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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学校的时候没觉得,来了这边后,深刻的觉得学习这件事情虽然努力真的是很重要,但天分这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更重要。于霖已经花了比以前多几倍的精力在学习上,但至多只能挤进四十名,三十八名已经是他在这所学校一直到初三毕业的最好成绩。前十名基本没怎么变过,而宋鸣的名字永远都高悬在第一名,就像他那个人一样可望而不可即。
于霖那时对宋鸣除了说佩服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想法,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居然能成为好朋友。和宋鸣变亲近是因为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这学校没有寄宿制,每天放学在学校门口等着接人的车都排到山下去了,这个年纪的学生都有叛逆心里,司机们也怕接不到人回去不好交代,一个个都在门口翘首以盼,很多司机还兼着保镖,个个体型彪悍,站在校门口外望眼欲穿。于霖每次骑着自行车从大门口出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觉得挺震撼的。
于霖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虽已是秋末时分,但阳光很大且不刺眼,晒着暖暖的挺舒服,于霖如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迎着秋日的微风和温暖的太阳,在美丽的校园道上骑行着,颇有几分惬意的感觉。
这天还是如往常一般,校门口站着许多望眼欲穿的司机,于霖一眼忘过去,看到了那天在医院里见过的宋鸣的司机。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他,实在是因为他太过人高马大,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让人过目不忘。只见他的眼睛盯着一个个鱼贯而出的学生,脸上毫无表情。若不是知道他是来接学生的,乍一看还以为是黑社会上门讨债的。
于霖记得宋鸣比他更早出来,怎么这司机到现在还没接到他。不过于霖也就疑问了一下并没有多想,按着自己自行车的铃铛声快速绕过了他们。学校门口出来不一会就是一条很长的下坡道,每次放学骑到这的时候心情总是格外好。他插着耳麦听着歌曲哼着旋律,心情甚好的沿着坡顶从上往下快速的遛了下去。
骑到快一半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霖放慢了车速,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宋鸣。于霖看宋鸣低头走的很谨慎也很快,戴着帽子,穿着外套,连裤子也换了,但不知为什么,于霖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学校的这条坡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光靠走路的话差不多要走半个多小时,且又因为因为基本所有学生都有专车接送,所以这条路上走路的人少之又少,于霖也没多想,只想着捎宋鸣一程,于是便大声叫了下宋鸣的名字。
宋鸣听到自己名字后,明显是被吓到了,本来快走的步子飞奔了起来,于霖一脸莫名其妙,骑了好一会车才追上他。
“哎,你干嘛呢,听到我叫你跑那么快干嘛呀。”于霖把车停在宋鸣面前,气喘吁吁的问着他。
宋鸣看到眼前的人是他时,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快速的绕过他往前走了去。
于霖一脸莫名其妙,他虽然知道宋鸣一向不爱理人,但想他这样奔跑定是有什么理由,于是又骑着车追了上去。
“哎,你去哪儿,我载你一程。”
宋鸣依旧只顾埋头往前走,没有匀一分注意力给他。
“哎,你别跑呀,别小看我的车,他发威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快。”
“哎,你听见了吗。”
可不论于霖在旁边说什么,宋鸣也无动于衷,只顾一个劲的往前走。于霖没有办法,只得作罢,自己骑着车往前走去了。可还没骑一会,就听到后面一阵疾跑,然后后座一阵沉,传来宋鸣低沉的声音“快走,尽量拐小巷子。”
于霖本还想挤兑宋鸣两句,后听到他异常慌乱的声音后,来不及挤兑,卯足了劲蹬起了自行车,他对这附近的地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看见小路就一阵抄,拐来拐去,一直都在小巷子里面绕来绕去。
每当于霖想停下来的时候,就听见宋鸣在后面说“再骑一会”,就这样再宋鸣的要求下于霖载着宋鸣骑了快三个小时的自行车,腿都酸死了,才听见宋鸣说“行了,可以停了。”于霖把车停下来后,自己都不太认得骑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口干舌燥,看到前面有家小卖部,让宋鸣去前面买两瓶水来。
“怎么啦。”于霖看宋鸣一阵尴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很是不解,想说自己好歹载了他三个小时,不会帮自己买瓶水都不愿意吧。
“我……身上没钱。”虽然极度不情愿,宋鸣最后还是把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于霖听到后愣了一阵,看到宋鸣身上啥都没有,只好让宋鸣在外面看车,自己认命的去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
“接着。”于霖把自己手中一瓶饮料抛给了宋鸣,宋鸣虽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准准的接住了于霖扔过来的饮料。
于霖开了瓶盖后,对着瓶口一饮而尽,喝完后打了个长长的嗝后才多少恢复了些元气。
“真爽,你怎么不喝呀。”
宋鸣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于霖的问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后才对于霖说了句“谢谢你”。
“谢啥,同学一场。”于霖有些捉摸不透宋鸣的性子,他看似温吞,可刚才一阵狂跑起来可不输给运动员。看似冷漠,可刚才那句谢谢是那样的真心实意。平日里看起来都一切都尽在掌控中,此刻却充满了迷茫。
于霖说完后又久久没有得到宋鸣的回应,疲惫过后,肚子饥饿的声音一阵阵响了起来,声音大的于霖怀疑经过他们的人都能听到了。
“哈哈哈,我请你吃饭,走!”于霖看着宋鸣转过头来望着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拽着宋鸣去他经常去的一家沙县店吃饭了。
“老板,来两份拌面扁肉,两份水饺,快点。”于霖现在长身体,食量大,经常晚上出来吃宵夜,最经常光顾的就是沙县店,这里吃了管饱,东西又不贵,就是环境稍微差了些。
“你看看还要吃啥,别跟我客气。”于霖落座后一副豪爽的样子对宋鸣说,宋鸣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稍微放松了一些,看着于霖的样子,嘴角多少有了些笑意。
拌面和扁肉上来后,于霖二话不多说,一顿狂塞,那样子像是许多日没吃过饭的人一样,连店里老板都有些看不下去,忙唤“同学,慢点,慢点,别噎住啦”。
于霖两碗下肚后,肚子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呱呱大叫,看宋鸣一筷子没动,想他大概是吃不惯这些,刚想说等他水饺吃完后换家店吃点别的时,就见宋鸣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两碗东西咕噜噜的直往肚子倒。但很显然他平常并没这样吃过,先是被拌面呛了一嗓子,后又被扁肉汤烫了一下,尽管这样,看到同于霖一样空空如也的汤碗时,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同学,饺子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