令军侯是本朝为数不多的公侯之一,当年北逐胡莽,勇冠三军,战功赫赫,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侯爷却道自己老矣,难为政事,退朝行商去了,这些年虽不在朝中走动,但是等着迈进侯爷府的大有人在。

    即便今日候爷寿宴,热闹非凡,但是无一人多余,无一人不显赫,这让长铭这个区区正五品惶惶不安,虽然他并不用费心去纠结算计什么,只是抱着长形的匣子跟在逸景身后给令军侯送上寿礼,听着所过之处众人的低声议论。虽然俊聪看了看他,但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之后便是宾主入席。

    花辞树自然而然的和逸景同桌,见到他身后跟着的青年人,便问道:“这是宁武的第七营代营长?”

    “是”,长铭恭敬行礼,“下官宁武军第七营代营长,见过花军长。”

    花辞树此人,长铭见过几次,虽然都没说上话,但是花辞树虽然和逸景同为一军军长,参将品阶,其名声却远胜于逸景,旗下安戊军号称铁骑无人可挡,军令莫有不从,亦是立下汗马功劳。

    今日近看,才惊觉此人年过不惑,却依旧眉目威严,身姿挺拔,不见老态,不需一言一语,自能号令三军。

    花辞树到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长铭,转而对逸景言道:“这人眸正神清,面向俊逸非常,虽然不曾多言语,但相信行军出事,果敢异常!”

    这些话倒是让长铭手足无措,自代行营长职权以来,他自认兢兢业业,不敢松懈,但流言蜚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