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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都不会愿意再见我的。”
“你看,连她都已经愿意放下,重获新生了。你为什么还停留在过去,不肯正视现实呢?”
“是吗?我还可以有重新生活的机会吗?”
“当然有,只要你有信心的话。”
陈子墨说完这句话,意识到此刻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她将自己的手握住了曾书言的手:
“你放心,我愿意陪着你,一起走出这个坎。”
曾书言抬起头来,睫毛闪闪,仿佛有泪珠凝在眼尾。他深情款款的看着陈子墨:
“你真的愿意陪我走下去?”
哎呀,终于和我告白了。
陈子墨心头一块大石也才放下,她回馈着曾书言的眼神,满脸无限温柔:
“放心吧,凡事有我呢。以后什么事,不会再让你自己一个人扛着呢。”
她哈哈大笑起来,想用笑声驱散眼前的这份阴霾。
曾书言看着她,嘴角终于向上翘起。
陈子墨无比欣慰,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喜欢看曾书言微笑。他笑起来真好看,春风拂面,万物盛开。
她喉头一动,再度咽了一口唾沫下去。
陈子墨顿感自己太失态了,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曾书言面前流口水啊。
实在是丢人,她愤愤不平的想着。
☆、没有反派的恋爱故事你看吗(七)
经过这一番促膝长谈,陈子墨与曾书言终于达成了共识。
他们恋爱了。
路小冯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他们恩恩爱爱在一起一周之后了。
她不过出差数日,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挚爱的心头好就已经换人了。
路小冯咬牙切齿的想,难怪都说女人喜新厌旧,如今一见,真是不假。至少在陈子墨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和曾书言二人如胶似漆,不过刚好了十来天的功夫,每日早晚接送不说,连三餐也要一并吃了,仿佛一刻不得脱离。
以前都是路小冯和陈子墨如影随形,如今急急的就换了人,也难怪她确实意难平。
路小冯还是不忘警告她:“你刚和人家好上,别这么快交心。还是给自己多留个心眼。当心感情太深,万一有什么变故,覆水难收。”
陈子墨不肯相信:
“你少嫉妒我了。曾书言那个人,你又不是没见过,白开水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我有异心。你该紧张我会不会轻易甩了他才是。”
路小冯叹气,热恋中的女人,果然头昏的厉害。
好话歹话,一句都听不进去。
陈子墨完全想不到这些,她现在每日简直神仙一般的快活。
曾书言待她极好,体贴温柔备至。他们本是性情相近之人,彼此又颇聊得来,在一起完全不无聊。
她有时候也好奇,自己怎么会这般好运,居然能捡到曾书言这样的沧海遗珠。
他严格、冷静、自律,不油腔滑调,但是关键时刻又沉稳有力。
细心,周到,体贴。只要跟陈子墨吃过一次饭,就会记牢她的饮食习惯,下次点菜避开她不爱吃的生姜蒜,连青椒都会替她挑出来。
温柔如此,连陈子墨自认为尖酸刻薄的自己都挑不出刺儿来。
什么都好,什么都听她的。
就是有一点,总感觉云里雾里的,看他总是像看不清楚,隔着一层雾。
陈子墨明白,曾书言还未对她全盘交底。
心中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不怕,假以时日,总是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陈子墨乐观如此,从来不会忌惮世情。她有信心。
一个周末,他们二人本来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谁知道,头天晚上,曾书言打电话来道歉,说要取消行程。
陈子墨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多嘴问了一句:
“那明天是什么事儿,公司加班?”
曾书言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大概实在不想说谎,最后方淡淡说道:
“不是,家里一点私事。我爸妈要过来和我商量老家祖屋迁居的事情。”
陈子墨闻听,来了兴致:
“啊,你爸爸妈妈要来?你怎么不早说。我明天反正没事,跟你一起去机场接他们吧。”
曾书言踌躇了半天,还是下定决心说道:
“你暂时别见他们好吗?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不太合适。”
陈子墨觉得难以置信,她说话的声音在缓缓发抖:
“什么意思?你爸妈来,你居然都不准备把我介绍给他们。所以,你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吗?”
电话那头还是良久的沉默,陈子墨听见他长久的吁了一口气:
“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现在真的不合适,我还要给我的父母做一做思想工作,再让他们见你比较好。”
“做一做思想工作?”
陈子墨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的语调尖利了起来:
“曾书言,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我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配不上你们家!你父母要见我,居然还需要你提前做一做思想工作?我是家门寒酸,入不了你们曾家的高门吗?”
她心绪激动,用语愈发尖锐:
“还是说,你父母对你期望甚高,希望你能给他们带个家世优越的小仙女回家?我这样的当然入不了法眼。”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一时半刻和你说不清楚。你千万别瞎想,不是你乱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陈子墨,你能别像个小孩一样吗?我说过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见我父母的,不是现在。”
他的语调也急促了起来,这暴风骤雨般的口气也刺痛了陈子墨的心。
她突然冷静下来,淡淡回应道:
“行,你一个人去见你的爹妈,做你的二十四孝的好儿子吧。以后都别见我了。”
陈子墨说完这句,简单粗暴的挂断了电话。气恼的将手机直接关机。
她焦躁的躺在沙发上,想起路小冯对她说的那句话:
用情太深,当心覆水难收。
她翻转了个身,满脸都是不安。
世间女子真是凄苦,她想着,只要谈了恋爱,全副精神便都放在男方身上。他若对你好一点,你便高兴的上了天。他若对你态度差一点,就觉得像跌入了十八层地狱。
或喜或悲,全然不受自己控制了。
陈子墨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好没意思。
她反思了下,发现刚刚的表现实在太过患得患失。本来一件小事,不至于勾起这么大火。谁知道,她居然完全失控,犹如泼妇骂街一般。
一定是曾书言最近对她太好,予取予求的缘故,所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