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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器抽了 在吊坠的指引下, 他们来到一座偏僻的小渔村。舟祈豫从小香蕉的背上跳下, 脱去鞋子,卷起裤管,缓缓走入海中。
小香蕉急得猛拍翅膀, 在他头上盘旋打转, 咕咕乱叫:(就算你被简秋期玷污了, 你也不要想不开呀!)
舟祈豫朝它飞去一把眼刀, “我什么时候被他玷污了?”
小香蕉:(孤男寡男共处一夜,你别告诉我,你们没有亲密接触!)
舟祈豫迟疑了一会, 心想:自己的确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小香蕉见他不说话, 便当他默认,安慰道:(没关系啦, 不是玉女也可以修炼玉女丨心经。你不必害怕师姐李莫愁!还有我雕兄罩着你呢!)
戏精果然是会传染的。舟祈豫决定以后将小香蕉和影帝彻底隔绝!
“这尊古曼童生前陪着父母一起出海捕鱼, 不幸遇到暴风雨,船毁人亡。魂魄在海上漂泊许久, 后被察贡摄走, 封印在金身中。他恳请我将他葬在大海里,陪同他的父母。”
小香蕉:(你不超度他吗?)
舟祈豫说:“地府的东南亚办事部今天休息。我和老白登记过了,等他们一上班, 就来清迈接走他。”
“噗通”一声响, 金光灿灿的吊坠落入水中, 直往下沉。海上渐起一层白色薄雾, 朦朦胧胧中, 出现一名五岁的小女孩,双手合十,向他鞠了一躬。
舟祈豫重新坐到小香蕉的背上,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回去吧。”
此时夜色深深,渔船千百。一江熠熠灯火,映他秀丽如画。
舟祈豫从背包里翻出手账本,握着马克笔记下:2018年,9月22日。超度一只古曼童,得到佣金20万。支出200元!
舟祈豫咬牙切齿,元字最后一笔,力透纸背!
小香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自己的羽毛,嘀咕着:(哪里来的杀气?)
记完手账便开始写日记。翻开厚厚的牛皮本,舟祈豫双眼猩红,嘴角挂着一抹狞笑,一笔一划地写下内心感悟。
小香蕉在夜间驾驶尤其谨慎,从前的速度可与飞机媲美,现在只能争取比游轮快。一说起这个,它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倒苦水:(现在的老鸟都学坏了,居然大晚上出来碰瓷。还没擦肩呢,它就翅膀一收,笔直地往下掉。等爬起来后,硬要拉我去妖怪保护协会讨个说法。你说气人不气人?要不是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当场抄起刀砍他丫的!)
舟祈豫回到西安时,已至24号凌晨。他匆匆洗漱过后,倒头就睡,还没几个小时,又被“砰砰砰”的一阵剧烈敲门声吵醒。
头顶翘着一撮呆毛的魔祖,睡眼惺忪拉开卷帘门。
门外站着几名腰膀壮硕的男人,穿着蓝色的制服,肩膀上别着徽章,上书“城管”二字。
舟祈豫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他从论坛上得知,眼前这扰人清梦的群体,隶属于21世纪,江湖上第一门派——城管大队。其弟子“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个个身怀绝技,武功超群。
“干啥嘞?”他可是五好公民。
城管说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小同志,你这花圈店有营业执照吗?配合我们登记一下。还有,今天要交物业管理费了!”
“……”
隔壁书店的老板打着不文雅的哈欠,从抽屉下面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负责记录的执法人员。
“姓名。请把身份证出示给我们看一下。”
“身份证丢了。我直接报号码吧。张无忌。 610xxxxx……”
舟祈豫转过头来,看着城管,腼腆地笑了一下,“我的营业执照被小偷偷走了。还没去补办。”
鬼才有营业执照!他拿着假的身份证去工商局登记,差点被人当不法分子铐起来!幸亏他急中生智,画了两个无敌风火轮,装在脚下,顿时花样溜冰选手附体,一路拉风地溜出了工商局。
记录员的圆珠笔顿住了,抬起头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西安市有偷营业执照的小偷。”
舟祈豫一脸悲愤地说:“我这三寸小店,没有地方藏东西!所以把老婆本都夹在营业执照里!哪里晓得,现在的小偷不好糊弄了!我每天早起贪黑,扎纸人,叠元宝,才挣几个子儿啊!”
他眼眶含泪,神情委屈又愤怒,表演逼真得令在场众人都潸然泪下。
城管放缓了语气,温声说:“前面的回民街是旅游区,一年四季的客流量都很大,因此扒手很多。我们每天都在电视、广播上千叮咛,万嘱咐……你的这个情况,我们会打马赛克,@西安城管治安大队,作为典型案例……blabla。”
舟祈豫听得昏昏然,眼皮耷拉着,要睡不睡,忽然见口若悬河的人收住了话头,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笑眯眯地说:“小哥,交钱吧。”
“……”
舟祈豫这下是真的眼眶含泪了。他心痛得无以复加,靠在门框上,眼巴巴地望着周扒皮将他的棺材本,塞进了透明文件袋里。
“不要这么感伤嘛。你多拜拜招财猫,财源广进。”
“你不知道。我这招财猫,不招财的。”
目送他们上车远去,舟祈豫的肚子“咕噜噜”得叫了起来。
当初就是因为花圈店在世人眼里是晦气的存在,不容易被人找麻烦,所以才选择用这安身立命。
殡葬行业,从古到今,素来暴利。哪知舟祈豫时运不济,开店至今,只卖出一叠元宝,赚了50元人民币。
泰国一行,还倒贴150。
他磨了磨牙,心里已经将简秋期大卸八块,塞进面粉里,揉成团,做成包子,喂狗!
脑海中,突然浮现简秋期那张俊美忧郁的脸,泫然欲泣地问:“姑姑,你为什么要吃我……”
日!
舟祈豫连忙甩头,势要将简秋期从他的脑子里甩走。
他掐指一算,今日不利丧葬,想必是没有生意了。于是拉下卷帘门,出去走走,散散心。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天桥底下。还没到上班时间,因此头顶并不喧哗。他敲了敲老寒腿,就近坐了下来,仔细思考该去何处赚取重生后的第一桶金。
这时