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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开了,她就是彻底认输了。
苏恒当然也知道,所以他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车上,等她自己做出决定,过程中,他甚至没有按下车窗叫她。
夏澄终于还是开门,坐上了车。
“你真卑鄙,把孩子还给我。”
“你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吗?”苏恒冷冷地笑了笑,“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把孩子给带走的?”
夏澄气得浑身发抖,可她明白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孩子还那么小,他需要妈妈在身边照顾。”她姿态压得很低很低。
“我没有不让你照顾他,只是希望你回来家里。”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好,大不了我们法庭见,到时不怕你不把孩子还给我。”夏澄转过身,想打开车门。
苏恒忽然失去理智地抓住她,把她压得抵在椅背上,“你以为你能打得赢官司,我跟你说,你在作梦,光凭你没工作这点,法官怎么可能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你?”
夏澄失去控制,她尖叫,“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你想跟袁莉在一起,我也成全你们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不会跟你离婚。”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夏澄目眦欲裂,“你要我在家里为你做牛做马,好让你在外头跟袁莉尽情地玩,我是傻瓜吗?你们联手做了伤害我的事,我还要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苏恒,你到底有多看轻我?我在你的眼里真得有那么贱是不是?”
苏恒看着她的眼睛,“冷静一点,你这样还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夏澄剧烈地发抖,她的牙关咬得嘎嘎地响,她觉得自己毁了,有一种彷佛要吞噬掉她的绝望感,从身体的深处散发开来。
苏恒查觉到不对劲,他皱了一下眉头,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澄澄,我不应该这样逼你,之前的事情,我承认我做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向你保证。”
夏澄当然不信他的保证,可她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苏恒赶紧按下车窗,让司机去请医生来家里。
第79章 不速之客
(回忆)
不久后,夏澄被打了镇定剂, 昏昏沉沉地在苏家睡了一晚。
当她醒来时, 外头阳光普照, 光线从纱帘中穿透过来, 孩子枕在她手臂,让她整只手都发麻, 可她还是感动到泪流满面,紧紧地抱着他, 亲了又亲。
苏恒躺在床的另一边,趁夏澄尚未完全清醒,从她的背后, 把她跟孩子一起圈在怀中。
他在她的耳边, 轻轻地说:“澄澄,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
夏澄不作声。
事情根本没解决, 但再挣扎有什么意思?
她累了。
她无力再跟苏恒斗下去, 他总是不放过她, 早在复读班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不管是否会伤害到她, 他想要的,便要紧紧地抓在手里。
只要孩子在她身边, 其实她待在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从很久以前开始, 她就为苏恒放弃自我,而现在,她不过是为了孩子,放弃了尊严。
本来便不存在的东西,放弃了一点也不可惜,她已经习惯了。
后来的事无须再提,他们俩人没有离婚。
夏澄回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苏恒都表现得像个极为顾家的好男人,如不需要出差应酬,他再忙也会赶回家里吃饭。
江碧兰也一反过去那样,对夏澄的态度,明显和蔼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所谓一家和乐融融的样子。
但夏澄心里清楚,她并没有原谅苏恒,只是在小孩面前,她必须扮演好母亲的角色。
当遭遇背叛后,如果无法分手,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吵架是最浪费力气的事,更何况她跟老苏恒连吵都吵不起来。
徐宁对此事一直忿忿不平,她质问:“你为什么还要回去苏家?他们欺负你欺负得还不够吗?”
夏澄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的选择,让最好的朋友失望。
傅嫚却持相反意见,“澄澄,既然你没有跟苏恒离婚,就必须尝试着去修补夫妻之间的关系,你要敞开心胸,重新接纳他,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说都是很简单的,但过来人都知道,要能做到,是有多么地困难。
伤害已经造成,再如何修补也会有裂痕。
夏澄像过去一样,没有跟苏恒同房,对此,他表现得一点也不在意。
他完全尊重她的意思。
夏澄表面上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痛苦到达极限时,人会对外在的事物感到麻木,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她失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每天晚上只能依靠安眠药入睡。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儿子一天一天地长大,比同年龄的小孩听话懂事。
当别人家的小孩还在吵着要吃糖的时候,他已会主动抱着妈妈,说他在幼儿园有趣的经历,好让妈妈开心起来。
夏澄养成习惯,每天一大早亲自送小孩上学,送孩子进去教室后,她会让司机先离开,然后独自一人,在幼儿园外的咖啡馆,坐一整个早上。
她这么做,并非她爱喝咖啡,单纯是因为她不想要回苏家。
那一日天气晴朗,她照例坐在靠窗的位置,却突然出一名不速之客,打破她片刻的宁静。
袁莉问:“夏姐姐,你能允许我坐下来与你说一会儿话吗?”
夏澄打量她,她的面容十分憔悴,可穿着打扮,依旧光鲜亮丽,无懈可击。
袁莉是这样的人,在各方面不落人后,即便她已经处在这样的状况。
夏澄说:“你都能特地找出我在这里,我说我不想听,你难道就不说了?”她微笑。
事到如今,生气有什么意思?
怪天怪地都无用,她丈夫的心跟人被抢走是事实,今日假使不是袁莉,也会是别人。
更何况,她的处境又能比袁莉好多少?
表面上她是重回苏家,赶走了丈夫外遇的对象,可她了解,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伤痛永在,那不是忏悔或补偿就能够抚平的。
袁莉小心翼翼地坐到她对面,“夏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夫妻间的感情。”
夏澄温和地说:“别叫我姐姐,这个称呼我担待不起,至于我们的夫妻关系,当然有很大的问题,否则你即使本事滔天,也破坏不了。”
袁莉咬紧嘴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