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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理反应,但你却不曾跟她提过这件事。”
老苏恒脸色变了变,可他立刻收拾好情绪,“我女儿的手都变成那样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在外头玩?她的手软软地垂在身体旁边,每当我做那档事的时候,只要想起她的手……我就……”
这种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容易启齿。
他深呼吸一口气,才接着说:“再说,我的工作非常忙,我不像你,透过我的记忆,能预先知道很多事情。”
“不过你身边还是有很多女人。”小苏恒不放过他,仍持续追问。
“做生意总要应酬。”
“你拒绝过几次,对方自讨没趣,久而久之,那些人自然晓得,想谈成生意,就不应该找你去那种地方。”
老苏恒一怔,“你说得有道理,但我有我的难处,你不可能会懂。”
小苏恒看着他,“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并不是单纯为了应酬,才去接触那些女人。”
老苏恒不语。
做生意也许有许多人是逼不得已,非得与人交际应酬不可,但那绝不会是老苏恒,假使他不愿意,没人可以逼他做任何事。
这种话拿去骗别人可以,骗小苏恒是行不通的。
小苏恒说:“你时常花钱找女人陪你吃饭,她们之中不乏当红的女星,也有一般的酒店小姐,呵,你的品味,真可以说是生冷不忌。”
老苏恒闭上眼楮,“我只是贪图方便。”
唯有那些花钱就能找到的女人,肯暖语温香地听他说话,他又不用负担额外的感情。
她们总是主动凑上来。
他也以为能在她们身上,找到他渴望东西。
可他发现,那种一时的快乐或欢愉,在热情褪去后,反而更加空虚。
时间久了,他连尝试也懒得尝试。
那些女人,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分别,她们看上的无非是他外在的条件。
这是他多年打拼,所得来的成果,自然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并不排斥因此被她们崇拜。
但那跟爱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夏澄一样,不计得失,奋不顾身地爱他。
这一路以来,只有她知道,他曾付出过多少努力。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她,他们是密不可分的爱人、朋友,亦是家人。
然而,她已对他死心,他早就把她的爱,磨得一点都不剩。
“你的自卑造成自大,才让你们夫妻关系走到无话可说的境地。”小苏恒苦笑,“若是你诚心请求她原谅,她不一定会选择离婚。”
老苏恒的话充满了矛盾,或许那时候,他根本不认为爱一个人,就必须放弃多采多姿的生活,与那些温柔体贴,又充满刺激诱惑的女人。
人要学到一件事情带来的严重后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往往已经错过改过的时机。
老苏恒沉默许久,喃喃自语地说:“我很怕会失去她,要是我向她认错,她肯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小苏恒竟对他的恐惧感同身受。
夏澄有她悍然的一面,她决心要斩断一段关系,可以比任何人还要绝情。
小苏恒说:“我知道,因为你还是有把夏澄抱回主卧,只有跟她在一起,你才有办法升起那种念头,但意外的是,你并没有再强迫她。”
老苏恒忽然笑了,“我看上去像个变态吗?她吃了安眠药,一动也不动,我怎么对她下得了手。”
其实还有更深层的一个原因,他害怕被她知道他有这种病,当然勉强她,继续做下去,有可能好转。
但如果还是不行呢?
他不敢想,夏澄会不会因此就嫌弃他,笑他是个没用的男人。
男人很少能正视这种问题,他不否认自己极要面子。
他的自尊,不容许他去跟夏澄开口谈论这件事,更何况他们夫妻关系,在当时已降到冰点。
她连理都不理他,又怎么可能帮助他解决这个难题。
小苏恒尽可能用客观的语气,引导他说出内心的想法,“你或许没有我认为得那么糟糕,告诉我,夏澄离家出走后的那几年,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老苏恒望着墙壁上的某一处,目光的焦点彷佛飘向遥远的过去。
(回忆)
那时,夏澄刚刚离家出走。
苏恒用尽各种方法也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不得已之下,他聘请业界最知名的私家侦探,去帮他寻找失踪的妻子。
最后人是找到了,但结果却令人难过,原来夏澄没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个人,住进了疗养院。
当时她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好,经过治疗与用过药物,她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
苏恒向院方证明他是患者的丈夫,并且在医生的协助下,与夏澄会面。
她没有预期中的激烈反应,相反地她很温顺,乖巧得使人吃惊。
这也是苏恒,在出轨的事情发生后,第一次没有感觉到她的抗拒。
夏澄一天几乎大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她丧失活动的欲望,根本不愿意起床。
苏恒有空的时候,都会待在疗养院里陪她。
这儿的病房不大,他有一种他们重回大学时代的错觉。
只要他在,他便会连哄带骗,叫夏澄起床盥洗,以及吃饭。
“澄澄,你起来。”
夏澄彷佛没听见,继续维持同样的姿势。
苏恒一把将她抱起来,她的身体十分瘦弱,看上去颇让人心疼。
他许多朋友妻子,到了中年,身材几乎都比年轻时候富态,只有她,瘦得剩下一副骨架,他轻轻松松就能抱着她四处走动。
他将她放在马桶上,再帮她刷牙,接着拧干毛巾,替她擦拭脸与身体。
苏恒的动作非常小心。
可以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结发妻子,他们曾经共处十九年的光阴,如今因为他,她被逼得精神失常。
苏恒心中酸涩,感到无比悔恨。
他有时忍不住,便轻轻地责备她,“你难受,为什么不跟我说?凡事都自己默默承担,你觉得有意思吗?”
夏澄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就是傻傻地坐在那,任他摆布。
苏恒帮她穿好衣服,抱到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她的头发。
“这学期捏捏的成绩非常好,她考到全班第一名,不愧是我的女儿,脑袋很聪明。”他顿了顿,“皓皓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