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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第四公主是兴主,也是谦则公主所生,而谦则公主是花辞树最挂念的人,是逸景的旧相识,当年逸景为了这两人还送了一对青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逸景手上;

    2、胡莽的公主来朝是求援平息内乱,但是从皇帝到甘仪到逸景,都认为不该出兵,出兵花费大,搞不好被倒打一耙;

    3、胡莽这位公主智商极高;

    4、逸景不在,蓝莫就是老大,但是对蓝莫有影响力的行晟偏偏因为令军侯重伤出门了,让长铭求救无门;

    5、行晟不当家的时候,柳叶东受贿,逸景不当家的时候,蓝莫受贿,所以找了借口把好好听话的叶襄赶出门,但是这件事转来转去,除了做贼者心虚希望草草结案,还是一场针对长铭的歧视,并不是七营长不厉害,而是再厉害的人物也有不可把握的时候;

    第107章 第一百零二章 罪有应得

    长铭:逸景!有人欺负我!

    长铭听闻大军长返回涧河谷的消息,并未着急出门迎接,而是命谷粱以晴速速将楚广良寻来,当欧文倾领人上门时,他于七营之事再无牵挂。

    “营长,这……”楚广良捧着那一堆文书,左右为难,不知该劝他,还是该劝大军长,而站在门口的欧文倾眼中也透露了痛心疾首。

    “大军长有命,当即革除李长铭七营长职务,压入大牢候审,营长一职由楚广良暂代职权。”

    “此事冤枉!”楚广良喊道,欧文倾却不为所动。

    “阿良!”长铭轻声制止他,“此事不冤,我是罪有应得。”

    他曾经于大理寺牢笼中小住时日,倒是从未来过这宁武大牢,如今四下打量起来,倒是干净整洁些,欧文倾还不忘为他选一处清凉地方,免受夏日火烤,而后接过身边军士手中的钥匙,意欲解开长铭手铐。

    “别开了”,长铭轻声道,“既为阶下囚,该当铁锁链。”

    欧文倾手上动作一顿,又将钥匙收了回去,叹道:“你这又是为什么?大军长眼下已是火冒三丈,就算我们想恳求,也说不上话,你这不是在为难大军长也为难你自己吗?”

    长铭反而苦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算值得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能对我怜悯一二,不过这些话,出门就莫要说了吧。”

    “你说哪里话,大家同为营长,彼此共事,我们怎么会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可我却是个令人厌恶的绛元。”

    欧文倾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

    也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听得牢笼中脚步奔忙,越发逼近,长铭猛然站起身来向外张望,可见了行晟少了逸景,心里总是有几分失落。

    “长铭!”

    “长兄,我……”

    “别说了”,行晟打断了他言语中的犹豫,“什么都别说了,长兄都知道。”

    长铭顿时眼眶温热,不敢再看他。

    “若不是那几天我暗中返回令军侯府,或许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这如何能怨你,是我庸碌无能,自寻死路……”

    行晟的手,越过栅栏,拍了拍他的背,说道:“莫要失落,我一定能救你出去,大军长尚未将此事报知朝廷,我也去信顾大人说明原委,你不会有事的……至于大军长……”

    长铭神色略有动容,此刻无声。

    “听我一句话,没有什么是不能和他说的……你不要害怕……”

    “可我……”长铭双眼涣散地看着他:“我找不出借口啊!”

    “不需要借口,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行晟走好,长铭翻来覆去地将这几个字咀嚼无味。牢中空旷无人,也就任他时而沉思时而暴躁,时而静坐观心时而拉拽铁链,可左等右等,数着月上中天的时候,才见逸景领着欧文倾前来。

    两人相视一眼,长铭正欲踏出一步却又立时手脚,眼看着欧文倾身后军士殷勤为逸景搬来木椅请他入座,相隔一片栅栏,长铭在他的面上只能隐约察觉丝丝寒意,就算是千言万语,又如何细说从头?可逸景不等他思量,先行开口说话。

    “打开牢门,左右退下。”逸景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长铭忧心他此番当真怒火攻心,即便欧文倾听命开了牢门自行退下,他也不敢上前言语。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牢门开着”,逸景的声音总是少了些往日的温和,竟有几分希冀之意,“你说吧,全部的理由,我都听着。”

    “大军长……”长铭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

    “我在。”

    “此中内情怕是多有复杂,容下官细细说来。”长铭快行几步,到了牢门边,一手才扶上便察觉牢门摇晃不止,对上逸景那镇静的双眼,又沉稳几分,将手收回。

    “此事起于柳叶东灵芝失窃。军中几名新人确有嫌疑,可案情尚未水落石出……”

    “本官知道”,逸景打断,“蓝莫已经详细说了,还有呢?”

    “在事件初始,柳叶东坦言,丢失了一棵灵芝,两块美玉,一串珍珠,恐怕其中所计财富不菲。而后叶襄为谣言中伤,蓝营长夸说影响恶劣,要将叶襄驱逐,下官再问柳叶东,他却含糊其辞,不再提那两块美玉,一串珍珠。”

    逸景何等聪明,自然明白这言外之意。

    “查有实据?”

    “没有,但是行晟谴人查访柳叶东家中情形,大军长自可由其中推断。”

    逸景的食指关节在椅上敲了敲,沉声道:“本官自会详查。可是七营长,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事,盗印冒名,罪名不轻,就为一个小小的新人?本官记得他同你似乎并没有多余联系,你就这么辜负枕边之人对你的信任吗?!”

    长铭听得此言,心中一冷,几欲摔下地去,却又负隅顽抗。

    “我……”

    “你应该知道!”逸景猛然一锤木椅扶手,骨肉同实木撞击的沉闷声响回荡在空旷,更是让两人之间多一层凝重,“那不过是一个新人!就算她被冤枉了被驱逐了,只要本官回来,同样可以为她主持公道!出了涧河谷本官也能将他收回来!他怎么能和七营长的地位相比?你应该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长铭听他低声怒吼,心中却更为平静,“我知道很多大人死去了,从当初的沈思贤,王书忠,到后来的唐连,范燕,甚至高世晋洛江红……他们都是因为别人的利益死去的,哪一个不是罪名栽赃?柳叶东后来对美玉珍珠三缄其口,分明是行贿之人得知他口无遮拦,故而多加叮嘱,催促草草断案!此案不大,举人和辜?离开了这涧河谷,难保等大军长回来了让下官出门收拾尸骨!”

    逸景明白他的心情,官场之中,任凭谁都是命如草芥,昔年叱咤风云的古来秋与苏盛意,如是一般。

    “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