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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事。
温含章想了一想,让人将他绑起来扔到后罩房中的柴房里头,只是在夏凉将他押出去前轻飘飘地加了一句:“府中没有安全的通信渠道,我是不敢把这件事随意写在信里的,你家少爷此次来回可得两三个月,你自个好好想一想。”
清谷立时想把他和钟涵的通信方式说了出来,只是心中突然有一种直觉阻止他发言。清谷迟疑不决地看着温含章,到底乖乖随着那个凶悍的丫鬟下去了。
等到清谷被押走,方才在花厅外的嬷嬷丫鬟们才敢一拥而上。张嬷嬷是早知道温含章和夏凉间有一些约定的默契的,先侯爷将夏凉给了温含章,就是担心会有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只是温含章现下可还在养着胎呢,张嬷嬷是从小看着温含章长大的,这下可是顾不得尊卑之别了,担心地连连说了她好几句,先前温含章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张嬷嬷才愿意让她见人,但没想到温含章不动则以,一动就把夏凉给用上了。
温含章脑门一紧,只得乖乖地听着。她也不想如此折腾,只是清谷这件事事发突然,温含章才没有法子。她悄悄摸了摸肚子,好好养了几日,这回孩子倒是挺给力的,全程没有拖半点后腿。
钟涵还不知道,他的谍报小将清谷初次见面就被温含章绑起来了。他独自一人置身船舱之中,手边上摆着一匣子信件,都是近来京中一些市井动向,钟涵已经拆开了大半,这其中许多都是关于宁远侯与皇帝关系的猜测论述。
钟涵将手中的信件扔到案几上,心中想着在京中养胎的温含章。这个孩子来得又惊又喜,钟涵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早就有了孩子。想着温含章,钟涵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意,想着她梦中是因产后虚弱而逝世,又不免有些担心她的身体。只是现下所有事情都跟前世不同,温含章比梦中有子的时间足足早了大半年,温含章这一胎应是不会受外因干扰。钟涵算算时间,打算这一次回去就和岳母和小舅子商量提早分出伯府的事情,保全了小舅子,就是保全了温含章的娘家,她这辈子必不会为此伤怀。
想了一会温含章,钟涵又看着匣子里的信件。在他出京之前,二叔递上的丁忧帖子被皇上御笔核准了下去。
这一笔红批在京中可是惊起了千层浪。要知道宁远侯手上掌管着京中三万禁军和京郊五万宁远驻军,一般碰到如此紧要的心腹重臣上奏丁忧,皇上都会酌情夺情。但宁远侯一卸下身上的差使,明康帝立即就指了一位心腹将军代掌中央军权。
皇上这一手,让钟晏在老太太扶灵出京前夜突然病倒,病情来得又急又快,当日钟泽和旬氏相送之时,钟泽脸上居然有了些忧虑之意,看来二叔这一次是真的病了。
钟涵笑了笑,皇城脚下,民众大多不是目不识丁之辈,清谷收集上来的市井流言经常有许多让他茅塞顿开之语,京中许多人都热衷在公共场合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譬如这一次,民众就十分朴素地觉着,宁远侯肯定哪里开罪了皇上。
正文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站队
温子明是回府以后才知道今日他大姐姐居然发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听完丫鬟所述后真心觉得他大姐姐实在太折腾了,想着钟大姐夫在信中对他的殷殷重托,温子明顿时十分苦恼,若是他大姐姐这一胎保不下来,不仅对不起大姐夫,他娘也该伤心了。
“大姐姐,这么危险,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再行动?你肚子里还有小外甥呢!”温子明抱怨了一通。
温子明最近几日都是在伯府上完课后便赶回来陪孕妇。过了几日走读生活,他觉得这样还蛮好的,起码不用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和李先生同在一片天地之下,压力忒大了。
温含章瞥了他一眼,她方才已经被张嬷嬷念叨了许久,现下对着温子明的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都无甚感觉了。
温子明看着她这幅敷衍的模样,顿时气结。亏他知道府里头抓了个奸细还生怕他大姐姐受了惊吓会影响到小外甥,急急赶了回来。
温含章见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想着温子明好歹也是要在府中住上一段时间了,现在逗得太过以后就不好玩了,便好声好气哄了几句弟弟,边说便摸着他的脑袋,觉得手感甚好,又多摸了几下,温子明十分不自在地躲开了:“男孩子的脑瓜子被人摸了会长不大的,大姐姐你那么喜欢摸人,以后去摸小外甥啦!”
温含章瞪了他一眼,这说的是什么话,她也不是谁都愿意上手的好吧,若不是看他长得可爱,她才不愿动手呢。
温子明一向是个顺毛捋的性子,见温含章认错态度良好,缓了缓气道:“大姐姐还是要听我的才行,以后这种事绝不能亲身上阵。”
温含章机械地点了点头,她这段时间听了不少这种话,都培养出条件反射了。
温子明有些犹豫地看着温含章,府中出了这么一桩事,他都不知道要不要把先前温含章托他找的蜀地换防记录交给她了。
这种年长日久的军事纪要,一向是收藏在伯府藏书楼中,温子明先时很少去翻阅,没想到竟然不能直接拿走,只允许誉抄。听说是之前府中丢过一些紧要的东西,温子贤十分恼怒,于是就订下了这么个规矩。
温含章见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便道:“男子汉大丈夫,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温子明想着先前大夫的嘱咐,读书伤神,他大姐姐现在可是个金贵的孕妇,温子明便有意绕开这个话题,道:“夏凉姐姐再凶悍也是个姑娘家,不如我让我身旁的高驰去审审方才府中抓住的那个人,高驰跟夏凉姐姐一样,也是爹先前特地给我的,大姐姐你信不过我,总信得过高驰吧?”
温含章却道:“你帮我写一封信给你姐夫,走伯府的渠道,写得隐晦些,就说清谷办事不力,我把他绑起来了。”先前清谷让她去信问钟涵时,温含章心中已经有几分信了,若是奸细,绝不会如此理直气壮,温含章那样做不过是预防万一。
算着时间,这信件在路上一来一回得要十数日,温含章倒也没让人虐待清谷,每日三餐虽是粗茶淡饭但也井井有条,清谷看着这待遇,就知道温含章对他已是半信半疑。他枯坐在柴房中大叹了一声,忠臣难做,奸臣更不易做。要是他一被绑起来就把少爷的事情和盘托出,怕是夫人都不会去信确认,立时就收拾了他。
清谷多日未曾归家,他的家人都十分担心。温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