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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第192章 第一百八十章 情深缘浅

    何岁丰:若是你见了逸景,劳烦替我感谢他,并请求他,继续做听雪和听雨的父君。

    萧听雪还带着闾丘尔阳在不紧不慢地盘账时,何岁丰已然火急火燎地寻上门来。

    “唯丽那场夜袭败了。”

    萧听雪不明所以地问道:“败了也该是常事才对,我们将东西都送给了令军侯……”

    “但是那一仗实在过分诡异了。”

    “这是从何说起?”

    “原本两军交战,胡莽被以逸待劳的安戊大军打得节节败退,而后不知发生了何等事情,安戊被胡莽反戈一击。眼看着就要长驱直入了,安戊居然重整旗鼓,又将胡莽骑兵杀得落荒而逃。”

    萧听雪拨动算盘的右手停顿了。

    “此景不妙了……”

    闾丘尔阳好奇道:“这话从何说起?”

    “若是开战得胜,自然无人怀疑咱们,若是不幸落败,倒也可用‘胜败乃兵家常事’搪塞而过,如今眼看得胜,却还是输了……”

    何岁丰也接话道:“令军侯不是如此有失妥当之人,怕是他早就想着一战决出胜负,但是因着另有异变,才不得不中断计划……”

    闾丘尔阳被这父子两人说的有些晕头转向,当即决定开门见山地问一句:“那咱们如何是好?”

    萧听雪尚且犹豫之时,忽而听得有人在门外唤了何岁丰的名字,他与闾丘尔阳只得在屋内静候。

    不消片刻,何岁丰又一次火烧眉毛地进了房门,还未发一言,便伸手去拉起萧听雪,对他道:“楼下就有好马,你们这就骑上,直往逸景那边去,不要再回来了!”

    “这又是怎么了?”闾丘尔阳被何岁丰这一惊一乍吓得不轻。

    萧听雪亦是一边拨开何岁丰的手一边问道:“你把话说清楚,为何现在又要把我赶走了?”

    何岁丰长长叹息道:“我方才收到了消息,有人看到无论是唯丽还是我,都与你这样的汉家商贾有所往来,再加之唯丽出征失利,现在就成了弹劾我的理由!”

    自小在逸景身边成长的萧听雪总是听够了各种各样的弹劾诬陷,眼下这等事情,自然不能令他动容半分,反而不以为意地言道:“那又如何,朝堂之上,这些奏章也是家常便饭,咱们这样就连滚带爬地逃跑了,岂非是做贼心虚成了惊弓之鸟?”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何岁丰莫可奈何地摇摇头,“胡莽皇帝对于此次出征是势在必得,可先是我们从中阻拦,后是韶严康再无消息,如今唯丽也出师不利,他难免心浮气躁,不然何以杀了自己的王卿,□□的公主,以示宣战决心?眼下正是他疑神疑鬼的时候。我本就是汉臣,有人说我与唯丽是内鬼,与你这样的间者暗中勾结,恐怕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萧听雪闻言,咬了咬下唇,转而一左一右地拉起何岁丰与闾丘尔阳。

    “既然如此,那便离开!叫上赫连姐弟,咱们这就走!”

    “我不能走……”

    何岁丰无限惋惜的声音令萧听雪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萧听雪问道,“父君能将你藏起来,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的儿子乌哈提还在中原,你可以和他做个普通的百姓,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若是我走了,那就没人能阻拦皇帝追杀你了。我在胡莽二十余年,至少还有些势力能阻挡一二,为你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闾丘先生”,萧听雪没有同何岁丰继续纠缠,而是对闾丘尔阳吩咐道:“烦劳先生带上赫连姐弟,现在就离开胡莽,将个中情况告知我的父君。”

    “听雪!”

    “你在说什么?!”

    两人皆是几欲尖叫。

    “你不同我回去,我要如何向你的父君父卿交代?!”闾丘尔阳神情崩溃地看着他。

    萧听雪却是面色如常:“我不会留他一人在此的。你们尽管走,我会再想办法带他……啊……”

    闾丘尔阳眼见着萧听雪一声痛呼,身体摇晃着就要倒下,也不及多想,连忙将人扶住,再抬头一细看,原是何岁丰一记手刀将听雪打昏了。

    “你这是……”

    “牵了战马,带他走!”

    何岁丰的声音坚定如青山磐石一般,可他看着萧听雪的眼神却又柔软得像是春日的化雪。

    “那你怎么办?”

    “只要你们能逃出生天,我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闾丘尔阳想着,至少还是有一点遗憾的——他从未听过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女,唤自己一声父君。

    “你想对他说什么?”闾丘尔阳扶起萧听雪,最后问何岁丰道:“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他的。”

    “我无话可说……”何岁丰摇摇头,“若是你见了逸景,劳烦替我感谢他,并请求他,继续做听雪和听雨的父君。”

    “我知道了”,闾丘尔阳将萧听雪扶上了战马,转头对何岁丰道:“你尽管放心,我便是死了,也要将他重新送回大军长身边。”

    言罢,挥鞭长扬而去,徒留何岁丰一人望穿天涯。

    陆一川听闻仆役来报“顾小舞有请”这一消息时,尚且是夜半三更。

    他虽不知发生了何等事情,但也不敢耽搁,当即起身穿衣,匆匆忙忙地出了府邸,直奔相府。

    顾小舞显然已是等候多时,见他前来,也未曾寒暄,而是将逸景送来的密信交于他手,并叮嘱道:“事情有变,咱们须得尽快筹划,早些动手。”

    陆一川将信件仔仔细细地看完,转而寻了蜡烛将其烧毁。

    “可这也太过突然……”陆一川有些犹疑。

    “甘家兄弟失了圣宠,未必没有机会。”顾小舞却是下了决心。

    “那该用什么理由呢?”

    “谋逆。”

    “这谈何容易?”

    “陛下去了西北,眼下皇宫守卫松懈。那些侍从早已听从我们的安排做事,只要能抓住兴主王子,给甘家兄弟一个谋逆的罪名又有何难?”

    撤军至素城几日之后,由于古来秋与木易杨的暗中照料,南荣俊聪的病情确实好转了些许。

    行晟将事宜都安排妥当之后,便抽空去了南荣俊聪休息的那处,确定左右无人,才将房门悄然推开,轻轻地步入其中。

    “师兄,是我来了。”他低声唤道。

    “你师兄不在”,古来秋答应道,“他出门替俊聪和华景寻些药材去了。”

    行晟闻言,转过屏风,果然见到古来秋孤身一人在为南荣俊聪施针。

    “你且等一下,还有几针。”古来秋并未看行晟,而是埋头做着事情。

    行晟也不打扰,安静地在一旁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