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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命了……”欧文倾目瞪口呆地看着逸景,“这该如何是好?”

    “且按兵不动,我自会告知顾大人。”逸景心不在焉地答道。

    打发走了秦左奚,他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那时筋骨寸断的痛楚尚且留在他心里,苏醒之后是苏盛意告知他,军医早已不愿施救,可苏盛意一意孤行才将他救活,而在此之后苏盛意便言明他将代理大军长职权,重建宁武。

    若是有他人知晓此中细节,只怕这勾结苏盛意而颠覆宁武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了。

    他知道苏盛意因他为妖鬼之故才愿意扶持,可眼下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浮现。

    我还能说什么呢……阴谋啊……

    第137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各自为战

    叶若云:那个逸景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逸景当了大半年的马夫,居然依旧生龙活虎,蓝莫是怎么办的事!”甘仪把文书重重往桌上一摔。

    “他先前抱怨过逸景的旧部几番阳奉阴违,如今怕是已经自暴自弃,就等着大理寺或者御史台参逸景一本。”曲璃萤耸耸肩。

    “你告诉他,此事只能且做谣传,不能弹劾。时隔十几年,就算大理寺想着重查此案,也寻不着证据了,何况陛下当初已然将弹劾逸景的奏折尽数扣押,无外乎对逸景还留着些许感情——毕竟他做了十几年的宁武大军长,没有证据贸然弹劾,只能引得龙颜大怒。”

    “是,下官这就转告他。”曲璃萤亦是心力憔悴,不由得抱怨道:“分明是宁武的大军长,却杀不死一个马夫,还成了光杆司令,这是在耐人寻味。”

    甘仪沉思道:“你怀疑他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也好,力有不济也好,结果都是逸景尚且活着,咱们心头之患未除。”曲璃萤冷冷道:“咱们给了他金银珠宝,许了他高官厚禄,但如今他不能再留于宁武了。”

    “言之有理”,甘仪点头:“此事本官当再行处置。”

    “不过宁武军的七营长或可一用。”曲璃萤提醒道。

    “李长铭?”甘仪下意识问道,旋即回神,“李长铭已然不知所踪,现任七营长是?”

    “是楚广良。当时下官同崔树往涧河谷查察孟千之死,他也被传唤到场,依神情而观之,他对逸景心有成见,不过是碍于长铭未能明说。逸景被贬之后,下官知道他多次对逸景恶言想象,动辄打骂。或许他可为我们所用。”

    “那你去一次宁武,小心试探。”

    长铭近日越发嗜睡如命,令一屋子人等都陪着他提心吊胆,还是萧声崖几番安慰才算无事,可事好眠总有被惊醒的时候,便是绛元也受不得这刺骨的寒冷。

    他被人从床上拖拽而起之时,一眼就看到摔在地上的萧声崖与怒发冲冠的叶若云,下意识握上枕下的天下飞霜,继而又缓缓松开了手。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喊什么喊什么!”身着大红官袍的太守嗤之以鼻,“本官例行查案,此处颇有嫌疑!”

    叶若云看着长铭,等着他眼睛的言语,对方为曦城太守,若是贸然得罪,即便她能游刃有余,可总要顾及长铭。

    “君人,这是怎么了?”长铭扶着后腰赤脚下床来,到了叶若云身边,故作亲昵地问道,似乎并未在意身后太守略微诧异的眼神,“有没有伤到哪处?我去给你取药来?”

    “别”,叶若云拉住他的手腕,旁若无人地将长铭带回床上做好,“你好生歇息要紧,这些事有我处理。今天还是觉得累吗?孩子有没有踢你?”

    “唔……”长铭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叶若云的肩膀,而叶若云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它总是不老实,你一走就踢我。”

    萧声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而太守带着一帮衙役齐齐扭头,似乎不忍直视,直到两人腻歪了好些时候,才回头问道:“你们是一对君卿?”

    长铭反而以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太守:“草民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需要解释吗?”

    这下更是令人哑口无言。

    “可是本官听闻,你们是前几月才来了此地。原是居住何处,眼下又为何来?”太守又板着脸问道。

    “我二人游山玩水,居无定所,自北方而来,因卿子有孕而来江南安胎,不过是希望能暖和一些,为孩儿着想。”叶若云也面不改色地唱双簧。

    “居无定所?”太守似乎抓了一处把柄,冷笑出声,“是居无定所,还是不便言说?”

    “大人是青天父母官,有什么不可说的?”叶若云淡淡道:“自此地往西北去,一路可见六座大山,这最近的一座便是……”

    眼看叶若云便要将自己所见所闻侃侃而谈,太守连忙挥手将其制止。

    “巧舌如簧!”

    长铭起身赔笑道:“我家君人就是爱玩笑,还请大人恕罪。”

    随着他微微俯身低头,那绛元甜美的气息似乎也更为乖巧,即便太守不过是个和生,也被这气息熏得心软。

    无人防备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绛元,亦无人愿意伤害身怀六甲的卿子,本性即是温柔,也是蔑视。

    叶若云想了想,伸手要去翻出几片金叶子,没想长铭又坐回了他的身边,不动声色地藏住他的手臂,扼制他继续举动。

    余下不过是寒暄两句,太守便告辞而去。

    叶若云整好以暇地打量长铭:“当官的就是不一样,精打细算的,就怕我找你侄子要钱。”

    长铭一脸淡漠地推开叶若云,接过萧声崖递来的斗篷披上。

    “别人只是例行问案,你却突然出手阔绰,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例行问案……”叶若云思量一番,咕哝道:“他要问什么案来着?”

    长铭哂道:“当然是找一个被人标记却又孤身一人的绛元,个头不高,使的一手好刀。”

    萧声崖也听出一二:“来找你的?是甘仪?难怪方才……”萧声崖想起这两人一唱一和,实在汗颜不已,自愧不如。

    “甘标早已气息奄奄,顾小舞知道我在何处。”长铭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说道。

    叶若云愁道:“这也算不得是逃过一劫,甘仪难道心地仁慈,不会干出些‘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事情?”

    “善人如何能是当朝中书省宰相”,长铭起身倒了三杯热茶,“他眼下在外要顾及胡莽之乱,对内却又除不掉逸景,蓝莫行事内怀犹豫,孟千之死云里雾里,安抚内臣,拉拢宁武,他顾不来这么许多,何况皇帝已不愿追究逸景的事情,如果他过分行动,此事泄露出去,让人知道他还要杀逸景的卿子,岂不是让顾小舞有了可趁之机?他只得谨而慎之。”

    萧声崖忧心忡忡地叹道:“我们再换一处地方吧。”

    “不换。”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