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只是一双幽黑的眼睛沉沉地充满了各种纷乱的情绪。

    “你觉得，”阿布顿了顿，“他们谁会赢？”

    “我不知道，”里德尔垂下眼帘，“他们都有自己所坚持的信念，并不会因为旧情而留手，实力也是旗鼓相当的。”

    气氛有些凝滞，阿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只是眺望着远方深绿的禁林，静静思索着。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是骄傲的人，他们也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所以这场决斗必然都是毫无保留的。

    上一世的决斗阿布不在场，所以也不知道邓布利多获胜的细节；但上一世的结局并不能代表这次的决斗，重生至今变数太多，当今魔法界最强大的白巫师、和当今魔法界最强大的黑魔王，到底谁会取得胜利，实在是不好说。

    若是邓布利多获胜，那不出意外格林德沃将会和上一世的结局一样，在纽嘉蒙德孤独度过余生；若是格林德沃获胜，邓布利多可能无法再回到霍格沃茨——格林德沃和他的军队也将更势不可挡。

    但无论谁获胜，结局对于这一对曾经彼此深爱的恋人来说，大概注定是一场悲剧。

    再次见到邓布利多时，阿布觉得他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

    不是外貌，而是眼神，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疲惫。

    “小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喊住他，“可以借我几分钟的时间吗？”

    阿布点点头，“自然可以。”

    又一次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阿布朝福克斯打了个招呼。

    邓布利多摸了摸福克斯鲜亮的羽毛，“小马尔福先生，如果这次决斗我输了，那艾米和福克斯，就要麻烦你照料了。”

    阿布对上邓布利多疲惫的、难得带着请求意味的湛蓝双眼，点了点头。

    “还有，”邓布利多拿下半月形的眼镜擦了擦，“我想邀请你成为这场决斗的见证人之一。”

    “我？”阿布疑惑地看向邓布利多，“作为一个学生，我认为我的资历还太过浅薄，可能并不能胜任这么重要一场决斗的见证人。”

    他也更不想牵扯进更多的斗争。

    邓布利多望进阿布灰蓝的眼睛，温和却坚定道，“这算是我这个老家伙的一个请求，可能也是最后的一个请求。”

    阿布偏过头，半晌叹息一声，“您正值壮年，不必如此悲观。”

    但也没有再拒绝，只是建议道，“不过我认为我父亲更适合成为见证人，如果教授需要，我可以帮您转达。”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我和格林德沃之间的事，小马尔福先生是少数知道的人之一……这也是我想邀请你成为见证人的原因。”

    见邓布利多似乎并不想改变主意，见证人也不是太过麻烦的事，阿布还是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看了眼墙上的钟，递给阿布一个纸片，“这是决斗的时间与地点。课快开始了，也不打扰你上课了。周六见。”

    接过纸片，阿布走出办公室，回头看了眼邓布利多，抿了抿唇，“周六见。”

    虽然离决斗时间越来越近了，但邓布利多还是照常给学生们上变形课。

    课上不少学生都想问决斗的事，邓布利多都挡了回去，继续专心讲着变形课的内容。

    其实邓布利多也很清楚，若是决斗输了，这周上的变形课，估计便是最后在霍格沃茨上的课了。

    所以也格外用心地备了课。

    格林德沃并不是仁慈的人——虽然深爱着他，但也不会放任让最危险的对手，留在自己掌控之外的地方。

    变形课结束后，邓布利多难得没有留时间给学生们问问题，而是收拾了东西，便直接离开了。

    里德尔示意马尔斯帮他将课本和包带回去，大步跟上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请留步——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_(:зゝ∠)_

    期末论文有点多，更新会慢一些~小天使们也要好好准备复习呀(*≧∪≦)

    第63章 chapter 63

    里德尔示意马尔斯帮他将课本和包带回去，大步跟上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请留步——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请说。”

    里德尔看了眼周围，施了个闭耳塞听咒，“据我所知，您邀请了阿布当见证人之一。”

    邓布利多用那双湛蓝色眼睛望着黑发的少年——并没有问为什么里德尔会知道，显然对里德尔和格林德沃的关系已经了然于心，温和地回答，“是的。”

    “那您知道，阿布不愿站在您和格林德沃任意一边，也不想牵扯进这些事情吗？”里德尔垂下眼帘，淡淡道。

    “你和小马尔福先生的关系，看来比我想象中更亲密些，”邓布利多眨眨眼，“但人的想法总是在改变，你说是吗？里德尔。”

    闻言里德尔抬眼，直直迎上邓布利多的目光，“虽然有些冒犯，但是我还是想告诉您——我和格林德沃不一样，同样的，阿布也不会成为下一个你，他是一个马尔福，他没有这么‘无私伟大’，他也不想这么‘无私伟大’。”

    邓布利多一时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里德尔微微一笑，“最博学聪慧的人也会钻牛角尖，您说是吗？”

    说罢便转身离开，留邓布利多在原地思索着。

    邓布利多的确有想要把阿布拉入他的阵营、甚至想让阿布成为下一任“邓布利多”。

    一些奇妙的巧合，让这位斯莱特林的首席和他们有了不少联系，也显示出阿布心软与善的一面。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他的确钻牛角尖了，也要感谢里德尔点醒他——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一个标准的马尔福，并不是他所期待的、所美化的那个全然纯良的形象——并不是说阿布不善便是“恶”，而是他作为一个马尔福、一个斯莱特林，并不适合成为一个“伟大的白巫师”。

    先不论里德尔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格林德沃”，阿布是绝对不会成为下一个“邓布利多”的。

    如今麻瓜界与魔法界的千钧一发形势、以及迫在眉睫的那场决斗，让邓布利多即使身为一位“智者”，也依旧心急得有些失了方寸。

    邓布利多又叹了一口气，若是这场决赛他输了……

    “你输了。”

    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