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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脱桎梏,冲了过去,靠在姐姐的遗体上,低喃细语。
她还想,亲吻她的唇瓣,那再也没有了血色的唇瓣。
是因为她的告白,姐姐才去了神农峰,姐姐才会死的。
姐姐去了,她也和姐姐一起去好了!
所有人自是大惊失色,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猛地拉开了她,有很多人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甚至,拉住了她的腿。
他们蒙上她的眼睛,下一步,要进行下一步了。
火化,要把姐姐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一堆白灰。
不,不要!
她的力气很大,她可以挣脱开那些控制她的人,挣脱开,挣脱开!
“姐姐,姐姐!”当她用尽全力推开所有人,她只看到,姐姐的身体一点点的滑动到了一个深邃的,她看不见的地方。
据说,火化尸体,那温度可能高至几千度。
姐姐,你会在极度的炎热下,化为灰烬。
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了吗?
“姐姐,我爱你,可我的爱,害了你!”空间里,楚倾城喃喃自语着,再次回想起那一日,那种锥心的痛苦还是让她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
“爱是没有对错的,只是,天意让一切变的悲伤,倾城,我还在…你可以感觉到我…触摸到我…”楚清果忽的拉住了楚倾城的手:“我在这里,神农峰时,你改变了我这世的轨迹啊!”
楚清果的话,让楚倾城在无限的黑暗中,窥伺到了点点的亮光。
最开始,是一个亮点,而后,扩大,扩大,再扩大。
整个世界被无限的光明笼罩。
她睁开眼,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楚清果。
她追回的遗憾,她永世的眷恋,她再难割舍的情缘!
“现在,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没有逃开,我答应你的求爱了!”楚清果羞涩而又带着淡淡情谊的眸子落在楚倾城身上,那双眼睛里,有着和前世不同的坚定。
第71章 放纵
当姐姐的尸体化为一堆触手极碎的残渣后, 她赤着手,将姐姐的骨灰, 一点点的放入那小小的骨灰盒。
白色的骨灰,是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的。
她的音容笑貌, 她再也见不到,她的温柔呵护, 她再也感受不到。
自此,尘归尘,土归土。
百年之后, 外公外婆的骨灰会和姐姐放在一起, 而她,她若嫁人,将来的尸骨也会落入别人家。
为什么要嫁人,为什么不可以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她想过寻死,她站在高楼上,她拿着刀片划破了手腕,她甚至横卧在了马路上。
可是, 妈妈一直在看着她,每一次她寻死, 妈妈都会救她回来。
“我已经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大女儿, 我不能再没有你了。你姐姐走了, 还有我, 还有你外公外婆呢?倾城, 不要一蹶不振,不要再这样痛苦了!”
她猛地推开了妈妈:“你不懂我,你不会懂的。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养女而已,你本来也只是让她充当你的帮手,充当你的傀儡。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不会像我这样痛苦,她是我最爱的人!我爱她,至死不渝,我要为她殉情!”
妈妈的眼睛无限的睁大,她一定很奇怪吧!
她的亲生女儿,爱上了她的养女!
“你们都是女孩,倾城,你…”
“女孩男孩又怎么样?这世界上,对我好的人,我爱的人,我管她是男是女?这世界上,我只爱她,只是爱她而已,为什么老天要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妈妈见她如此声嘶力竭的样子,最终只是蹲下身子轻轻的抱住了她:“我懂的,我懂得失去了最爱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是,倾城,你还有妈妈,还有你的外公外婆。活着的人,你应该更加珍惜才是啊!”
“如果你要寻死,那好,妈妈和外公外婆陪你一起,我们一起共赴黄泉,这样,在地下我们也做个伴。”她只是想一死了之,只是想和姐姐在一起,只是自私罢了。
后来,她再没有了寻死的意思。
可是,本来还算刻苦用功的她,开始一蹶不振。
她放弃学习,放弃考试,整日里在曾经和姐姐生活的地方游荡。
就是在那样一个最灰暗的时候,她遇到了林清玉。
第一眼见到林清玉的时候,她躺在学校的躺椅上,如同一具死尸。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啊?这里昨天刚下过雨,潮湿的很,你的白衣服都脏了呢!”恍惚间,她感觉,这个温柔的询问,似乎很像是姐姐的声音。
她抬眸,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出现在她的头上,细碎的空气刘海下,一双妙目中,流转着淡淡的关切。
娇艳的唇瓣,挺巧的琼鼻,和姐姐很相似的一张脸,五分相似…
她冲上前,一把扶起了她:“你怎么不理我?”
“你是谁?”
“我叫林清玉,是高二十二班的学生,你呢?”林清玉拿出面巾纸为她擦拭衣服上的脏污。
动作温柔,眼神更是温柔如水。
从她那充满了柔和的目光中,楚倾城回想起了她的姐姐。
“嗨…嗨…”一只小手在她眼前挥舞:“你叫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楚…倾…城!”林清玉瞬间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原来你就是咱们京华一中的校花之一啊?”
校花,两个校花,清果倾城,一对让人津津乐道的姐妹花!
楚倾城抬步欲走,林清玉却猛地来到她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等等,我在与你说话呢!”
“倾城,你一身湿漉漉的,不如去我寝室换一身衣服好吗?”林清玉是住校生,她说完话也不等楚倾城反应,就强拉着她回了寝室。
从柜子里,林清玉随便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递给楚倾城:“你喜欢白色是吗?那就穿这件吧,我刚买没几天,没怎么穿过的。”
那衣柜里,清一色的,都是紫色的衣服。
和姐姐喜欢的颜色一样!
姐姐…
不管她生活中发生的任何事,她都是可以轻易地联想到姐姐。
姐姐在她脑海里生了根,发了芽。
她站在那里,未动分毫。
“你呀,可真像个倔毛驴!”林清玉嘟着嘴巴,走到了她的身边,忽的从下至上,脱下她的外衣。
姐姐,以前也用过这个称呼叫过她。
那是,什么时候呢?
“倾城,不要再做了,都十二点了。”
“不,我一定要雕刻出来,到时候你表演带着我做的点翠,我做的玉钗,一定惊艳全场!”
“不急于一时,我后天才演出呢!”
“我一定要做出来,姐姐你快睡吧。”
“你啊,倔的像一只小毛驴!我睡不着,就看着你做吧。”姐姐带上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