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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微博干干净净,从不发表私事,只转发了几条官方宣传电影的消息。

    而简秋期的个人简介一栏里填着:工作事宜请联系xxx @yahoo

    想必就是经纪人的邮箱了。

    舟祈豫先是顺着简秋期关注的人,逐一浏览,找到云景的微博,在上面私信了他。然后又发了一封邮件过去,“简秋期在将军山,速来领回。”

    而此时,在曼谷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业内口碑良好的王牌经纪人云景,正双手抓着头发,愁得快秃了头。

    他想他很快就会失业了,而且是受万人唾弃,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惨烈结局。至于造成他事业一落千丈的原因,虽然听上去荒诞无稽,但的确事实如此。

    他把如日中天的当红影帝给弄丢了。

    他把金尊玉贵的简氏二公子遗失在一个人妖肆虐的国度了。

    他……会死得很惨的。

    云景仰天哀嚎了一声,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小姨那双饱满深情的眼。她是如此信任地,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交在了他手上。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抓下一大把头发,心里哽咽了一句:年纪轻轻,就要秃顶了。

    云景猛地抬起头来,幽怨阴森的眼神令在场的工作人员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他指着司机和助理的鼻子,凶神恶煞地大声咆哮,唾沫星子横飞,“我都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他有病,有病!还病得不轻!”

    “你们怎么就由着他胡来?你们怎么不偷偷派人跟着他?连手机都没带去!你们嫌我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原先的助理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这次陪着简秋期去唐人街的助理是个临时工。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没从学校里毕业,靠着家里的关系,死皮赖脸地进了《候鸟》剧组当实习生。

    电影里有一部分情节打算在泰国拍摄。因此向来有“业内良心”口碑的剧组,特来实地考察。

    实习生曾经在泰国住过几年,因此自告奋勇当导游,哪知一跟出去,就坏事了。

    助理小妹心里其实也十分委屈。她以为云景只是在开玩笑,不曾想到,影帝是真的脑子有病。

    可是犯起病来的影帝,谁敢拦下?她只是一个临时工啊!

    再说了,入戏太深,不是病,是敬业啊!

    杨青青“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云景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扒了扒头发,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现在的大学生,一点批评都经不起!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小公主,小皇帝,娇生惯养给谁看啊?你以为老板是你爸?!”

    杨青青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云景叫道:“哭个屁啊!人都没找到,你就开始哭丧?来!”他大手指着门口。

    杨青青吓了一跳,心里直打鼓,结结巴巴地问:“干、干什么?”

    云景恶声恶气地喊:“你去外头找条绳子,拿进来趁早勒死我!”

    “简秋期有个好歹,我怎么和他的粉丝交代?我怎么和我小姨交代?我的良心好痛啊!”他眼眶含泪,食指死命地戳着自己的胸膛。

    叮咚——

    云景扭头看向一旁,厉声咆哮:“谁的手机铃声没关?!”

    躲在办公电脑后的策划小姐姐缩了缩脖子,然后悄悄露出一副黑框眼镜,小声说:“是、是工作邮件。”

    云景问:“说什么了?”

    李月点开邮件,看清上面的信息后,喜出望外地尖声叫了起来:“影帝在将军山!”

    众人还笼罩在云景盛怒的阴影下,耳朵旁边嗡嗡叫着,一时反应不过来。云景抄起手机,一巴掌拍上司机的后背,怒目叫道:“愣着干嘛?开车去啊!”

    ……

    其实这个时节,并不适合前来泰国旅游。受季风气候影响,九月底的泰国,阴雨连绵。

    简秋期手里撑着一杆宽大的芭蕉叶,和舟祈豫并肩躲在下面。两人眼巴巴地望着对面小卖部里热气腾腾的关东煮,肚子“咕噜噜”得叫了起来。

    不是泰国的物价消费水平高,而是舟祈豫囊中羞涩。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他这次出国,并没有带多少钱。给简秋期打公共电话的两个硬币,已经是全部的家当了。而简秋期明明没有打电话,却不知将硬币扔去哪里了。

    舟祈豫一脸后悔地说:“早知道拿了赌资再跑的。”

    简秋期低头望着他苍白秀丽的脸,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抬头看了一眼关东煮,脑中灵光一闪。

    他的眸子亮晶晶的,殷切地说:“姑姑,我们去街头卖艺吧!”

    舟祈豫一口拒绝,“我还是要脸的。”

    简秋期善解人意地说:“你负责收钱就好,我来胸口碎大石!”

    舟祈豫斜他一眼:“就是不能放你出去丢脸。”

    简秋期神情落寞地说:“神雕大侠很厉害的。”

    舟祈豫刻薄地吐槽:“哪里厉害,不就是比别人多了一只雕么?”

    简秋期表情严肃地翘起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认真地强调:“我这只雕很大,很勇猛的!”

    舟祈豫沉默半晌,将“靠”字咽了下去,改为语气平和地说:“请你不要一本正经地耍流氓。我是一个良家子。”

    两人一来一往地贫嘴半天,暂时将饥饿抛在了脑后。等舟祈豫反应过来时,一辆低调的辉腾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疾风般地蹿出一个高大身影,牢牢抱住简秋期,扯着嗓子干嚎,“我滴个老表呀,我找的你好苦啊!”

    简秋期将悲痛欲绝的云景推开,神情戒备地大声质问他:“郭伯母,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和龙儿?!”

    气氛一时沉默。

    舟祈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云景向来活络,脑海里的时钟“滴答滴答”转了一圈马上明白过来,对舟祈豫投去理解的眼神,说:“委屈你了。”

    舟祈豫问:“你们没想过带他去看病吗?”

    云景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他这个痴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算了。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舟祈豫:的确不是很懂戏精的内心世界。

    他拍了拍简秋期的胳膊,含情脉脉地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