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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不等了。”

    …………………………

    温含章心绪不佳,外头的天气倒是半月以来最好的一日。

    冬日的阳光照在白皑皑的雪上,视线所及处都闪着晶莹的光芒,马车辘辘而行,温含章掀开一点帘缝,外头有许多男女老少拿着各种工具在铲雪,仔细一看,这些人都身着崭新的棉衣,面上虽然有些愁苦,却带着隐隐的希望,一簸箕一簸箕地将大道上的雪运送到远处。

    李秉善骑着毛色骏亮的大马,突然甩了几鞭子跑到了远处,又哒哒哒地回来了。

    等到了半路休息时,李秉善才与她道:“师娘,出京的这条路上设置了好几个窝棚,铲雪的百姓凭着木签能在窝棚领两顿热粥馒头。周围许多乡民都出来帮忙了。”

    李秉善有些感叹,若是真的有地动,呆在家里还会被震死,在这露天之下才有活命的可能。

    温含章也想把心思转换到其他地方,便想着多问几句,没想到春暖却指着不远处的一行马车道:“夫人,看着像是延平侯府的人。”

    温含章远目一眺,这回脸上的笑容却是不自禁地出来了。她与朱仪秀一年多没见,这一回朱仪秀撺掇着古氏将避灾的地点也选在同一座道观,两家人也能互相做个伴。

    与友人再度相逢,温含章心中却是想着以后两人将会有的不同立场。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正文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天灾

    外头满地冰霜, 屋内烧着暖炕,朱仪秀喝了一口热茶,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娘也派了管事过来, 那蠢货居然能记错我们过来的日子,现在各个屋里炕都没烧起来。”

    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朱仪秀一向身子弱, 古氏也顾不得忌讳温含章还在戴孝的事情了,一下马车便把她打发到了温含章这边。

    一年不见,朱仪秀风姿容色更盛从前。温含章摸了摸她的手, 有些凉,便把怀里揣着的手炉塞到朱仪秀手上:“就是知道这样,我才想让古婶婶和几位嫂子过来歇歇脚。”可惜古氏几人都回绝了她。

    早在半年前,温含章就在清正道观里预订了一个一进的院子, 又有苏嬷嬷提前几日过来收拾,一下马车就是处处妥帖。

    苏嬷嬷正在外头指挥着丫鬟将她带来的箱笼归置起来,温含章便将几个大丫鬟也打发出去帮忙了,现下梢间里只剩下温含章、阿阳和朱仪秀三人。

    朱仪秀随口道:“你怕什么?我娘又不会恼了你。”她好奇地瞧着温含章怀中的小不点, 伸出食指点住小家伙圆嘟嘟的唇珠, 阿阳还以为朱仪秀在跟他玩闹, 一下子就笑开了脸。

    朱仪秀顿时评价道:“你生的孩子, 性情与你一模一样。”这么容易就被人逗乐了,还真是个好骗的小家伙。

    她托着腮帮子问温含章:“钟子嘉在京中, 你就不担心吗?”

    温含章顿时又想起了钟涵的事,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作为家属, 这时候只要不添乱,便是最大的支持了。

    不想让焦虑继续蔓延,温含章问道:“古婶婶刚才骂你了?”

    一说起这件事,朱仪秀的面色就淡了下来,道:“我娘什么时候不骂我了。”

    方才一行十数辆的车马在温含章面前缓缓停了下来,包得十分严实的马车帘子突然被一把掀开。温含章就知道,朱仪秀一定会挨收拾的。延平侯府的人就差没把她当祖宗供着了,怎么会让她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温含章失笑道:“都要出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朱仪秀突然定定地看着温含章,看得温含章还以为她今日戴错了首饰,没想到朱仪秀却让在一旁伺候着的奶娘将阿阳抱了下去,然后就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抱着她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当了娘之后,忒啰嗦了。”

    朱仪秀想了想,又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奶味,还是咱们一起调的莲花冷香好闻。”

    朱仪秀是真的觉得,生养孩子之后的温含章,让她很不习惯。她伸出一只手,不自觉地咬着手指头,想着四皇子与她交代的事情,心中有些烦恼。

    这一回见面,她敏锐地察觉到,温含章与她之前多出了一层隔阂。这种感觉是说不清的,明明两人挨得这么近,可她却无法如从前一般猜中温含章心里在想什么。

    她突然叹出了一口气,嫁人有什么好,嫁人了,就什么都不自主了。

    朱仪秀看着温含章的侧脸,突然问道:“若是我嫁给四皇子,含章妹妹会与我一直要好吗?”

    温含章有些挣扎。朱仪秀从来不是这般患得患失的人,她性子有些猫一般的骄纵,那种可爱的蛮横让她做事一向理所应当,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让她十分烦恼的。

    在温含章开口之前,朱仪秀突然用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唇,认真道:“你要好好想清楚这个问题。”

    温含章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为何会担心我们会有问题?”

    朱仪秀缓慢地摇了摇头,口中却道:“我怕的是,我与四皇子会有问题。”男人有什么好的。若是嫁了人,与温含章之间便要互相算计,她宁愿不嫁。

    温含章脸上有些不解。其实从私心而论,若是朱仪秀与四皇子婚事不成,温含章更应该松一口气。但从朱仪秀的角度,四皇子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婚嫁对象。这小半年来朱仪秀每次与她通信,上头说的都是四皇子孝敬未来丈母娘的事情,温含章以为朱仪秀对四皇子应该是有些喜欢的。

    她问:“你不喜欢四皇子吗?”

    朱仪秀笑了笑:“何为喜欢?喜欢不过是两个人在外在、才情、权势上的互相欣赏,肤浅至极。我对他如此,他对我亦是如此。”

    温含章是真的觉得朱仪秀有些不大对劲,她仔细端详了一下朱仪秀的面容,与她四目相对之时,朱仪秀一双眼睛仍然如从前黑白干净,尘埃不染,直直地印着她的面容,就像意识不到她那句话中满满的凉薄一般。

    温含章突然道:“四皇子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朱仪秀却是无甚姿态地歪扭在她身上,望着房顶:“我只是觉得他没有含章妹妹先前说的那么好。”

    温含章苦笑不得:“我以前说他什么了?”她想了想,她似乎真的与朱仪秀说过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