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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多少人趋之若鹜?
娱乐圈乌烟瘴气,不少人为了搏上位而百出花样。只要你接近简秋期,就能踏入一个兵不血刃的江湖,见识到无数件令人大跌眼镜的趣闻。”
在做手工的时候,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从前师门生涯的情景。
自在禅正在给他们上超度课,手里捧着一个迷你花圈,说道:“自杀之人的魂魄已经被阴差放弃,所以他们只能留在事发之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生前的痛苦经历。
横死之人的寿数不被收录于生死簿,阴差无法追查到他们魂魄的下落。他们没人管束,因此大多化为厉鬼,肆虐人间。
众生皆苦,亟需圣人引渡,帮助他们脱离苦海,早登彼岸。”
一名弟子问:“可如果自杀、横死之人生前作奸犯科呢?难道我们也要送他们上天堂,登极乐吗?”
自在禅答:“将他们引入阴司后,自有崔判官定夺。他生前若是精忠报国,孝顺父母,行了许多善事,可减轻刑罚。若是行了恶事,则加重刑罚。十八层地狱,每一层的罪名和服刑时间都不相同。当他洗清罪孽后,方可再世为人。
有些法师超度时,用钱买良心,直接度魔上岸,略去还债环节。比如说帮他们续命,或者让他们下辈子继续锦衣玉食,作威作福。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修魔的,听过以魔度魔吗?没有。在风铃夜渡,只有以战止战,以魔灭魔。我们超度魔鬼的时候,要给他上一层枷锁,把他关进地狱里,等他痛改前非后,再给一次做人的机会。”
弟子挠了挠头,问:“我们……不是修巫的吗?”
自在禅打了个马虎眼,“啊哈哈。口误,口误!”
江凌晚冷笑道:“分那么清楚做作甚?反正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魔头。”
自在禅笑得别有深意,望着他说:“那就要看你,究竟是想做魔头,还是做魔圣。”
江凌晚笑得张狂桀骜,“自然是圣!”
自在禅又看向在莲花上打坐的舟祈豫,亲切地问:“你呢?”
舟祈豫道:“我……做个卖花圈的吧。”他说着双手开合,神态天真地道:“美少年战士,变身!”
话音方落,沛然浩光,广耀山门。鲜花怒放,千朵万朵,生机磅礴。
他有一项天赋,能令万物复苏。但这天赋,救不了已经冰冷的尸体。与其说师父死在了封圣的路上,不如说是死于野心与良心之间的博弈和挣扎中。
舟祈豫收回思绪,将百合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又用法术变出三朵小雏菊别在左耳后。他背起双肩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廊上富丽堂皇,吊灯金光灿灿,地板光亮如镜,透出一股子不低调的奢华。
他进入电梯,正想按下1楼按钮,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向上飘到了8楼按键。因为整个界面中,唯独这颗按钮最大最亮,写了醒目的三个英文字母vip。
老古董魔祖不明白“vip”的意思,秉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他按下了通向总统套房的8号键。
叮——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派更金碧辉煌的建筑。但不知为何,此刻走廊上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轻轻的脚步声,和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
他很快就找到了源头。
华丽的房门虚掩着,透出明亮的光线,与一阵悦耳磁性的声音。鬼使神差的,舟祈豫伸手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宽敞的客厅内,站着一名身穿古代衣服的男子,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当舟祈豫看清那人的打扮时,几乎以为自己穿越进了《红楼梦》世界。只见那人“头戴束发紫金冠,勒二龙戏珠抹额,项上戴金螭缨络圈,身穿金百蝶箭袖,足蹬粉底小朝靴”,是书中实打实的贾宝玉装束。
而房内正在背台词的人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眉飞入鬓,眼若秋泓,面似敷粉,俊美出尘。而舟祈豫的注意力全被这人左眼下的泪痣吸引过去。
关于泪痣的含义,在面相学中普遍流传两种说法。一是拥有泪痣者,今生注定为情所困。二是泪痣乃前生情人落下的泪珠,凝结而成的记号。今生两人凭泪痣相认。
简秋期的容貌无可挑剔。一眼看去,俊美无双。首先是俊,其次是美,因此不会让人觉得他很阴柔,不会把他当做娘娘腔。他不笑时,冷傲禁欲。他笑时,春花烂漫。他若落泪,天地同悲。
如果他用这双含情的眼眸深深地凝望你,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泪,那真是要人老命了。亦如隔壁书店的老板,每次在《醉花阴》结尾时,都哭得肝肠寸断。
而现在,简秋期就用这双眼,痴痴地凝视舟祈豫。
过了半晌,他神情似喜非喜,嗓音含笑地说: “这个妹妹,我见过。”
舟祈豫很想夺门而出,但他又记起了自己的人设,“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因此他的秀眉似蹙非蹙,轻轻柔柔地说:“宝哥哥,我没有你的玉。”
闻言,简秋期宛若贾宝玉附体,立刻狂性大发,摘下脖颈间的美玉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什么稀罕东西?高下也不识!”
做工精美的玉佩顺着高档地毯向前一路翻滚,最后进入真皮沙发座底下。沉默三秒后,舟祈豫记起了书中情节,该是丫鬟上前捡起玉佩,随后贾母上前哭打贾宝玉这个“孽障”。
然而现在这里并没有一众丫鬟,太太和贾母。只有一个入了戏的假宝玉。
因此又静了片刻,舟祈豫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塞入沙发座底下,摸索着捞玉佩。
简秋期立刻跟了过来,蹙了眉头,既着急又担忧地问:“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舟祈豫道:“你这玉是个稀罕物,怎可随便丢地上?”
简秋期见他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玉,于是便道:“许是滚进里边了。我去弄一条鸡毛掸子来!”他说着兴冲冲地跑进隔壁的卧室,不一会又快步而来,对着舟祈豫晃了晃手中的晾衣架,高兴地叫道:“妹妹,我找着鸡毛掸子了!”
舟祈豫对他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间,抬起了自己粉嫩的小拳头。
只听——
砰!
拳头与沙发相击,发出一道刺耳的嘎吱声,百斤重的沙发瞬间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