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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了。
至少纳西莎和德拉科以后会是安全的。
“那里面治安怎么样?……”卢修斯开口问道。西亚·勒梅微笑:“我又没进去过。听说还不错。经历了战争,想必民众最厌恶的就是争端和杀戮,哈利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相对而言。唯一要他们承诺的就是——‘彼此不要互相伤害,不要歧视后来的人,只要有人能进入到这里,就是你们中的一员。’别这么看着我,这是哈利的原话。”
“……自以为是的格兰芬多。”
卢修斯嗤笑一声,带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心虚。
“你以为大家为什么追随他?哪怕他只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西亚·勒梅收起笑容,正色道,“因为就算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看起来不像话,稚嫩的让人发笑,但却完全发自肺腑。”他摊开手掌,“我教他魔法,教他政治,教他如何让别人信服。但他领导下的决议,可和我没有关系,我看得出,那每一项都是他真心诚意的想法。我知道在政治上这样早晚会输得彻底,哈利永远也学不会为了利益做什么,但为了我们这些信任他的人,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看起来没有区别对吗?”
“不。”卢修斯不情愿地,干巴巴的说,“区别在于,政客会为了利益抛弃原本的筹码,但波特永远不会——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这样。”
他只会为了保护手中的筹码,拼命的赚取更多的,是的,哪怕赔上那条命。
格里莫广场冷清的很,由于平安夜的关系,眼下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烤火鸡的香气、欢笑、暖意在空气中流淌。他只能闻见它的味道,或许永远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滋味。
“阿嚏!”
哈利打了个糟糕的喷嚏,扶了扶眼镜。或许他该听从勒梅先生的提议,用魔药修复视力。相信普瑞姆派尼尔夫人一定很乐意这么做,她抱怨说哈利忽略她的美丽是因为那该死的近视。
这个想法让哈利有些发笑。他紧了紧斗篷,感觉自己为了保持战斗敏感而决定裸手持魔杖的行为太蠢了,尤其是在冬天。是的,巫师都会保暖咒,他想念此刻正在进行的圣诞晚宴。但是不行,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照例看了看怀表,很好,所有的指针都在零。
他没有去12号的宅子,而是从门前的街道走过。这里前不久才遭遇狼人的袭击,但魔法部显然处理了这档子事儿。即使有Voldemort的高压统治,魔法部该有的职责依然得去做。又不会为工资加薪,那么拥护他干什么?哈利内心腹诽,他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Voldemort向来不允许别人说不,否则就得交出性命。
这条街道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就像是几天前的袭击是一场幻梦。
哈利站在一棵松树下,看着远处的酒吧,“迷醉”的店竟然是开着的。还是那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门口,人们进进出出,完全意识不到几天前这里死了几百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
所有的勇气在停下的那一刻崩塌殆尽。哈利想告诉自己那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但直觉的神经跳动着,咆哮着——
就是他。
第24章 紧锣密鼓的战争(14)
酒吧里依然灯光晦暗。
这次的人明显多了一些,哈利扫视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是女人。这让他感到怪异。相比以往,今天是平安夜,竟然酒客不减反增?然后哈利发现他们有的亲昵地挨在一起,仿佛两个个体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依偎着取暖。
哈利不由的失神。
“嘿,男孩你好啊~”侍者过来送酒,路过的时候忍不住靠近他,“你的那位先生不在,不如和我们玩?”
“玩什么?”
哈利听到拉赫尔不在,有些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轻松的感觉涌上来。这让他有些难受,语气却习惯地保持平和,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侍者棕色的眼眸亮了,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哈利。这一次哈利是刚从宴会上出来,黑白的礼服外面是裁剪修长韵味十分的大衣——完全地能看出那年轻的身材线条有多么美好,最外层,厚厚的天鹅绒斗篷披散在身上,绣了暗色的纹路,如果完全张开,你会发现那是一捧火焰的图案。
这近乎严谨的衣服,有的时候只能适得其反。哈利不动声色的把魔杖放回衣服里。对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有些懊悔,他应该回到勒梅庄园的晚宴上去,而不是在这里应付一名男人的搭讪。
“我是说,我得走了。”哈利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那侍者抓住手腕,“别走啊,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哈利几乎条件反射地想甩魔咒,然后他意识到这不是战场,眼前这个人只是个麻瓜。
这么一松懈,就被拽到了吧台,那里已经有三个人了。
“别紧张,小家伙。我是吉姆、这两位是保罗和丹尼尔。有个游戏得四个人,我是说碰巧你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吧。”身材高大的男人——哈利怀疑这体格似乎是橄榄球队员——站起来自我介绍道。他是个黑人,牙齿很白,对着哈利笑的时候让他无端的想起了狼人。
好吧,至少狼人的牙齿没有这么白。
哈利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抱歉,我不会玩。”“嘿,别急着拒绝,赢了钱我们可就发了。”保罗是个看起来很轻浮的男人,穿着考究而随意。“看到了吗,那儿有个瓶子,把硬币投进去,就能获得两倍的钱,连中两次就是四倍,以此类推,男孩,我们可以赢得这家店破产!”说着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哈利向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麻瓜的游戏?
皱起眉,哈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是的,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刚刚那样,没有证据却直觉对方不怀好意。
他突然想教训教训这几个男人。如果他们真的是不怀好意的话。
于是哈利松开眉头,露出一个笑容。翠绿的眼眸带着冷冽和隐约的轻蔑,漂亮的如同死咒的光芒,那夺人心魄的璀璨几乎比夺魂咒还能惑人心智,只是看着,就觉痴迷。三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呼吸急促了一点。
“好啊。”哈利轻声说。
瓶子的确是瓶子,窄口的长颈玻璃瓶放在吧台上,从长条的台子另一端投币。侍者打开了灯光,让这里亮堂的整个酒吧都能看到。人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哈利这次带了钱,5便士的银币是最小的,他随意地向着那个瓶子投去。
叮当一声,它从瓶口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