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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

      安和无争,隐约可见几道痕迹,细想起来,该是那时大理寺受刑所致。

    逸景相貌普通,却有一种棱角分明的坚毅,眼下长铭来回打量许久,越发觉得家里的大军长亦是生得英武,情不自禁伸手抚上逸景眉眼。

    天空尚且黑暗,远方却传来打鸣声音,逸景睁开双眼时,长铭已经下床更衣穿戴,将长发随意绑好,回头同逸景招呼一声,便出门离去,逸景坐在床上看他脚步如飞,想着这人恢复极好,这才一天便活蹦乱跳了。

    那边的长铭回了七营驻地,毫不意外感受到了万众瞩目,那眼神令长铭终身难忘,恨不得故作不相识转头就回逸景屋里去。

    “营长,喝粥。”楚广良特意挑了个大碗。

    “营长,吃菜。”赫连轻弦满怀慷慨地给他夹了一筷子咸菜。

    “营长,筷子。”谷粱以晴好心递筷子。

    “营长,凳子。”赫连弦轻随手搬来凳子。

    “需要我把桌子搬过去吗?”来凑热闹的叶若云抱着妹妹左看右看。

    长铭一人在风中萧瑟。

    叶若云本是带着叶徒云四处游玩,如今既然痊愈无事,算着时日也该继续上【】路,长铭言及自己成婚一事,请姐妹两人不妨同自己返回涧河谷小住几日,也好同赫连姐弟叙旧一般,没想叶若云坦然说明自己不愿意天天看着官【】家【】老爷,改日再行祝贺,长铭也只好同她辞别,继续自己七营军务。

    “近日七营可有其他事务?”

    “并无其他”,楚广良回答道,“这几日最恶劣的事情,莫过于那些流言蜚语。”

    “都说了些什么?”长铭面上冷若冰霜,手上一目十行看过近日公文,脚下步履如飞走过回廊曲折,“说本官为人标记,当速速辞官离去,好好生养孩子?”

    楚广良抿了抿唇,并未回答,长铭也了然一二。

    “你不知道,那七营长的得意样子!”

    墙的另一边突然传来闲言碎语,长铭与楚广良皆是驻足停步。

    “就是仗着自己是绛元,能讨大军长喜欢,这不是小人得逞了吗?从此人前人后,都有大军长这个靠山,当然少不了作威作福,天大的事情都有大军长顶着呢!”

    “是啊是啊,简直难以想象那张嘴脸该是何跋扈,早早就说过,这厮一定和大军长勾搭成奸!”

    “可不是都好几年过去了吗?”

    “你懂什么,这端着个架子,才能让大军长神魂颠倒啊!现在终于耐不住让大军长标记了,以后大军长有了别人,哪里愿意多看他一眼!”

    楚广良甚是气结,抬脚才踏出一步,却为长铭伸手拦下。

    “你怕什么!”楚广良面容狰狞低低声吼道,“这话说的如此不堪入耳,你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我听过比这更难堪的飞短流长”,长铭冷笑道,随后放下手臂,缓步转出墙后。

    正说得津津有味的三人见两个陌生人来此,吓得险些尖叫出声,然而也不知对方是何品阶,便简单行礼,拿起手中乌草准备离去。

    “城中军士大夫忙于奔命,你们却偷懒耍滑,所犯之错,当真无人可知吗?”那容貌俊美之人神情冷峻地问道。

    三人皆面面相觑,不知是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晦气阎王爷。

    “小子,你谁啊!敢这么和我们说话。”

    “本官名讳,岂是尔等可过问?”长铭斜睨三人一眼。

    “哎!你这人如此无礼!”说着其中一人丢下乌草,撩起衣袖,显然是盘算着一顿好打,没想手才抬起,对方以迅雷之势将其手腕一下拖拽,一脚正中他腰腹,只将他踢得肠胃翻涌,五脏移位。

    这般出手快速狠毒,已然将另外两人惊骇不已,还未及反应之时,一人肋骨寸断,另一人双手脱臼。

    长铭一边拍去手上尘埃,一边吩咐楚广良道:“偷懒耍滑,不听教化,冒犯上官,让人拖下去,脊杖五十。”

    “你……你这竖子,胆大妄为,小心我们今后饶不了你!”

    “哦?”长铭挑眉问道:“其余五位营长和大军长都死了吗?轮得到你们来处置七营长?”

    那三人面色煞白地盯着他。

    “阿良,小心一些,别将他们打死了。”

    没克制自己脑洞又多了,比如老年死去的长铭穿越到了现代又遇上了逸景,一个老油条邪气受倒追纯豆浆正直攻,或者是逸景侄女的百合故事_(:з」∠)_但是我要加班【再见】

    第87章 第八十四章 红颜似水

    顾小舞:棋局早已注定,你我只是棋子。

    简单来讲,就是顾小舞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彻底明白自己不是政局的主导者之一。她不是,甘仪不是,甘标不是,大家都被另外的人暗中操纵。

    逸景听得门扉响动,手中毛笔不停,也不曾抬头,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为何惩处了欧文倾营中三人?”

    长铭施施然阖上房门,风轻云淡回答道:“偷懒耍滑,蔑视上官。”

    逸景手中毛笔一顿,并未再说什么,倒是长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大军长为何在下官房内?”

    逸景缓缓抬头:“是你走错房间。”

    两人相顾无言,长铭断然说了一句“下官告退”,夺门而出,直到走远还能听得逸景爽朗的笑声,路过人等皆以为自家大军长误食黑杂草,险些一封信请白祥影出手。

    “七营长这次得意了”,柳叶东嗤之以鼻,“算是可以出人头地了。”

    “闭嘴!”蓝莫呵斥道,“尊他一声七营长,就该知道不该背后议论上官,难道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柳叶东讪讪不语,良久才咕哝道:“可他这样本来就是……”

    “什么叫本来?”蓝莫反问,“他任职七营长有些年岁了,你可高枕无忧,他要彻夜不眠,你可大快朵颐,他却无暇茶饭。当真是初生牛犊,不识好歹。”

    柳叶东被蓝莫三言两语说得无地自容,依旧倔强他:“您看他和南荣行晟小题大做,那叛军不还是没突围吗?岂不是白费功夫?”

    蓝莫一愣,才说道:“防范于未然,这无可厚非……总之这些话,不得出门再说,更不能传到七营长耳朵中,否则诽谤上官,罪名不轻。”

    “是……”柳叶东撇嘴答应。

    蓝莫无奈叹气,抬笔继续公事,听得行晟与包环求见,上交此番战损。

    “听说你前几天因伤病倒了,今天好些了?伤口还疼不疼?”柳叶东颇为关切地问行晟,行晟也不过赔笑说自己已无大碍,那边听得蓝莫夸赞,战损表只需稍作修改便个呈报大军长,行晟可早早回去歇息。

    “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嘴脸,还有颜面问你伤势如何,怎么不想想若非他疏忽上药,你如何病倒了?”包环抱刀怀中,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