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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妖冶媚意。李大狗原本正侃侃而谈,见了舟祈豫这幅模样,话头忽然止住。
他的脸渐渐得红了。
并且心跳正以每分钟120次的高频率跳动。
砰砰!
砰砰!
砰砰!
舟祈豫像想到什么,眼波微微流转,勾唇一笑,荡人神魂。
啪——
心脏承受不住压力而爆炸了。
“你怎么了?”舟祈豫奇怪地看着捂住鼻子仰头朝天的李大狗,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李大狗瓮声瓮气地说:“西安的天气太干燥了。”
西安:???
担心恃美行凶毫不自知的舟祈豫让他壮志未酬英年早逝,因此李大狗吩咐司机买来舟祈豫想要吃的东西,然后将他送回了回民街后面的小巷子里。
弄堂入口狭窄,兰博基尼只能停在门口。
左手拎着羊肉泡馍,右手怀抱kfc全家桶的舟祈豫,心里对这白白送上门来的土豪徒弟很是满意。因此他友好地邀请道:“你不进来坐坐吗?”
“好啊——哦不。还是改天吧。”下意识答应的李大狗立即改口,干笑了两声,“我最近有点贫血,回去喝两瓶红桃k补补肾。”
闻言,舟祈豫眼神怜悯地瞧着他,仿佛在说:“啧,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李大狗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嗫喏道:“师父,白白。”
“再见。”舟祈豫贴心地为他关上车门。
车子还没开,他就先转身走了。
留在原地的李大狗又心碎了一次。他想起最近网络上兴起的一句流行语,“塑料姐妹,表面兄弟。”他和舟祈豫,一定就是所谓的表面兄弟。舟祈豫表面笑嘻嘻,在心里骂他mmp。
忧郁得蛋碎的李大狗,幽幽地叹口气,吩咐司机,“开车吧。”
“是,少爷。”
***
时间是世上最经不起消磨的东西之一。
清晨出去,再回来时,已近深夜。舟祈豫拉下卷帘门,钻进不足3平方米的卫生间洗漱。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不经常出汗,但若是出了,一定花香四溢。
难耐的喘息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馥郁清甜的味道不断向外流泻,逐渐令满室生香。
舟祈豫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蹙着秀丽的眉毛,紧闭双眼,脸颊潮红。
半晌后,他睁开淡紫色的眼睛,樱唇微启,呵出一串白雾,湿润了镜子。
“妈的!”他恶狠狠地说,神情骤变狰狞。
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匕首,缓缓刺入胸口搅动着。赛雪的肌肤上,醒目地烙印着一个红色小篆“淫”。这是他犯了天条被打入凡间的证据。无论他轮回几世,烙印都如影随形。
生带来,死带去,并且无法彻底消除。
他剜去一块带字的血肉,过不了多久,便会重新长出。
提醒他曾经是仙界的耻辱。
他低咒一声,将匕首扔到洗手台里,扯了块消毒后的毛巾捂住伤口,然后用纸巾包住血淋淋的肉块,丢进垃圾桶。
刚刚从身上掉了一块肉下来的舟祈豫,脸色阴沉地坐回柜台后面。一手用毛巾按住伤口止血,一手握着筷子夹脆皮鸡腿。
2018/2/6 17:48:35|50140391
47.发疯第三
服务器抽了 简秋期摇了摇头, 笑得一脸甜蜜蜜。自家小媳妇睡在身边, 心里暖烘烘的。
司机毕竟是简家的老员工, 从小看着简秋期长大, 因此观察他的神态就可以揣测出他的想法。很识时务地咽下了“八字还没一撇”的话,继续开车。
倒是简秋期轻轻地问:“简单,为什么媳妇不愿意搭理我?”
简单对答如流:“可能他还不是你的粉丝吧。你多出演一些好作品,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简秋期想到近期即将开拍的《候鸟》,蹙了眉头说:“我进了剧组, 就看不见他了。”
简单说:“你可以把他也带进剧组。昨天家宴时听云先生提起, 你的一名助理辞职了。或许你能说服他做你的助理。既然你不能让他一见钟情, 那就只能和他日久生情。”
熟睡中的舟祈豫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已经被一只老狐狸三言两语卖给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
陇西从秦代起就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亦在秦汉盛世的庇护下,富饶繁华。而自大唐陨落后,王朝不断更迭, 经济中心南迁, 陇西也逐渐没落。只有在一片古色古香的巍峨建筑群中,依稀可见往日风采。
简家祖宅亦保存地非常完好,飞檐斗拱, 雕梁画栋,恢弘大气。睡眼朦胧的舟祈豫一边跟着简单往里走,一边问:“这里没有被征用为旅游基地吗?”
简单说:“有千年世家李氏珠玉在前, 怎么会看上我们这小门小第。”
简氏亦有百年历史, 其族中子弟皆是人中龙凤。舟祈豫知道这是他自谦, 因此一笑而过。他被带往一座僻静的院落,一见到大门,粘在他屁股后头的简秋期就停住了脚步,神情也瞬变恭敬。
“我在这里等你。”他笑吟吟地对舟祈豫说。语闭,便真的嘴角噙笑,站在原地,如一株临风玉树,挺拔风流。
啧,年纪轻轻,偏偏是个傻子。舟祈豫满含慈悲地看他一眼,然后进入院子,穿过一片苍翠竹林,来到一间禅室。正对面墙上挂着一副释迦摩尼的画像,有些年头了,以他毒辣的眼光来看,这苍劲的笔法应该出自明代某位大家之手。左边靠窗的紫檀案几上焚着檀香,白烟袅袅;两旁黄花梨圆几上摆着一对清朝仕女瓶,插着几朵从清晨摘下仍旧凝着朝露的菊花。
右边的蟠龙雕花塌上坐着一名慈眉善目的银发老妇人。手里拨动佛珠,默默地吟诵经文。她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明明已经年逾古稀,这双眼睛却异常炯炯有神,仿佛能一下看进你的心底。
“阿单是绿林出身,行为莽撞了一些。如果冲撞到舟先生,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可惜我行动不便,不能亲自去长安城看你。”
怪不得这请人的方式如此变态。舟祈豫腹诽了一句,抬头看着她,礼貌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