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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灯泡……”

    谨惊醒了。

    他看了看周围,美丽苍翠的树木垂下了碧色的藤蔓,有些叶子已经开始转向枯黄,如同青丝之上的金钗一般。

    叶松就站在他身边,雪球正牵着他的衣角,莫里斯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

    “叶松……?”

    可是他的学徒工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回过头径直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连一句道别也没有,完全没有了踪影。

    “我……”国王向前扑腾了两步,却终究没有力气再移动,只能用麻木的手颤抖着,支撑着不断掉泪的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都走了,都走了。

    是自己不好,是自己赶走了他们却要求他们留下来。

    国王心乱如麻,最终只能憋出一句对不起,泪水随之而下,手指甲疯狂地刨着泥土,头重重地磕着地面。

    哭喊声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回荡。

    这么多年了,他最害怕的,始终还是孤独。

    “阿谨!阿谨!”

    国王猛地睁开眼,弹起身来,险些磕到叶松的头。

    “没事吧?我在呢。”

    就这一句,激得国王泪痕未干,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松怎么哄也不肯停,反而哭得越来越猛。既不肯靠着他的肩,又不肯擦眼泪,只自己哭,好久才止住。

    “好了好了,没事了。”叶松听国王一路的梦话,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听见对不起不要走一类的哭词,只能岔开话题,“你怎么晕倒在树林里了?”

    “我……?”国王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马车里躺着,旁边放着半碗早上的汤,“我怎么回来了?”

    “是我把你背回来的,莫里斯说你去找施工队,久了也没回来,我就在路边找到了你,回来以后喂了你几口汤。”叶松说着,把碗端了过来,“来,你身子太弱了,再吃点东西恢复一□□力。顺带一提,灯泡醒了。”

    国王点点头,既然灯泡没事,就放下心来。他想接过碗来自己吃,可是手脚还是十分麻木,只能乖乖地张口让叶松喂。

    才刚咽下一口,国王猛地想起粮食不足的问题,连忙将碗推开:“我饱了。”

    叶松惊讶地看了看国王的双眼,国王立马躲开他的目光道:“刚醒,吃不多。”

    叶松便放下碗出去了,国王听见一直躺着的兔子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住口。”

    “我是开心陛下没事。”

    “不理你了,死皮赖脸,雪球!过来让叔叔抱抱!”国王却才发现雪球不见了。

    “去哪儿了?”他问。

    灯泡缠着满身绷带,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

    “雪球?受伤了,昏过去了,算起来它应该是你这次昏倒的罪魁祸首。”他说。

    第37章 偏楼

    国王恢复了些力气,便下车去走走,寻着肉香,发现叶松打到了一只野鸽,正和莫里斯烤着吃。

    “你居然能用剑砍到鸽子?”国王一副头上要冒出问号的表情上前问。

    “才不是,回营地之后我叫他用弓箭打的。”莫里斯代替主人答道。

    “小贱狗说鸽子有鬼,”叶松答道,随即将一张纸条交给国王,“刚刚鸽子停在地上的时候,他看见鸽子腿上绑了东西。”

    “这也能看见……”国王不禁心疼起自己的近视眼来,莫里斯却淡定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里会有鸽子停留很不对劲,所以注意到了。”

    国王展开纸条,上面写满了奇怪的文字,看来叶松是因为看不懂才让自己帮忙的。

    “这是北国方言,”国王说,“有自己独立的文字,大概是说……计划失败、内应失联之类的吧……”

    国王忽然想起灯泡对自己说的话:

    “叶松说他在树林里看见一个一人高的罩子,里面传来陛下的哭声,这才打破了它发现了您,没想到伤了雪球。据我推测,那个罩子就是雪球狂暴下产生的‘囹圄’,会让人产生对恐惧事物的幻觉。只是我不知道雪球为什么会在那里……”

    也就是说,树林里有北国派来的人?他们伺机而动,找准机会将他们一个个扫净!

    可是为什么要用飞鸽传书?这也太老土了吧?而且这是要传给谁的?会不会是故意让他们拿到的?

    所谓的内应是谁?内应失联……难道真的是汀兰?她昏迷了,所以无法进行什么计划?

    国王不觉冷汗直冒,转头回到马车,再不说一句话。

    不行,在汀兰醒来之前,要赶快将自己的事做好,还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么多天了,也该有人看见他们生的火烟了,看来是森林周围的魔物非同一般,得先去看看雪球,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法术害得他狂暴。

    “波动术。”

    国王回过头,小柴犬站在他的身后。

    “我看见您往这边走,可能是要查看伤,我已经检查了,别吵着它睡觉了,是波动带来的狂躁,就像占卜术的精神波动一样。”柴犬竖起爪子作劝阻状。

    国王立马倒吸一口凉气,对莫里斯道了个谢就飞奔回了灯泡身边。

    “北国人干的,他们在森林里,随时准备干掉我们,不能等施工队了,得拼一把,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我有计划,恐怕你得扛着伤帮我一把。”国王火急火燎地开始翻箱倒柜。

    “是。”

    才刚翻出几件东西,他就听见有人喊他。

    “阿谨。”

    国王回过头,叶松倚在马车窗外探出头来,干净的手指头伸出一半儿,眨巴着眼睛向他打着招呼。

    看见叶松这副样子,国王的耳朵猛地热了起来:“干……干嘛?”

    “没有……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啊,我想了一下前几天你说过的话,我……”

    国王机智地打断了他:“好好好好,晚上再跟你去那个矫情什么的地方说,我忙着呢。”

    “哦……”叶松一副无奈又有些失落的表情,离开了。

    国王定定地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突然猛地抓着头发烦躁地叫了起来:“啊啊啊——烦死了!我干嘛要这么在乎他失不失落!他是我谁啊!真他*的不争气!滚滚滚!”

    “陛下,我受了伤,没法儿滚……”灯泡答道。

    “我不是在说你!”

    “那陛下在说谁呀?”

    “我……?我……哎呀烦死了,我在说自己!”国王干脆气鼓鼓地埋头做事,什么也不再说。

    灯泡看着国王这副样子,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陛下今晚好好陪他说说话吧。”

    想着灯泡说的话,国王向着和叶松约好的地方走去了。

    叶松早就等在那里了,还是一样,看着满天繁星出神。

    “今晚的云多了些。”国王说。

    叶松抬起头,国王一身乳白色的大氅绣满了银鹤,内里是极不搭调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