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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出门安排。

    说服铁勇出堂指证并不难,一则有长铭的交情在,二则有涧河谷的前途在,三则他回头无岸,调令已经被长铭抢夺,若是不答应,即便长铭不难为自己,太守若无事,他自己便没有好日子。

    “你之前诉苦,说楚广良……”铁勇鼓起勇气才说出心中疑问。

    长铭狡黠一笑,不做回答,和楚广良一并出门离去。

    洛江红等在门外,见他出来,便将整理好的供词交给铁勇,让他签字画押。

    “事有仓促,但是不可遗漏,封锁消息,严密监视太守府,待谷粱以晴回来,直接将那些人带到太守衙门去。”长铭吩咐道。

    “是,下官这便去安排。”

    洛江红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案了。”

    长铭并未搭话,只是点点头,忽而又听得他小心翼翼问道:“那……以后你可以不用再见那个铁勇了?”

    “结案之后,他的调令不久也会送达,他和我们一同返回涧河谷。”

    洛江红当时气得脸都歪了。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毕竟有功,本官也不能无信。”

    “没有,只是……”他似千言万语,但是偷偷瞄了李长铭那双冰寒刺骨的双眼,又不知该从何道起,只能轻声问:“此事之后,返回王城,下官可以和七营长书信联络吗?”

    长铭心中陡然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逸景给李长铭的那本书就是他自己写的,是成景叫他编撰以往丢失的书籍,然而李长铭在陵城弄丢了【成景大哭

    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无妄之灾

    赫连弦轻同赫连轻弦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谷粱以晴火急火燎地推他们两和叶若云快快上车,叶若云还不忘记带上叶徒云一起去。

    赫连轻弦看了天空一眼,问他姐姐道:“我瞎了吗?这月亮都出来了,还开堂审案?”

    赫连弦轻闻言,一起抬头望天,一本正经道:“我也瞎了。”

    “上车!”谷粱以晴显然没时间听他们闲聊瞎扯,看他们这游山玩水的架势,差点就出鞭子,好在赫连姐弟也不多问,乖乖上马车。

    “但是这月黑风高的,城门已经下钥了吧。”叶若云抱着自己小妹妹,挑眉看着车顶。

    还未等姐弟两人答话,便听得谷粱以晴在马车外大喝一声:“驾!——”

    车内四人顿时觉得自己要倒飞出去,撞车顶的撞侧窗的撞前窗的,叮铃哐啷响成一片,甚至差点把赫连轻弦给甩出去,而始作俑者恍若未闻地策马狂奔,不管这四人天昏地暗。

    赫连弦轻好容易缓过气来,便看到那个驾车的小妹妹掀起车帘,将一份文书丢进来:“顾大人准备好的,你们先看看,不要在堂上被抓住了把柄。”

    然后赫连弦轻撞到了赫连轻弦身上。

    “颠簸成这样,如何能看!”

    城门在日落后下钥,但是谷粱以晴今日一路畅通无阻过城门抵达衙门,下车之时,叶徒云已经抱着叶若云死不撒手,叶若云自己也站的脚步轻浮,赫连轻弦额角被磕青了一块,赫连弦轻没有什么损伤,但是一脸惨白。

    以至于长铭出来接人的时候,看他们这样还以为路上遭遇了什么兵荒马乱,但是谷粱以晴一脸天真无邪地说:“没事啊,一路很顺利,上了马车就赶过来了。”

    那边四个人看她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宁武的小姑娘好可怕。

    各城城门在日落之后便下钥,然今晚长铭不但将狱卒摆平,抢出关押在其中的陆遐,更是令守城军打开城门,衙门也一片灯火通明。

    叶若云虽然能证实那牢犯确实是陆遐,奈何他已经因毒而哑,救之不得,只得让叶若云同后来的其他寇匪作证,加以铁勇的指证定罪。

    虽然准备仓促,但是开堂顺利,不消多少时候便将沈思贤定罪。

    “一城太守,不思安民图治,反而抢占百姓良田,付之一炬,伤民之本,罪不容诛!”顾小舞看了长铭一眼,继而道:“让他画押,脱去太守服制,投入大牢,以待天子处置。”

    洛江红正欲将笔录和毛笔一起捧出来,让他画押,却被长铭抢到面前,一把拦下,忽而听得沈思贤大骂道:“大胆!本官乃四品太守,你不过五品的员外郎,怎么敢无辜定罪于本官,更何况投于牢狱!”

    顾小舞冷冷道:“本官身为天子敕使,并未杀你,为免祸患,自然可以如此行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无可辩驳,还不俯首认罪,反而咆哮公堂,罪加一等!”

    “那又如何!这本就是夏城,本官身为夏城太守,怎么能因为你三言两语便定罪判刑。”

    顾小舞冷哼道:“此事自当上报天子,由天子定夺,等你从牢狱里爬出来再计较不迟。”

    “来人!把这有辱公堂的绛元给我赶出去!”

    回应他的,唯有堂外百姓的窃窃私语,赫连姐弟相视一眼,皆是不解为何无人应答,而叶若云还抱着自己妹妹和照顾神智恍惚的陆遐。

    “困兽之斗,岂不知你已经孤家寡人了。”

    此话一出,沈思贤愣了一愣,才怔怔地看向铁勇和他身后的李长铭。

    “你……”他双目圆瞪,须发颤抖,半响难出一言,许久才道:“你如何将守城军调令交给一个绛元!”

    长铭未发一言,微微皱眉。

    “兴主之外,何以为政!绛元入朝已经罪大恶极,你却助纣为虐,交付军权,届时有何面目往九泉之下见往昔列祖!”

    洛江红蓦然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殷勤,莫非全是因为自己是兴主?回想起来,沈思贤不喜顾小舞和长铭,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忽而察觉背后有一道冷意,让他头皮发麻,回身便看到了顾小舞以眼神示意他,这才后知后觉将沈思贤所言一一记录。

    李长铭已经上前来,抢过他桌案前的笔录,楚广良和方兴艾已经一左一右将沈思贤牢牢制伏,跪于地面。他踱步于前,压低声音道:“本官给你两个选择,一来,你自己签字画押,二来,本官砍下你的双手,找朱砂来印在这笔录上。”

    “你敢!”沈思贤顿时浑身都立起了鸡皮疙瘩。

    “你说本官敢不敢”,李长铭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届时,即便圣人下旨赦免你,你也只能惋惜双手,以泪洗面了。”

    言罢,将毛笔递给了沈思贤,由他签字画押。

    不过片刻,顾小舞便将书写的奏章交由谷粱以晴,连夜赶往王城上奏皇帝,夏城的城门,这才终于下钥。

    赫连姐弟以为折腾了这些时候,终于可以休息,没想到长铭只是匆匆安排他们在太守府住下,便和顾小舞一道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云也带着徒云去看望陆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