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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
“我跟土豪去日本温泉旅馆玩,苏恒也在那里,他身边有其他女人,我知道你不一定肯相信我,所以我用手机偷拍他们。” 徐宁同情地望着她。
夏澄颤抖着看向手机,照片里的那两个人,她都认识。
袁莉穿着浴衣,亲热地勾着苏恒的手,她笑得是那么地开心。
夏澄想不到,他们竟联手欺骗她。
那一点一点的蛛丝马迹,全部串连起来,变成一道看不见的伤口,皮开肉绽断筋见骨,鲜血泊泊地向外涌出。
她的眼泪在第一时间便流下来,像外头淅沥沥的雨水,没完没了,止也止不住。
到底她被欺骗了有多久?
他们是不是背着她,取笑她怎么那么傻?
信任与爱原来只是假象,她的幸福是筑在芦苇上的楼阁,风一来,便被吹落至地面,摔碎成粉末。
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她就算不嚎啕大哭,至少也该哭出声音出来,但她不是不想,她是做不到。
夏澄全身的血管彷佛凝滞住了,再也不能流动,肺脏里仅存的空气被挤出,压缩成一片,所有的肺泡彷佛在这瞬间破碎,她连怎么呼吸都不会。
徐宁换个位置,坐到夏澄旁边,才发现她一直在发抖,不断地抖着。
“碰”地一声,夏澄不小心撞翻水杯,她忽然缩成一团,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在终于看到认识的人时,紧紧拉住那人的手,呜咽出声。
咖啡店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那么多双眼睛,真使人恐惧。
四周还是有人说话的声音,外头的雨还是持续下着,但夏澄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听不见了,这个世界好像背弃她,她被隔离在一个玻璃罩里,被那些望向她的目光,嘲笑着。
她不知所措,很想从此消失,不用再去面对那些可怕的人。
……(现在)
像个观众般,安静看着往事一幕幕过去的夏澄,也忍不住为当时的自己心酸。
很多人都以为失恋或失婚,最难以承受的是被背叛的屈辱与不堪。
不,不是的,最过不去的其实是心里的那道关卡,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自我否定情绪。
她是不是不够好?所以另一半才不选择她,又或者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导致感情失败的收场。
可如今,她就知道,那一点也不必要。
何必拿别人犯的错来惩罚自己?
她最应该做的,是放下不甘与不舍,远离伤害她的人,重建自我的信心。
说起来很简单,但她一直到重生后,才明白这些道理。
真是太笨了,别人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就想得清楚的事,她竟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夏澄睡到半夜,忽然醒了过来。
她微微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老苏恒静悄悄地坐在她的旁边。
要不是她早已习惯他存在,她很可能被他吓死也说不定。
他伸过手来,在黑暗中抚摸她的眉毛、眼睛,鼻梁与嘴唇。
老苏恒根本无法碰触到她,夏澄不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她蹙起眉心,“够了没有?我已经醒了。”
“我知道。”
“那你还不快点走开!别影响我睡觉。”梦里的情绪,不知不觉被带往现实中。
老苏恒又坐了一会儿,默默地站起来。
夏澄说:“我没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你可以离开,如果是因为愧疚,那你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你不再欠我什么。”
老苏恒苦笑,“你这是要赶我走的意思?”
第61章 驱鬼
夏澄点点头,“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 而且我年纪够大了, 不需要你整天跟在我身边耳提面命。”
她实在不想身边老是有一双眼睛, 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夏澄以为这次赶老苏恒走, 会向过去乐建明在时一样简单,可惜她错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吗?”老苏恒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夏澄有种不好的预感,“即便我想做什么,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管。”
老苏恒瞪着她,“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做错事却不管。”
夏澄听懂他说的意思了, 她的脸瞬间胀红, 不是因为她害羞,而是因为她非常地愤怒, “你真卑鄙无耻!”
“对, 我就是这种人, 你现在知道也不算迟。”老苏恒冷冷地笑了笑, “澄澄,你尽管与陆致远卿卿我我,我完全不在乎, 但你会在意对吗?你总不希望跟他上床的时候,有我在旁边看着。”
夏澄气到差点说不出话, 她拿起身边能丢的东西丢他,“滚, 你给我滚!你让我恶心透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老苏恒慢条斯理走到门边,淡淡地说:“你怪我,恨我,都没有关系,但我是真心为你好,陆致远不是好男人,你被他迷得昏头转向,才会觉得我故意刁难你,以后你就会感谢我,阻止你去做傻事。”
夏澄用棉被蒙住头,她受不了老苏恒的自以为事,也许她应该去找个道士收了他。
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好不容易从人家口中,打听到一名懂驱鬼的神婆,夏澄还特地抽出一天,专程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见面地点。
当然她不敢对爸妈提到这件事,她一直偷偷摸摸地进行。
老苏恒明明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却没当作一回事,只淡淡地说:“你要小心,现在神棍骗子那么多,钱被骗是小事,人被骗就糟糕了。”
夏澄咬牙切齿地说:“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
为了保险起见,她跟阿婆约在一间连锁餐厅里,当然饭钱是由她来买单。
在听了阿婆煞有其事地提出“因果轮回”,“前生孽,今生还”等等玄之又玄的解释后,夏澄已经头昏眼花。
可阿婆仍是锲而不舍,还反反复覆地将这套“见解”,继续讲解两个多小时,夏澄的耳朵都要听得流油。
她虽然听得头昏脑胀,但身为理工人,她依旧抱持高度的怀疑与思考逻辑。
就算要还债,也不该是由她来还啊,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婆最后给她提出几种“化解”方法,一是做场法事,引渡亡魂;二是狠一点,直接施法驱鬼,让恶鬼魂飞魄散。
夏澄倒没那么狠心,她选择方案一。
阿婆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