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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省油的灯,瞬间击中了他的脸,闷哼混合着鲜红的血液从唇淌出。

    她是要视而不见,继续从小巷走出去,还是过去跟阻止这一切?

    躲在暗处的玫萱不禁问自己,紧紧地抓着门框,不敢再看,可那一声声沉闷的痛呼却直钻入耳朵里,尹洛寒那家伙疯了是不是,他根本不是郑卓的对手,却还要白白挨打。

    又一声闷哼传来,心跳几乎刹那间停止跳动,那一拳拳仿佛打在她身上一样,她再也顾不了,一下子冲过去。

    “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她一面对着郑卓大喊,一面赶紧上前扶住摇晃着向后倒退的尹洛寒,“你是笨蛋吗?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你还要冲上去,你嫌命太长是不是?”

    尹洛寒稳住了身形,不以为意地擦去嘴角的血渍,深邃的眼眸里绽出了欣喜的笑容,“萱,你终于出现了,看来我的努力没白费。”

    看着全身上下挂彩的他,他所指的努力就是这样吗?她皱起眉,不由吐出一句,“疯子。”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早就疯了。”他眨了眨眼,赖皮地捉住她的手,“不要再离开我。”

    郑卓拍了拍手,拂去身上的灰尘,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喂,你们两个肉麻够了没有,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们哪有。”玫萱不服气地大声反驳,扶着尹洛寒手臂的劲不由一紧,只听到下一秒一阵抽气声,她回过头,连忙放下了手,一脸紧张地看他,“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出来了,见到他被打,你心疼喽。我的任务完成了,该走了。”郑卓潇洒地挥了下手臂,转身疾步走向大楼门口。

    “我哪有……”她跺着脚,本能想要追上郑卓,他下手也太重了,不过她才不会像他说的她是心疼尹洛寒这个魔鬼。

    她迈动的步伐无法上前,原来是双手被禁锢在大掌里,耳际传来他咬牙的霸道嗓音,“别想着躲开我。”

    她抬眼望进了一双涌动了复杂情绪的黑眸里,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一时心软,反而成了自投罗网的局面。

    看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模样,他被打也是因她引起的,她叹了口气,扶住他,“我送你回去,帮你擦点药。”

    闻言,他又一次露出了迷人的笑脸,伸手从西服裤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她没好气地嘀咕着,这家伙今天老对她笑做什么,以为他牙白呀。

    她开着车停入了停车场,在她扶他进公寓的途中,这家伙身体的一半重量压在她身上,害得她累得气喘吁吁。

    她好不容易扶他坐在沙发里,见那张俊脸上还是挂白痴一样的傻笑,她不禁有些火大,这家伙是故意的,一个大男人被人打了几拳,不至于连走路都困难吧。

    要不是知道他的个性,她还以为他在撒娇呢。

    “医药箱在哪儿?”她喘息着转头搜索,没好气地问。

    他倚着沙发,微掀起唇角,“你不是知道在哪里的么?”

    她撇了撇唇,捋着衣袖,跑向客厅东侧的书架前,顺利地从第二个柜子里搬出了医药箱。

    她抱着医药箱慢慢走向沙发,从那天离开后,她今天第一次进入这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虽然四周的摆设没有变,但原本放在书架上的招财貔貅她明明记得没有现在这个大,而且以前的那个头部是朝南的,现在这个头部朝西,她知道貔貅放在屋子里是根据屋子主人的生肖和出生年月来决定摆放的位置,一般放在某个位置就不会轻易改变。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每个动作,其实这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没有变,那天他发现她逃走,除了她的东西舍不得动之外,他几乎砸光了公寓里所有的东西。

    昨天他计划好了今天送她去考试后独处,所以命人赶紧将公寓里重新布置过了,所有的东西尽量全恢复到和以前一样。

    抱着医药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看到她的书本整齐地放在茶几上,打开医药箱,拿出碘酒,棉花棒和消毒药水。

    她一边用棉花棒沾着消毒药水,一边瞥了他一眼,“我帮你擦膝盖处的伤口。”

    他依言俯身掀起了裤管,膝盖处一片青紫。

    一定很疼吧,刚才走回来时,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她的眼前莫名地有了层湿意,都是这家伙自找的,不是郑卓的对手,还要硬撑,她赌气似的逼回了眼里的泪意,生怕被他发现,她低头靠了过去,小心地给他伤口消毒。

    然后又重新拿了棉花棒,给伤口处擦碘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唔。”他垂下眼眸看着她被刘海遮住的双眼,她的嗓音意外有些哽咽。

    第二百八十九章 咄咄逼人

    当她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棉花棒碰上他伤口时,还是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抽气声,她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一点点擦拭着伤口,眼泪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她怎么会哭。

    她不该哭才会,他被郑卓揍了一顿,她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又怎么会哭?没有道理,没有道理会这样。

    “看出来了,见到他被打,你心疼喽……”郑卓临走前跟她说的一句话突然冒了出来,她真的是在心疼他吗?

    看到他被打,发出的一声声闷哼,她心急地上前阻止,然后开车送他回去,然后再吃力地一点点扶着身材高大的他走回公寓。

    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时,心又像被尖刀狠狠刮刺般疼痛难忍,这种种的一切,是不是在说明着一个事实,她在心疼他。

    倏然意识到这一点,她背脊猛然僵硬,停收住了手,吸了口气,机械地扭过脸去,又重新拿起棉花棒粘了消炎药水。

    “你手臂也有伤口,把袖子弄上去。”她闷声说着,耳边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低着头转过身看到他手臂上也有一大块青青紫紫的痕迹。

    尹洛寒跟他无怨无仇,郑卓那家伙下手这么重,明天她一定要找他算帐。

    她咬起唇,吸了吸鼻子,过去他那样欺负她,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她讨厌,恨他都来不及,为什么仅看到他被揍成了这样,就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

    日久生情,她爱上他了吧,如果不是爱,她又怎么会有心疼他的情感。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地钻入脑海里,她突然觉得无法找出任何理由来驳斥这个荒谬的想法,颤抖着双手擦完了药,正准备收回手,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捉住了。

    “为什么哭?”他低哑着嗓音,握紧了她试图想要抽回的手。

    “我没有,你被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别过脸,慌忙予以否认,可是哽咽的声音和些微的哭腔却泄漏了她极力想要掩饰的情绪。

    他轻轻抚摸着她手背上细腻的肌肤,一手挑起她低垂至胸前的下颚,指尖粘到了湿意,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你是在乎我的,如果你真的讨厌我,甚至恨我,本可以逃走的你不会回来,并且还去阻止他……”

    “不是,你弄错了,我是在同情你。”她大声拦住他的话,极力冷着声音,“今天换作任何一个人,见到对方被打,我也会上前阻止,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在自作多情?”他拉高声量反问着,抬高了她的下颚,一张布满了泪痕的娇脸暴露出来,“如果同情的话,你为什么会哭?凌玫萱,你是个感情泛滥的人吗?这种打架的事每天都在上演,难道你每次看到都会哭?”

    她咬着唇无法找出理由反驳他,转着头企图躲开他的手,无奈的是他的手像钢钳一样紧紧扣住下颚,令她无法摆脱。

    他唇间钻出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幽暗的眼眸瞬间透亮起来,指尖轻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你知道吗?通过今天的事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这对我来说是个意外的惊喜。我们不要再躲迷藏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冷淡地垂下眼眸,她也是刚刚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的事实,更没有来得及完全消化这个对于她来说震撼无比的认知。

    “既然这样,那么我先说。”他子夜般深邃的眼眸极有耐心地望着她,“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我迷恋的是你的身体,我对你的一切都有兴趣,我包容你,我宠着你,只要你开心,我甚至可以为你改变一切……”

    他想说什么?她抬起眼帘,专注地看着他,过去她听到这些话,她的第一直觉会以为他在撒谎骗她,可这次不一样,她有种莫名地信赖感。

    “我说这些,你还不明白吗?”他有些焦急,手在微微收紧,“萱,我爱你。”

    她张大双眸,这一瞬间彻底呆愣住了,他说爱她,他说爱她,这几个字如炸雷霎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我起来……”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扭动着手腕抽出自己的手,支撑着沙发想让蹲着的自己站起来,谁知或许是蹲得太久了,她刚一站起,又身体左右摇晃着,他手臂扣住她的纤腰,她瞬间跌坐在他的腿上。

    “萱,不要否认你对我也有感觉。”他搂紧她,埋脸在她发间,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你告诉我,究竟要我做什么,才会跟我在一起。后天是周末,芷瑶的事,我已经约好了她,到时我会跟她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将不计任何代价……”

    她的身体一僵,喉咙哽咽得无法言语,算了,这是他与芷瑶之间的事,她也不想多管了,看得出芷瑶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对尹洛寒究竟是爱情和亲情根本分不清楚。

    他闭着眼睛,吸着久违的发香,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抬起脸看她,她突然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你放我下去,我去煮个熟鸡蛋,你嘴角的伤口……”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他十指压住她的粉唇,唇间轻吐着诱惑般的磁性嗓音,“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不可能,就算你说得都对,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她拼命摇头,抿了抿唇低下头去,眼里又盈盈有了泪光。

    “你告诉我原因,为什么不可能?是因为正宇?还是那个郑卓?”他冷眸微微眯起,霸道地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正视他咄咄逼人的视线。

    第二百九十章 涌上温柔

    “不是,跟他们没关系。”她连忙否认,低垂下微卷的睫毛,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经历了那件事之后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它就像一道隐隐欲发的伤口,在她快要忽略的时候,发出一阵锥心的刺痛。

    “那是什么?告诉我,我要知道答案。”他扳着她的双肩,拼命摇晃着,她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为什么?他无法理解,他必须要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

    柔弱的身体被他用力摇晃着,她闭上眼睛,然后又很快睁开了,深吸了口气,以颤抖的声音缓缓说着,“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那天在俱乐部,我被那个人玷污了,你还会要一个残破不堪的我吗?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说你爱我吗?”

    空气中飘散着死一般的静寂,他的动作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